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把紅袍法師當成值得效死的傳統領主,自古至今都是。
然而聽到法師提及心事,所有的鎮民們心情都變得惶恐了;雖然綜合這位潘尼院長過往表現來看,並不是個兇殘暴戾的人,不過天知道這個紅袍會不會揪出來幾個倒黴蛋殺了,來警告一眾鎮民。
所以氣氛一瞬間變得更緊張了。
法師當然沒有那麼蠢,他笑了笑,緩和了下氣氛:“其實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畢竟,在各位看來,鎮子的防衛力量並不足以應付兩千多名盜匪。”
鎮民們紛紛鬆了口氣,惶恐的心情散掉了幾分。
這種講道理式的口氣,至少說明,紅袍沒有大開殺戒的想法。
所以他們可以用稍微輕鬆一些的心情聆聽紅袍法師接下來的話語。
“不過,大家認為,逃跑真的是個好主意麼?你們知道,這片山區已經被山賊封鎖,現在他們與我們勢不兩立,與你們也是一樣。”輕輕一推,不著痕跡地,法師把話題拐了個彎:“我想各位之中想要離開的,已經有覺悟了吧,你們會在山中遇上野獸、強盜、野蠻人,這些東西恐怕各位都不希望遇上,但是卻很有可能遇上,當然,恐怕還有更糟糕的,比如疾病,寒冷,飢餓,離開了溫暖的家園,這些因素中的任何一個都可能帶給各位悲劇……而當你們回望的時候,家園農田,都已經成為了一片狼藉……逃離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法師攤了攤手,結束了這段描述式的話語,而人群中已經傳出了零星的涕泣。
潘尼的語調並不煽情,可是合情合理推斷出的悲慘場景,卻讓幾乎所有的鎮民眼前出現了那樣的畫面,加深了原本因為大軍壓境而產生的恐懼。
選擇逃荒,面對法師所說的各種苦厄,是不難想象的事情。
但是如果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誰會選擇逃亡呢?
“他們在做什麼?”
想要在戰爭中取得勝利,一定要做好情報工作。
山上,兩個在法術效果下隱蔽起來的白衣人在一塊山岩後,俯視著鎮子裡的一切。
這是那兩個穆蘭人祭司。
戰鬥之前,他們決定親自來看一看這個小鎮的虛實。
湊巧看到了這一幕。
兩個祭司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個場景,覺得很是有趣。
“激勵士氣與演講。”迪班的表情不以為然,語氣之中好像不把這個情況放在心上:“安荷的神官喜歡搞這些把戲,不過我認為,士氣高昂實力強勁的軍人並不需要這種儀式,看來他們的人心並不穩定,斯巴姆特,你是對的,現在是個進攻的好時機。”
“再看看。”斯巴姆克點了點頭,目視廣場中心說話的紅袍:“這或許能讓我們更加了解我們的敵人。”
“你很重視他?”迪班皺起眉頭。
“這裡是塞爾的邊境,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偏偏還有很多麻煩,如果我是塞爾人,一定會派遣最優秀的官員把守這裡。”斯巴姆克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迪班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不知道對方究竟在思考著什麼。
不過他也認為,斯巴姆克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他點了點頭,目光挪向正在演講的紅袍法師:“這麼說,你認為他是一個勁敵?”
“他知道在人心浮動的時候應該做些什麼來穩定人心,單就這一點來看,他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遇上事情就陣腳大亂的廢物。”斯巴姆克淡淡地說:“迪班,主賜予我的靈感告訴我,這會是一個難纏的傢伙。”
“是麼?”迪班挑了挑眉毛:“不過我怎麼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辦法讓這些沒有信仰,唯利是圖的小民留在這裡,與兩倍於他們人口數的入侵者作戰。”
“如果這個法師想做到這一點,他最好祈禱這些鎮民都是些頭腦有問題的呆子。”他補充了一句。
僅僅憑著幾句花言巧語,就要讓這些鎮民留下來陪他送死。
大概稍稍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斯巴姆克嘴角挑了挑,沒有答話。
只是繼續用審視的目光注視著山下演講的法師。
看看他能拿出什麼辦法解決困境。
……
“大人!我們有足夠的力量戰勝即將到來的敵人嗎?”
一個大膽的鎮民在人群中喊了起來,頓時鎮民群一陣騷動,塞爾騎士安斯爾皺了皺眉,想要派人把大膽的鎮民揪出來,法師揮手阻止了他的行動。
“我們當然有能力取得勝利。塞爾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