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藍光衝擊之下半個身體都變成了碎片,一股被凍僵的感覺從眼睛傳導進了心臟,再從心臟散發到四肢,又從四肢集中到軀幹,如同殭屍一般頓在了那裡。
“原來是你!”奈維隆同樣在那一道異樣的能量波動之中渾身陷入僵硬,思維與法術力量在一股直接針對弱點的強烈擾動下失控僵硬,他在藍色魔焰與那根短杖出現的一剎那仍然陷入了恐慌與震驚。
不可思域與恍然大悟的情緒如同潮水一般從他心底湧動出來,而潘尼的法杖已經對準了他的臉。
“尼茲,你這個白痴,快點幹掉他!他對付不了你!”無窮的驚恐迫使他對因為勞佐瑞爾的瞬間遇難而被恐懼纏繞的尼茲奧德西隆發出命令,而這個老附魔師直到下一刻才做出反應,第二道藍色光柱已經奔著奈維隆腦袋而去,究竟是有所防備,奈維隆咬牙之下引爆了身上所有的觸發法術——這無疑會讓他受到重傷,然而他的身體卻在這種法術震盪中偏移了一段距離,閃過了致命的藍光。
而尼茲也在這時候反應過來,他有些手足無措,下意識地朝潘尼的方向丟了一個火球過去——他自己都不敢確定這樣的法術是否奈何得了目標。
勞佐瑞爾照面之間爆炸的影像還沒有完全散去,在他心裡面,已經把潘尼當成了某種怪物。
雖然是一個隨意的舉動,但這無疑救了奈維隆一條命,在那根法杖沒有發出第三道光之前,潘尼的身軀在強烈的震盪中飛了出去。
一個精通塑能學派法術的大法師丟出的火球術威力可想而知,法師身上的所有法術防護瞬間報廢,若非奧瑟亞贈送的護符彈出一道光罩,這一個火球就能報銷了他的小命。
即使這樣,他仍然在震盪產生的暈眩中難以起身。
雖然沒能取走潘尼的小命,但這無疑驅走了尼茲心中的恐懼——自己的法術對他有效。
他正要再丟一個火球過去,了結了這個危險法師的命時,忽然聽到自己的侄子那邊傳過來一聲尖銳的慘叫,他轉過頭去,看到親愛的侄子又倒在了血泊之中,雙手捂著下半身躺在地上翻滾不止,一個穿著黑斗篷的少女拿著一把滴血的短刀滿臉快意冷笑地站在一旁。
她等待這個時機已經很久了。
在出現在傳送陣之初的暈眩過後,她就注意到了這個曾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傢伙,對於這樣的紅袍法師,她一向不客氣,尤其是在這種心情不好的時候。
而這個男性紅袍在曾經短短的接觸之中給她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種種因素綜合,能夠招引來她的惡意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而從深淵歸來的利法爾還沒有準備過法術,當然無法應付一個訓練有素的武士,慘劇就是這樣發生的。
“利法爾先生,現在你還對我有什麼想法嗎?嗯?卑賤的男人?”她蹲身將沾血的刀在沙子上蹭了蹭,臉上一陣煩惡,乾脆把刀子丟掉了——畢竟這些血來自那個部位。
“你們這對該死的狗男女。”似乎引起了利法爾先生的什麼誤會,他兩腿緊緊地夾著,上身彎曲雙手捂著那個被割了一刀的地方,兩眼血絲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叔叔,快來救我!”
“該死的!”尼茲奧德西隆狂怒著飛了過來,他當然不能用火球術把他的侄子和這個女人一起轟死,看到利法爾受創,熾熱的腦漿甚至沒有告訴他應該使用怎樣的法術,蘭妮見到吸引了奧德西隆的注意,機警地閃到了一邊,注意到潘尼癱瘓倒地的地方,跑過去一把將之撈起飛奔而去。
“別讓他們跑了!”帶著一身焦痕,看起來狼狽不堪的奈維隆到了尼茲奧德西隆身旁——在這個大法師的防護範圍下,他還是能夠保持安全的。
尼茲奧德西隆精神一震,瞄著蘭妮露馱起法師逃走的路線,想要丟擲一個火球過去解決了他們,卻見那背上的法師發動了什麼法術,兩個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他愣了一下,展開真視術,卻完全再找不到他們的蹤影,不由極為驚愕:“這是什麼法術?”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似乎不是那麼疼了,利法爾嘶叫道:“他就擅長這種把戲,把自己隱藏的無影無蹤,我都上了他的當,他跑了!”
尼茲奧德西隆眼皮暴跳,掏出一張治療卷軸給利法爾止血——這麼重的傷勢必須用高等神術恢復,他身上的卷軸只能先淺顯地止一止血,他引導完了這個法術,抬頭卻見面色鐵青的奈維隆用一種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
“大人,剛才、剛才是怎麼回事?”他試探著詢問。
“你都看到了?”奈維隆眼皮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