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這些魚蝦佔到便宜,你們拍幾個機靈的人去盯著,弄清楚他們的來路,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不需要在這方面花費太多心思,我可以告訴你她確實是那艘船的船長。”一個有點陌生的聲音傳進了賈巴爾和眾海盜的耳朵裡面,“不過賈巴爾船長,我更好奇你為什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誰?!”賈巴爾機警地抬起頭,凌厲的目光注視著聲音傳出來的那顆大樹。
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年輕人從那裡轉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海盜頭子感到一陣眼熟,但究竟哪裡熟悉,卻一時說不上來了,周圍的海盜同時警惕起來,不過在風浪中消耗過多的體力和一股壓抑的氣息讓他們手腳開始麻木,不知道是錯覺還是這個黑袍年輕人散發出的壓力。
總而言之,這個年輕人帶給海盜們一股很壓抑的感覺。
“你是……”賈巴爾狐疑地鎖起了眉心。
這個人確實有點兒眼熟,不過他的確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張臉了。
“忘了我是誰?沒關係,相信你還記得那瓶十個小時時限的藥劑。”法師嘆了口氣:“當然,那個時候我可不是現在這幅打扮。”
“是你……”聽到“十個小時”如此令他記憶猶新的話語,賈巴爾額頭青筋立刻開始一陣陣跳躍。
他當然記得東面海域那場可悲的失敗——那差點讓他丟掉性命,而那個逼迫他飲下一瓶毒藥的法師輕描淡寫地說出“你只有十個小時時間證明自己的忠誠”的時候,那股心臟被絕望包裹的感覺到現在仍然讓賈巴爾不堪回首。
當得知了那瓶藥水只是瓶不帶任何毒性的魔法試劑後,他更加地不願意回想這一段往事。
那是一種痛苦而飽含恥辱的情緒。
所以當眼前這個人提到這個詞兒的時候,賈巴爾很快就將回憶與面前這張臉對應了起來。
有了記憶的對照,不同顏色的袍子和頭髮當然不能對認知造成更多的干擾。
賈巴爾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有點口乾的感覺,他乾笑著:“原來是西……”
“我現在叫做潘·迪塞爾。”法師皺了皺眉,伸出一隻手:“真是好久不見了,賈巴爾船長。”
“當然好久不見。”賈巴爾的臉上的笑容裡新增了諂媚:“大人,您不知道,我是多麼熱切地期盼著你的降臨……”
啪!
話音未落,法師伸出的手指讓這位船長渾身如同觸電一般顫抖了一下,如同一截僵硬的木頭一般栽倒在地,一把匕首從他的袖子裡面掉落下來,法師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唉,看來你不知道我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有多麼的猶豫,賈巴爾船長。”
他俯身撿起這把小刀,劃開了船長的喉嚨。
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切口中噴了出來,船長臉上的僵硬隨著生命力一起急速地流失著,他艱難地捂住喉嚨,在地上翻滾的同時喉嚨裡發出嘶嘶的聲響,腿如同蚱蜢一樣抽搐著,最終軟癱成了一團,只留下一臉不甘的表情。
無論是榮耀還是仇恨,都隨著死亡而永遠地消失了。
周圍的海盜看著這一切發生,大概是被突發的詭異驚嚇住了,良久才有人抽出武器,顫抖地指向法師。
“怎麼,你們想要為你們的船長大人報仇?”
法師掃了幾個手持武器的海盜一眼。
“放下,都放下。”一箇中年人揮舞著雙手對海盜們呼喊著,跑到了潘尼的面前單膝跪下:“西……哦不,迪塞爾大人,我想我們願意接受您的指派。”
他轉身對著一群仍然無所適從的海盜喊了起來:“還愣著幹什麼?你們要違抗強大的迪塞爾大人嗎?”
這些海盜搖了搖頭,飛快地收起了長刀,退後兩步。
違抗一位強大的巫師是不智的,何況他們的船長已經死了,主從關係也因此畫上了休止符。
如果價錢合適,為一個巫師效力當然不是不可接受的。
“你認識我?”法師對這個冒出來的人皺了皺眉。
賈巴爾的部下多是尼姆庫爾島本地的海賊,這些人裡面,能夠真正認出潘尼的臉的大概是不存在的。
“迪塞爾大人。”這個中年人十分乖巧:“我叫隆切特,是槍烏賊號的船員,原來狄比諾船長的部下,所以見過您一次。”
“槍烏賊號?”潘尼想了起來:“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你們到了這個地方來?這裡已經臨近墜星海中部了。”
“大人,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