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從欣布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威懾力,頓時雙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上。
“別害怕。”伊爾明斯特抿了一口煙,取下菸袋,俯身笑容可掬地拍了拍老羅本的肩膀:“我們是來幫忙的,並非覬覦古帝國的遺產,龍巫教和陰魂的人恐怕就在附近,這裡並不安全,你要留著……還是一起來呢?”
老羅本渾身仍然僵硬,乾澀的思維運轉一陣,迎著伊爾明斯特的老臉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
有人闖進來了。
身處遺蹟主控室的中央,就在有人試圖侵入外圍迷鎖的時候,潘尼馬上察覺到了端倪,他走到那個最外延的水晶球之前,看清楚裡面的景象,託著下巴垂眉沉吟起來。
居然是伊爾明斯特先到,另外……旁邊那個女人。
這個出乎他意料的來客讓他表情開始抽搐,他至今仍然記得在塞爾南部那一場激戰,那是他第一次親身體驗傳奇施法者的偉力。
他搖了搖頭,心裡卻並非十分意外,因為女神的選民就那幾些人,陰影谷大賢者找來哪個都不足為奇。
這些年費倫變故頻出,凱爾本·黑杖死亡前後,七姐妹也開始凋零,現在仍然活躍的,也不剩下幾個了。
若非凱爾本遺體被盜,恐怕萊拉·銀手現在仍然安靜地呆在深水城的府邸之內,繼續持續著自丈夫死後就開始的完全歸隱的生活。
所以伊爾明斯特將欣布找來,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稀奇的事情,要對付薩馬斯特,自然要最強大的施法者出馬,這個瘋女人的戰鬥力有多強,整個艾博爾託瑞爾都知道。
“他們是誰?”一個聲音傳入潘尼的心底,他心中一動,知道安森菲雅可能在監視著自己。
這並不值得奇怪,畢竟安森菲雅和潘尼只是第一次接觸,即使有著迪爾普爾和海拉瑟的關係,又怎能肯定他就一定是可以信任的?
據潘尼自己推斷,現在這座控制塔的操控權仍舊在安森菲雅手中,只要他做出了任何可疑舉動,這位守墓者立即就會採取行動。
這並不是巫師心理陰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作為一個守墓者,這樣的做法是必須的;如果不採取這種做法,只能說明這位守墓者的智慧有些問題。
所以他也沒有生氣之類的情緒。
這種情況下,他覺得有必要將自己的計劃部分透露給這個守墓人:“兩個多管閒事的傢伙,雖然和我不是一路人……但卻是我將他們引到這裡來的。”
“這兩個施法者的力量已經對遺蹟形成了巨大的威脅。”感應到迷鎖反應回來的資訊,又聽到巫師的話語,安森菲雅的語氣帶著一些不滿。
“但他們對遺蹟應該不會有覬覦之心,我將他們引過來,是想借助他們的力量。”潘尼笑了笑:“他們就是傳說中的正義使者,和覬覦遺蹟那兩批人都是仇敵。”
“竟然是這樣。”安森菲雅恍然:“你準備怎麼做?”
“如果可能……”巫師皺了皺眉:“我想放他們進入遺蹟的更深層,村落的位置,這樣,當另外兩批敵人突破重重迷鎖到達那裡的時候,正好能夠遇上他們。”
“好主意……”安森菲雅贊同巫師的意見。
守墓人的村落離遺蹟中心還遠,但是距離遺蹟入口也不近,內部還有一些防護工事,這兩位魔法女神的偉大選民,應該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而且守在遺蹟入口等待龍巫教和陰魂,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主意:誰知道這兩夥人會不會從這個入口進入呢?
何況有著深伊瑪斯卡遺民指引,潘尼很相信陰魂的女人對遺蹟而言是個嚴重的威脅。
擁有半神教主和亡靈龍的邪教也差不到哪去。
“不過,你就這樣肯定,這兩個法師一定會按照你的劇本走?”
安森菲雅的進一步詢問讓巫師皺起了眉頭。
“或許我們應該來點輔助的東西。”巫師想了想,對著一個水晶球說了兩句話。
這個水晶球對應著黑色宮廷的城頭,喊出的聲音能夠清晰地讓正在城牆上安置的守墓者們聽到,聽聞了潘尼的指令,所有人立刻恭敬聽命。
在德魯伊和隨潘尼行動的那些獵人的宣揚之下,這些人都知道這位新上任的首領很有一些真材實料:那位石巨人巫妖的厲害幾乎所有守墓者都心知肚明,巫師能夠以絕對優勢將其消滅,其力量可想而知。
暫且不論資歷名望,單論這個能力,已經足夠讓所有的守墓人收起心中的不恭。
聽到巫師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