神難以觸及的時光夾縫之中,需要大量的巫師透過一個座標確定那個位置,外界的巫師難以適應託瑞爾現在的環境,而託瑞爾本身的巫師數量,卻已經稀少到了必須把全世界大部分的巫師集中起來才能完成這個研究的地步。”
他看著被這一段訊息震懾到的眾紅袍法師,繼續說道:“所以我想各位應該明白了,為什麼眾神有求於我們,如果各位不加入這個研究,它就無法繼續下去,薩扎斯坦最終會透過另外的方式找到那個東西……雖然我不清楚會是什麼方式,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們慢上一步,託瑞爾距離毀滅就靠近了一點兒。”
這訊息讓無數紅袍法師面如土色之餘恍然醒悟,醒悟到眾神之所以要“有求於他們”的原因,雖然仍舊不能放心,但總算得到了一個理由。
潘尼看到這些巫師們的表情,心情並沒有鬆懈,因為他明白,刁難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才是最難應付的,而他要當首席,就要讓這些刁難他的傢伙都心服口服才行。
“雖然您是這樣說的,但我們怎麼才能確定他的真假?”不知哪個刁鑽的紅袍法師在人群中丟出了一句:“即使都是真的,我們又怎麼能知道,眾神利用完我們之後,不會過河拆橋?你又會不會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把我們這些‘邪惡的巫師’全部賣掉?”
潘尼搖了搖頭:“我可以做出承諾,甚至可以立下誓言。”
“承諾和誓言?嘿!”那個聲音陰陽怪氣地笑了兩聲,隨即不言不語。
潘尼表情微變陰沉,因為他看到,那幾位大法師的臉上,也是深深地不信任。
不夠他也沒有特別好的方法取信他們。
這種事情,如果紅袍法師們堅持不信,他也毫無辦法。
一般人或許會想用行動說服他們,但是如果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他連行動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在災難中倖存的紅袍法師早就變得冷漠而敏感,用懷疑的視線打量著一切,把有關自身安危的權利緊緊地攫在手心之內,生怕掉落到任何不可靠的人的手裡。
現在潘尼敢肯定這些紅袍法師不認為他是可靠的,但他也並無更多好的辦法,誠意表盡,好話說盡,如果仍是這樣一個結果,他也只有出動下策。
所幸還有一個轉機,他吐了口氣。
就在這時,幾位紅袍大法師似乎做出了決定,他們看著潘尼,由盧蘭布瓦爾開口:“西恩閣下,我們認為,您成為塞爾的統治首席並無不可,但我們始終難以完全地信任你,把未來徹底交到你的手上,所以我們要加一層保險。”
“保險?”潘尼挑了挑眼角,有些想到了這些紅袍法師的想法。
“由我們這些席位導師共同設下一個契約魔法,只要你能接受,我們就能夠透過它來觀察您的行動。”尼爾德隆表情有些陰沉地開口:“請諒解我們的謹慎,西恩閣下,但是無論是我們亦或是紅袍法師會,都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
潘尼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萬分。
氣氛陡然變得壓抑起來。
“呵呵……”過了一陣子,潘尼突然笑出了聲,他看著一眾表情僵硬的大法師,詢問:“各位大師,如果是米絲瑞拉坐上首席,不知道各位是否也會在她身上留下這樣一個法術呢?”
“這……”幾個大法師彼此看了幾眼,隨後安克特·林蘇爾搖了搖頭:“如果她能夠取信我們,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並沒有受到薩扎斯坦的控制,我們就能夠完全信任她,西恩先生,上層界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不可能讓我們安心,除非我們能夠保證他們位於監視之下,否則絕不可能給予您更多信任。”
“這樣?……”潘尼托起了下巴,片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雖然能夠理解各位的想法,但不得不說,脖子上套上一根項圈是我並不喜歡的事情,儘管各位不信任我,但我也很難信任各位……如果我因此成為了各位的傀儡……”
“不……西恩閣下,我想我們沒人會做那樣不智的事情。”盧蘭·布瓦爾直搖腦袋,實話說,他對於各位大法師的意見不無贊同之意,畢竟統治首席的位置過於敏感,而潘尼身後站著的力量對紅袍法師會又具有太強大的威脅,用上層界的力量去打擊薩扎斯坦,結果很可能是引狼入室,對於廣大紅袍法師而言,這個可能性絕不可能迴避。
“或許這是一個聰慧的做法,但我突然感覺到,我有必要等待一下。”潘尼抬起了頭:“我想知道,米絲瑞拉大人究竟能否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她果真能夠證明,我願意忠心地祝賀她成為新的統治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