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迷幻術的後遺症仍在,讓他無法在中遠距離處聽清究竟,只是嘀咕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庫艙深處走去,走到一半,不斷入耳的喘息聲讓他加快了腳步。
同時海員清淡枯燥的生活讓他憋壞了的某種慾望對此分外敏感,他面紅耳赤地叫了聲該死,忽然面色大變地退後兩步踟躕起來:“是誰在裡面?大小姐在上面,船上怎麼還會有別的女人?”
難道是某個難以忍受海上枯燥生活的傢伙帶著女人上了船?
這個想法讓他心情變得火熱,作為來自巨龍海岸地區的人,無論本質是否善良心底都會隱藏著些小算盤,他開始想入非非著這是哪個同僚在違反船員的規矩,如果這樣,那麼自己就可以藉此敲詐脅迫對方,如果對方是船長大副之類的領導人物,那就更好玩了。
他可是正想找個契機往上走一步呢。
他湊近了那片倉庫,小心地讓自己的腳步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在附近的一個酒桶後面,他悄悄地把頭探了出去。
他可不想打草驚蛇。
而看到的景象卻讓他著實吃了一驚。
驚人美麗的軀體在朦朧的光線下彷彿散發著充滿誘惑力的光線,馬爾盧克的鼻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他的目光在那張臉上木然了一陣,才挪到那個男人的臉上。
沉迷的男人彷彿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馬爾盧克看到兩道銳利的視線釘上自己的臉,頓時感到如被針紮了一下一般,陣腳大亂地轉身就走,步伐如同遊魂。
“沒用的傢伙,快點。”她微闔的眼瞼上眉毛翹了一翹,睜眼不滿地看著停止了動作的法師,喘了口氣:“發什麼呆?你不行了嗎?”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沒有計較這種極為傷害尊嚴的質疑,法師皺著眉頭披上了衣服。
“被發現了,該死。”她面色陰沉下來:“這個傢伙真該死。”
“別想這些了。”潘尼搖了搖頭,有些懊悔自己的輕率。
但是他又怎麼知道黑武士會突然發這種神經。
說起來,誰對誰錯還真不好分辨。
“還是想想怎麼應付下面的事情吧,奈菲,起床了。”法師拍了拍小女孩的臉蛋。
“起……起床?”她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奇怪地看著光著身子開始尋找衣服的蘭妮和剛剛穿上一件上衣的法師。
“正好,你剛才還說過要劫持這條商船。”潘尼對黑武士挑了挑眉毛,語氣有點無奈:“如果無法避免,或許我們真的得考慮這麼幹。”
……
“入侵者和美女在船艙底下‘幹活’?”一群水手鬨笑著看著衝上甲板的馬爾盧克,肆意嘲笑著後者的那一臉驚慌失措:“我說馬爾盧克,我們前天還在塞爾的口岸享受過北方的美女,現在你就變得如此飢渴了?居然還產生這麼荒謬的幻覺。”
“幻覺?”馬爾盧克惱怒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聽著,我很清醒,該死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哦?很漂亮的女人?比起我來怎麼樣?”僅僅穿著一件胸衣的菲娜·丹林頓在船甲板上坐了起來,目光一副半睡不醒的樣子——溫暖的陽光浴讓她昏昏沉沉,她打個呵欠,注視著馬爾盧克:“說說看,是不是和我長得很像。”
這個展臂伸腰的姿勢差點又讓馬爾盧克噴出血來,平心而論,菲娜小姐確實是個美人,陽光曝曬出的麥色肌膚或許不符合西費倫流行的審美,不過船員們很清楚那細膩的質感摸上去會有怎樣的感覺,而挺翹的小鼻樑與活潑的眼睛更加討人喜愛,偶爾笑起來時露出的小虎牙更充滿了活力——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姑娘。
但是馬爾盧克想起庫艙深處的驚鴻一瞥,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那個身軀充滿生命力,美麗更是充滿了侵透力,彷彿不允許看到的人感到她有任何的不美——除了那眼角帶著的驕傲——這當然與平易近人的菲娜小姐大不一樣:“小姐,不不不,和你長得不一樣。”
“好吧……”菲娜彷彿鬆了口氣地說道:“這說明你以往在半夜做那事情的時候想的不是我,真是謝天謝地。”
周圍的水手爆發出一片鬨笑。
“馬爾盧克,你真的應該找個老婆了。”船上的大副拍了拍馬爾盧克的肩膀,搖了搖頭。
“這這這……真的不是幻覺。”馬爾盧克暴跳如雷地說道:“我真的沒看錯。”
“那再說一下,我和她,誰更漂亮些?”菲娜又挑了挑眉毛。
“這……”馬爾盧克一呆:“呃,小姐,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