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迪塞爾先生與他們之間爭端,他們就釋放那幾位被拘押的貴族,西門城現在是一團亂麻,所有人都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可以使他們的苦難大大減少,請務必好好考慮這件事,西門人等待著你的選擇。”
聽到了這段話語的薇卡掩住了胸口,眼睛裡滿是不愉快的神情。
雖然欽佩這位主教大人的盡責,但巫師同時惱怒於這個老頭子的巧舌如簧——很顯然他的話給予了薇卡極大地震動。
身為一個心腸不算太壞的西門人,大概也不忍心見到西門城現在這幅亂象。
偏偏這股混亂,還是潘尼一手策劃的。
過了一會兒,薇卡嘆了口氣,輕輕晃了晃腦袋,轉身離開視窗。
趁著僕人修門的當候,巫師思考了一陣,然後前往了塞爾租界。
因為他記得那個沒腦子的聖武士說過“要用自己的方式把貴族解救出來”。
如果他真的來了,作為幕後黑手,陰謀的策劃者,巫師當然要給予他一段難以忘記的愉快經歷。
他知道聖武士一向說話算數,雖然偶爾看上去會有點兒蠢。
確實如同潘尼所料,提蘭圖斯是那麼說的,是那麼想的,也是那麼做的。
當深夜他聚集了從北面帶來的五個武士侍者,準備好了武器,將盔甲擦得乾乾淨淨,從馬廄里拉出了馬,就要採取行動。
在他們還沒離開暫居的盲目之真實教堂的時候,就被一位同仁發現了:“提蘭圖斯大人,你要去做什麼?”
“我?”見到塞拉·格羅菲婭警惕而充滿詢問意味的目光,提蘭圖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謙恭地低下頭去:“當然是像一個神聖使者那樣,與邪惡進行鬥爭,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無聊的談判和討好那些愚蠢的貴族上面。”
這句充滿了諷刺意味的話語讓塞拉頓時感到非常地不舒服,她搖了搖頭,走到近處牽住提蘭圖斯的馬韁:“比起挑起紛爭,避免爭鬥更符合正義的本質。”
“我們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和邪惡作鬥爭的,格羅菲婭大人。”提蘭圖斯極為不贊同地說道,提及“與邪惡作鬥爭”時,他彷彿又想起在北面與陰魂戰鬥的日子,也就越發覺得在西門的這段日子是浪費時間。
聽到自己的理念被否認,塞拉很長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提蘭圖斯則認為這個“同仁”被自己說服了,他不由有些沾沾自喜,在他看來,這樣善戰的鬥士在卡扎爾主教的麾下虛耗生命簡直是一種浪費:“不如你也一起來吧,格羅菲婭女士。為什麼我們不拿起武器來和敵人英勇地戰鬥呢?”他舉起戰錘,宣告式的說道:“新生的西門會銘記我們的。”
“可萬一失敗了呢?”塞拉搖了搖頭:“災難就會降臨在那些被塞爾人關押的貴族身上。”
“正義必將戰勝邪惡,這是歷史上無數次被證明的事實,我們怎麼可能會遭遇失敗?”提蘭圖斯大聲說,表情十分地失望:“格羅菲婭女士,你的怯懦真令我感到遺憾。”
他不再理這個已經被卡扎爾主教影響變得軟弱的女性,一拍馬頭,帶著幾個侍從就往城東塞爾租界所在的大礁石方向行進,塞拉還想上前攔阻,但是那匹馬已經走遠了,她不得已招出自己的坐騎,跟了過去,然而提蘭圖斯畢竟不是純粹的白痴——至少知道黑夜行動要穿夜行衣,而馬也是特別挑選過的快馬,在道路曲折的城市中,只要慢了幾秒鐘,就只能透過隱約傳來的馬蹄聲判斷提蘭圖斯的位置了。
不過西門的黑夜一貫是很吵鬧的。
她只有一拽馬韁,前往塞爾租界的方向,希望在提蘭圖斯採取行動之前能夠感到阻止。
但出於對正義事業的熱衷,提蘭圖斯的速度比她想象得還要快許多。
在蘭森德爾的教義看來,凡是費倫上的邪惡組織都是應該被毀滅的,至於什麼是邪惡組織,教會的成員心裡面都會有一張黑名單,而在這張名單上面,紅袍法師會作為聞名費倫的著名流氓政權兼臭名昭著的黑暗施法者組織,一向名列前茅,是老牌的邪惡組織的代表。
對於這種教會定義上的“邪惡”,蘭森德爾的信徒打擊起來一向不遺餘力——這也是提蘭圖斯極度反感卡扎爾主教與塞爾租界和談的原因。
在他看來,這個組織能夠得到光明力量的寬宏大量,在這個地方開設一個租界,不好好做生意,居然動手綁架當地貴族,這無疑是邪惡組織的老本行,自然不可被容忍。
而卡扎爾主教連續吃閉門羹,更讓他認為與這些邪惡的傢伙苟合是一種好笑的幻想,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