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旁邊,伸出舌頭快速舔著,才一個月大點的黑龍第一次聞到血腥已經控制不住天性的衝動了,它的動作讓奧帕高興的張大了口,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天生的臭味相投。
“這條小蜥蜴還真可愛。”卡爾看到地上的瘟疫,蹲下身,拍了拍它的圓頭,顯然是將它當成了阿爾豐斯的寵物,“不過大人做事的時候,小朋友不應該出來搗蛋。”說著將它輕輕的推到一邊。
這個動作似乎讓瘟疫很不滿意,它仰起小腦袋呱呱叫了兩聲後又衝過去,繼續舔拭著地上的美味飲品,雙眼向上翻起,狠狠的瞪著卡爾,彷彿是在警告卡爾別再打攪自己進食。卡爾還想將它弄開,剛伸出手瘟疫突然向他張大了小口。
這是個極其危險的動作,可惜普通人並不知道酸液的威力。阿爾豐斯身形一晃,一把扯開卡爾,一道細長的酸液從卡爾手邊擦過,全部打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腿上。可憐的黑衣人的大腿上馬上被腐蝕出一大片傷口。雛龍的酸液濃度很稀,要是被成年的黑龍噴上一下恐怕他的下半身就得馬上消失。黑衣人痛得全身的肌肉都抽動起來,眼珠子幾乎脫離了眼眶,但除了喉嚨裡荷荷作響之外連動到動不了。
瘟疫也不管四周一大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只要不是阿爾豐斯和奧帕它理都不會去理。小傢伙的性格中帶有一種龍族天生的傲慢,任何擋在面前的東西都想撕得粉碎,全然不去理會有什麼後果。它看了看黑衣人身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地上的血液,小腦袋偏向一旁,似乎在做一個對比,不一會就有了決定,雪白的四肢交替著跌跌撞撞的朝黑衣人跑去,小腦袋湊近目標,嘴一張,咬下一小口被腐蝕得稀爛的大腿肉,津津有味的嚼了幾下吞下肚子,彷彿找到了寶貝一樣興奮的叫了兩聲。
房間裡響起一片驚奇的聲音,寵物竟然吃人肉!有些人已經將頭轉開,不忍再看到這種噁心的場面。阿爾豐斯上前抱起意猶未盡的瘟疫,輕輕的在它嘴邊打了一下,以示懲戒。瘟疫扭動著身體表示抗議,阿爾豐斯轉身將它遞給奧帕,小傢伙戀戀不捨的盯著剛才的地方,這也是種發乎自然的天性,阿爾豐斯也沒打算從小就壓抑它,只能等它長大一點之後再慢慢的開導。
卡爾裂嘴一笑,看樣子也很喜歡這個淘氣的小傢伙,一伸手就想去摸它。瘟疫才不喜歡這個打擾自己視線的人,小眼睛一瞪,卡爾馬上縮回了手,嘿嘿的乾笑了兩聲後將其他四個人轉了過去。“好好說出來,能少受點苦頭。”他一把扯下地上那人口中的布條,“如果你們中間有人的口供不對,我會很樂意照這個樣子再多問一遍。”
“痛……痛死我了,”黑衣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他看到卡爾盯著自己的笑臉,馬上回答:“我們是受根諾的多明哥商會指使,將克里絲丁的庫存糧食儘量燒燬。饒了我吧……”
“誰是接頭人?有什麼暗號?”阿爾豐斯伸手將一點熱力輸到他腿上的傷口,幫他減輕了點痛楚。
“不知道,他才是接頭的。”黑衣人向頭兒孥了孥嘴。
“停下來幹什麼?下一個。”阿爾豐斯向卡爾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卡爾從奧帕手裡接過三枚金幣,這筆錢來得太容易了。一直看完整個審訊過程的四個俘虜在瘟疫的小嘴威脅下無一例外的全供了出來,口供完全一致。合供的可能性不太大,再精明的人也不可能料到他們會全軍覆沒。
“奧帕,你帶四十人留在這裡加強防備,同時看好這幾個人,卡爾,帶上十個兄弟,我請你們到翠鳥喝一杯。”阿爾豐斯從櫃檯裡抓起一大把金幣塞入錢袋。既然根諾人想鬧事,那就幫一把吧,被動防守並不是他的一貫作風,起碼也得借點事端看看各方面的勢力狀況。這座城市由皇室直轄,總督只是個小小的子爵,阿爾豐斯也想看看他有什麼本領將這件事大事化小。
從軍營調撥過來的二百五十人被平均分散到五個店裡,平時幫忙做些雜物,有起事情來馬上就變成護衛隊。被點到名出去鬧事的人鬨然叫好,這些人沒事都想惹點事出來,況且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去惹事。
翠鳥是馬薩雷的一間酒館,出資方就是多明哥商會在這個城市的代理商,主要做根諾人的生意,也是那五個人的接頭地點。和月之心的紅蘋果比起來,酒館的整體佈局顯得主人的氣量狹隘了很多,也沒設單獨的廂座,進來喝酒的客人不管身份高低只能坐在大廳喝酒。
昏暗的燈火下,一些衣著暴露的女人在和單身的酒客低聲商談著過夜的價錢,幾個小提琴手和吟遊詩人在各臺間穿梭,希望遇到大方的主顧弄上點生活費。酒客幾乎都是船上的水手和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