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的抱歉,她不想總是連累他的,可是,為什麼一直都是。
一次的自作聰明,把自己陷入什麼樣的境地。
他會來嗎?訊息傳出後,他會來嗎?因她而來呢?還是因幽朵兒?
那是個大美人,她真的比不上她,也不是能比的。她是她,幽朵兒是幽朵兒,不同地二個人,不是東西,如何的相比。她覺得,心越來越不容易滿足。她的靈魂,真如那太子皇甫玉華所說,不是靜止的嗎?她想飛嗎?她不想,只想,依在他的身邊。
為什麼,他打仗不帶自己去呢?吃苦,她不怕,真的不怕啊。他連問,也沒有問。
月已冷,色已蒙,太子妃是個厲害的角色,管得太子無從偷腥,是她的悲哀,現在,也是自己的幸運。皇甫玉華,能忍受她多久呢?一個女子,不能抓住男人的心,不能用她的智慧,讓他喜歡,也不能讓他欣賞,那就算了,起碼,還是要大度。可是她什麼也沒有,試探太子對幽朵兒有沒有動心。只用一些虛無縹緲的關係,用來壓住他。當鳳凰浴火而飛的時候,那她,就什麼也不會是了。這是別人的路啊,為何去想呢?
煩燥了一夜,虛火上升,也就什麼也不管了,趴在桌上,直到天明,卻是滿嘴起泡,這是給她的教訓啊。痛,那是應該的。
一件衣服,輕輕地披在她的身上,皇甫玉華揮手讓宮女退下,坐在側邊,細細地看她的臉。
越看,越是好看。她的美,藏得很好。心思靈慧的女子,當是這樣,不以相貌來讓人判定。昨晚,她必是在這裡趴睡了。她是那樣倔,倔得他更想要馴服她。一手攏好她散落在耳邊的發,卻不意碰觸到她的肌膚,燙手得讓他皺眉:“杜公公,去宣御醫過來,記得,別讓太子妃知道了。”了壓低聲音,不想吵醒她。
嫵音睜開眸子,如破剪的秋水一般的燦爛:“太子殿下,真是用心良苦啊。”將衣服扯下,卻讓他硬是抓住了手臂。
她不叫痛,只是,亮亮的眼看著他,不服輸的眼神就那樣看著。
他包容她的小任性,有些可愛:“嫵音,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是什麼?像不服氣的狐狸。只是,你讓我抓到了,這一種表情,對於男人,那可是一個挑戰。男人,都喜歡挑戰的。”有些曖昧的氣息,有些曖昧的話。
嫵音放棄了她的掙扎和對抗,在他的面前,她總是失了冷靜。
沉吸一口氣,她平復心裡的燥火,怪誰呢?只能怪自己。
“放開我,你抓痛我了。”她平靜地說著。
他放開她:“我喜歡你認真地做一件事情,像是畫畫一樣。是不時的,你會笑。女人,認真的時候,真的很美。”
“太子殿下來跟奴婢談女人男人嗎?太子殿下,恕奴婢無才。”不奉陪。
他認真地看著她的臉:“你不是奴婢。”
人天生下來,誰也不是奴婢。只是,制度下,就有些人成了奴婢。誰一生下來,就喜歡做奴婢呢?她是這樣說過那個小孤女弄笑吧。她這樣說,也是為了隔開一些身份的不同。
“嫵音,你姓什麼呢?他輕問。
嫵音不說話,移開臉,也不瞧他一眼。
他一手製住她的下巴,硬是讓她瞧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嫵音,放棄你的掙扎吧,你為誰守著呢?你不過是蔚凌玉的一個小妾,他要是真的對你好,就不會讓你做小妾,還是個無人得知,上不了檯面的小妾。跟著我,你能學到很多的東西,也能得到很多的東西。我現在,是喜歡你的。所以,我對你,有耐性。聰明的女子,不用提醒,也就知道,什麼是點到為止。”
她不想學到什麼?更不想得到什麼?
“嫵音,喜歡是很奇妙的東西。你的以前,我會置之不理。嫵音,以後,你改名,你就是我的貴妃,我最寵的貴妃。”他笑著,像是在炫耀一樣。
真是好笑啊,她的以前,置之不理,為何,又要她改名呢?逃避什麼呢?怕人笑話嗎?強擄人家的小妾為妃嗎?這就是男人的痛腳吧!
嫵音輕輕地笑,下巴卻在發痛。
“你在笑什麼?我看得出,你是不恥的笑。”他沉下臉。並不想如此粗魯地對她,只是,男人的手段有很多,這也是馴服的一種手段。
他挑眉:“你想嗎?皇后,那不過是虛幻的一個後座,實則,貴妃更重於後,得寵於三宮。”
“我更笑,太子好奇怪,看你的眼裡,有著誘惑,有著自信,有著志在必得。可是,就挑了這個時候來呢?太子妃睡著了嗎?還是又讓三王妃陪她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