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笨,就是看不清,非要傷得一次比一次深才會知道,他心裡只有嫵音是不是,好,她圓了他的願,當他得到她的時候,他還會再愛她嗎?
還有那裴奉飛,他雖然不是什麼帝王將相,可是,天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和嫵音的愛,更是讓她清楚,深入皇宮,將嫵音救走,然後,雙雙去潼州。
她最見不得讓人這樣了,她也曾經幸福,在那最難的時候,很幸福。
最不喜歡看到別人的深情相若,那會讓她覺得自己的很可憐,花開豔,她喜歡毀掉,花開本來就是讓人看的,不折,也會老,會殘,會敗。
她的愛情,不堪一擊,她倒是想知道,別人的愛情,是不是不堪一擊。
皇甫不華是一個野獸,他侵犯過她,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嗎?她不要。
要她是嗎?好,她殺了他怎麼樣?讓他永遠的作惡不得。
退一步來說,殺不了他,她也不會陷在他手裡。
她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會有人來找她的,把她拉來那火炕就是了。
她喜歡上了毀滅,是一種興奮,讓她自控不得。
灰濛濛的霧縈繞著京城,好清新的空氣,可是,她不喜歡。
如此出京城,要不要這般的“護送”,讓一個將軍來送她,她一個年少情深的戀人啊。
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有什麼好盼的呢?還不醒嗎?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醒。
小產掉孩子,她一點也沒有後悔,但是,她後悔,為什麼一開始要答應他,去陪皇甫少華,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在他的心目中,那般的掙扎。
女人,總是給犧牲,她受夠了,她不要再這樣了,她要讓皇甫少華付出代價。
就算是,回報皇甫玉華那麼多年以來,一直地養大她。
自從父母雙亡之後,明明是郡主之身,卻是可憐得連下人也管不住,怕怕如驚弓之鳥。
他帶走她,一直就讓她住在他的王府裡,從來不會委屈她,她喜歡什麼?便讓人尋來讓她高興,她最喜歡的,就是那一段日子了。
她總會為他做點事的,不殺了皇甫玉華,就殺了他的心頭大患。
為他,她是連死也不怕,他愛不愛她,是他自己的話,但是,自己愛不愛他,卻是自己的事。
如毒藥一般,戒不掉,難過,還是會再碰觸。
馬車一搖一搖地走著,前面是將軍帶人護衛,後面是軍隊跟著,是押送,或者是更好聽,或者是怕她中途會走了,其實,她答應過他的事,哪一件,沒有做到呢?
她就是走,也會走到玉羅山的。
走得很慢,她不急,慢慢地走著,她抬頭看著天空,雲彩飄著,輕輕地舒展著它們的美麗身子,似飄似散,似動非動。
人在世上漂,她已沒有心,到了哪裡,就是哪裡。
頭上飛過的鳥,一聲叫得比一聲悽迷,越來是越偏的中,既然它們想來,為什麼還要往這裡飛呢?不喜歡不要來啊,叫什麼叫,是不是要掃她的興呢!
她氣恨地叫:“把這些討厭的鳥都射下來。”
那將軍聽命,讓人拉起了弓箭,對準飛行的鳥,放開弓,箭如矢。
嫩玉下了馬車,在二個小公公的攙扶下,走近那放在一邊的鳥。
“郡主?”有人輕叫,“是否放了它們。”他們是送她的,要這些也無有。
嫩玉看了一眼,有些冷笑。
垂死還掙扎,為什麼不直接死了算了。
“來了,拿把劍給我。”她冷然地叫著。
那將軍不解:“郡主,這,郡主要劍有何用呢?”他很恭敬地問,不能傷了一點點郡主,不然的話,他就可以提頭去見皇上了。
嫩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多管閒事,我叫你拿,你就拿來。”
他揮揮手,一個下屬送來一把劍,雙手奉給她。
嫩玉看著明晃晃的劍,流洩出一種邪色的光芒,她笑了笑,在眾人的觀看之下揮舞了幾下,然後,冷瞥一眼地上那哀叫的鳥,胡亂地刺了下去。
冷入人心的哀叫聲,劍起,血濺,她狠狠地刺著,“我看你們還敢不敢叫,我讓你們叫,叫啊。”她很用力,連一張美麗的臉都有些扭曲了,如此的她,那般的發狠,讓那些人看呆了,有些害怕,輕輕地吞著口水,那血肉上模糊的鳥,混著黑白的毛,血紅一片,直到,沒有一隻鳥再叫出聲。
她才解恨一樣地丟下劍:“上車。”
公公們遞上溼毛巾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