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是憑什麼具有這樣與神力媲美的威嚴?
潘尼連續嚥下幾口唾液,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他早已知道紅袍法師會的水深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也知道紅袍的入職接引者不可能是普通人物,但是如果眼前出現一位傳奇法師,這玩笑開得就有點大了。
“你看起來很緊張,這可不好。”這個老法師緩步走到潘尼身側:“今天對你來說是個好……哦不,可能不能說是好日子,但總歸是個很重要的時候,我們的生命已經那樣沉重,你再如此緊張,如何能有力量繼續前行?”
“我……很抱歉。”潘尼舉手朝老法師行了一個禮儀,一抬眼,又看到了那一雙嚇人的眼睛,頓時腦際一陣輕微的震動,兩道靈能“思維之盾”和“精神障壁”自動彈了出來,不過轉而又縮了回去。
潘尼再對上這雙眼睛,就感到那對目光不是那麼可怕了。
但他仍然很忐忑,因為他不知道那一瞬間的壓力之下,他的思想洩露出了一些什麼東西。
“哦,我看到了什麼?平和卻頑固的性格?有節制卻又有著無限延展可能性的野心?貌似謙卑實際高傲的自我認知?仍然帶著迷茫的認同?不錯,不錯,看來我有幸接引到一位特別的同僚了,總好過千篇一律。”老法師靜默了一陣,回味似地點了點頭:“過來吧。”
潘尼暗暗鬆了口氣,跟著老法師走向那個不起眼的房間,經過京觀上一張猙獰的臉孔,不禁回頭多看了一眼。
“這是我們歷史上最為慘烈那一次戰鬥。”耳邊傳來老法師的聲音:“五十多名法師、四百多名穆蘭戰士帶著一千多名平民被三萬只獸人圍困在山頂,戰鬥持續了五天五夜,當我們奪回塞爾山脈的時候發現獸人薩滿用法術為我們留下了這樣一座紀念品,我們的先人都很激動,決定將它儲存下去,當做神聖的場所進行祭奠,從那時起,塞爾的法師都穿上了紅袍——這是因為那場戰鬥裡犧牲的法師們,身上的衣飾最後都變成了純紅色。”
潘尼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塞爾人對於紅色的狂熱崇拜,但當他聽到老法師下一句話時候,他又驚訝了:“不過去銘記那些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