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相對貧瘠,這裡漸漸衰落了。
現在它作為塞爾北部一個的貿易重鎮,還能維持一定程度的繁榮,現在潘尼·西恩與詹華士院長坐在城南古列特大街一所名叫“席琳”的酒館的二樓,酒館氣氛寧靜,詹華士享受式地喝了一口低度葡萄酒,問身旁站立的潘尼·西恩:“這裡怎麼樣?”
“很清靜……”潘尼皺著眉頭,斟酌著語句,他很不喜歡這所酒館的氣氛,一個客人都沒有,兩三個酒保,一個打瞌睡的調酒師,冷清的過分:“但是,不像是一個酒館。”
“哦?”詹華士挑了挑眉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心中的酒館是什麼樣子的?”
“我心中的酒館……”潘尼觀察著酒館的設施:“至少,椅子要有足夠舒適的靠背,能夠讓醉酒的客人舒服的倚靠。”
“哦。”詹華士點了點頭,示意繼續。
“服務人員要熱情,即使做不到,也不能臉上帶著這種人人欠他錢的表情,更不能自由散漫。”潘尼看著吧檯後面那個呵欠連天的調酒師。
“哦。”詹華士也看到了那個調酒師,眼睛裡面莫名其妙地閃過一絲殺氣。
“另外,門口那兩個豺狼人,會嚇走許多的客人。”潘尼眼睛撇向門口那兩個凶神惡煞的豺狼人守衛,聳聳肩膀,這樣的酒館,有人會進來才奇怪。
“還有呢?”
“還有……很多。”潘尼聳了聳肩,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他簡直無從下口:“這間酒館簡直不像是酒館,開到現在居然沒有倒閉麼?”
喀吧——
潘尼聞聲一看,卻見詹華士輕描淡寫地將玻璃杯的碎片丟進桌子下的垃圾桶,好像控制不太好新手臂的力量:“如果你是這間酒館的主人,生意會不會好一點呢?”
“恩。”潘尼點了點頭,理智地決定停止吐槽。
“好吧,那就說定了。”詹華士招呼來在門外守著的一個老頭兒:“他叫達蒙索勒,會告訴你應該知道的事情,達蒙,這間酒館以後大小事情都歸他管。”
潘尼暗暗抹了抹額上的汗水,早知道紅袍不可能沒有自己的產業,最便宜的施法用寶石也要十幾貝倫,也就是十幾個金燦燦的金幣,在塞爾,這些錢足夠一個壯年人生活兩個月了。如果沒有收入,哪來的資本研究法術?
紅袍法師會在費倫聞名遐邇,不僅僅是因為塞爾的陰暗統治,事實上,在外界,人們對紅袍的印象並不是極度的糟糕;尤其是那些絕域東境之外沒有受到塞爾軍隊的國家,紅袍法師會很多時候代表了廉價可靠的魔法制造品,在一些上層人士中尤其知名。
幾百年來,由於陰影谷大賢者和七姐妹的鉗制與平衡,紅袍的擴張主要手段也漸漸從暴力變成了金錢,死靈系首席,紅袍巫妖薩扎斯坦——塞爾實際最有力量的聲音,和他的盟友們一起積極地推動著這個政策。
“遵命,老爺。”那個達蒙點了點頭,詹華士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留下一串話,是對潘尼說的:“我以我的權力免除你的學徒身份和應為塞爾盡的義務,作為回報,你得替我工作。”
“是。”潘尼回答,這總比繼續呆在紅袍學院好多了,何況他也不知道離開紅袍學院之後該幹什麼,有人給他發飯票實在是太好了。
一抬頭,詹華士連著門口兩隻豺狼人一起消失了,吧檯後的那個打瞌睡調酒師突然一聲尖銳的慘叫,狂奔上了街道。
潘尼無語地將頭偏向恭敬伺候在一旁的達蒙·索勒:“先生為什麼不僱傭一個商業顧問。”
在酒館門口放豺狼人衛兵,給客人坐的凳子是法師用的圓頂小凳(坐著不舒服,沒有靠背,為了防止法師在冥想中睡著),這麼奇葩的運營方式但凡有點商業頭腦都做不出來。
“這個……呃……”這個五十多歲,兩眼一直眯著,好像有點花眼的老頭兒愣了一下,想了一陣,才道:“老爺不喜歡商人。”
“不喜歡就不用?”潘尼撇了撇嘴,他印象裡的講究效率紅袍法師可不應該有這種想法,肯定有別的原因,而且說詹華士不喜歡商人,難道就喜歡他了?
潘尼腦子裡一陣違和感,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見老頭看自己的目光不對,連忙咳嗽兩聲以掩飾。
老頭低下了頭,神情異常恭敬,這個老人身上沒有奧術力,可見和魔網沒有連結,大概是詹華士的僕人一類:“您是這十年來老爺啟用的第一個酒館經理。”
一時受寵若驚的感覺包圍了潘尼·西恩,更令他不可思議的是這個早該撲街的破酒館居然開了十年,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