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法師胸悶氣短了一陣,才把腦袋從女孩的懷抱裡抽出來,他撫摸了一下少女的頭頂:“我現在應該稱呼祭司大人?”
“叫我的名字。”希柯爾輕輕哼了一聲,摸了摸潘尼的腦袋,鬆了一口氣,露出燦爛的笑容:“原來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看。”
“你不提我都不會去注意。”潘尼翻了個白眼,他看著希柯爾的小臉,心裡生出久別重逢的淡淡歡喜,一股的疑惑:“唔……你怎麼來了。”
希柯爾沉默一陣,表情忽然嚴肅起來。她從潘尼懷抱中起身,走到他前面兩尺處站立,板起了小臉:“作為吾主的使徒,我得到了任務,要暢通這裡的商路並傳播她的榮光。”
“呃……不過這裡。”潘尼眼皮跳了跳:“似乎有點危險……”
“你不會保護我嗎?潘尼?”希柯爾皺了皺眉頭。
“好吧,既然是女士的旨意。”潘尼點了點頭,就看到少女的手臂抱上了自己的脖子,那雙碧藍色的眼睛盈盈地看著他:“不,這是我的意願。”她輕聲地說道。
……
“咳,原來這就是他的‘另一位’。”遠處的休斯轉開了目光,對女紅袍說道。
“唔~是麼,你羨慕的話,遲早也會有一個,或許是個天分足夠高的同僚也說不定。”在一個筆記本上飛速書寫統計戰果的女法師頭也不抬,語氣平淡,但敘述出的事實卻讓休斯表情好像吃了一坨大便一般。
這句話沒有謬誤,貴族出身的紅袍大多數也沒有婚姻自主權力,配偶很可能是一名非貴族的紅袍,不過不是每個紅袍都欣賞光頭紋身這種造型,出生在瀚土的休斯就是如此。
可以說,女紅袍的話狠狠地噁心了他一下。
不過在短暫的噁心之後,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些什麼:“我說,你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才有點不對勁。”麗姬塔瞪了他一眼,撕下一頁紙遞給休斯:“去,照著這張單子安排他們做事。”
休斯無語地看著清單上一長串的事情,轉身走了,麗姬塔在原地喘息了幾下,忽然皺了皺眉,覺得心裡這股怒氣來得太過蹊蹺。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走到一邊持劍站立的女武士旁邊,因為發育遲緩的緣故,她比這個黑武士矮了足有一個腦袋的高度,所以只好仰視著對方:“唔,你就是那個把未婚夫的腿打斷的弗蘭德林女士?”
蘭妮露眯著眼睛上下掃了女紅袍幾眼,摹地露出一個笑容:“哦~你不用緊張,我對於女士一向不使用暴力。”
“我好像聽說過達拉莫斯的核心血脈裡有一個很令人頭疼的女兒。”麗姬塔平靜地說道:“據說她曾經獲取過專制之主的神恩,但黑手教會的武士團拒絕接受她的加入。”
“呵呵,你似乎對我有很深的成見,這可不好。”蘭妮露呵呵地笑著,輕佻地摸了摸女紅袍的光頭,不過一陣電擊很快讓她縮回了手。
“不要太過親密了,女士。”麗姬塔縮回了手指,表情高深莫測地朝黑武士笑了笑:“我希望我們能夠和睦相處。”
“當然,名義上,我是諸位的部下。”蘭妮露的目光閃爍一陣,再次恢復到原本的姿勢。忽然皺著眉頭朝那邊相互擁吻的兩個人瞥了幾眼:“聽說,這位西恩先生是你們之中的……”
“領導者。”麗姬塔幫助蘭妮露說完了下面的話。
“領導者?”黑武士眯著眼睛觀察著遠處的潘尼,嘴裡暗暗重複了一遍,心中越加地困惑了。
潘尼給她的印象並不太好。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這個紅袍法師奪走了自己的獵物。
想到這裡,蘭妮露心裡就一陣陣的怒火,偏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還讓她不敢將這怒火迅速發洩掉。
班恩的教徒大多數有種性格,這是他們受教義影響,潛移默化中孕育出的特殊信條,越是虔誠信奉著黑色君王的人越是如此:他們願意服從強權的領導,並奉上崇敬與忠誠,因為這樣的統治力量正是黑色君王神職的體現,而軟弱無能的領導人則會受到他們的蔑視和惡意的針對。
能夠得到黑色君王的神恩,當然是一名不錯的教徒,因此這一種性格同樣出現在蘭妮露的身上,從她這一小段時間的見聞來看,這個名叫潘尼·西恩的紅袍法師顯然與真正的統治者相去甚遠。
在完成一次勝利之後,不立即召集士兵鞏固戰果,也不來收服她這個新歸附的部屬——從這一點來看,這個男人的領導意識還不如那個名叫麗姬塔的女人。
蘭妮露已經開始在心裡暗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