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我為人婦,我是裴奉飛的妻子,我一心一意只愛著他,我的孩子沒了,你還要怎麼樣逼我,蔚蘭兒下毒,是不是你指使的,我已經認了,這是事實。”他還要將她逼到什麼地步,如果不是還帶著希望等裴奉飛回來解救她,她求生的意志都不想有。
他冷著一張臉,一手扯過瘦弱的她,將她禁錮在懷裡:“別給朕說這些話,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怎麼就不面對現實呢?你要一俱,你得不到她的心,你有什麼好呢?”
“不管如何,朕就是喜歡你。”他緊緊地抱著她,讓她掙扎不得,低下頭,就吻她的紅唇。
撬開她的牙關,吻吮著她的甜蜜,吻到血腥味,唇上原來痛得很。
他一手擦著唇邊的血:“嫵音,我會把你的爪子磨盡的。”
她喘著氣仰高頭,倔強的眼神看著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舔著血腥味:“嫵音,要是這句話是因為我而對別人說的,我會為你鼓掌,我說過,我要你的心甘情願的,你等著吧,你的爪子還能鋒利多少天呢?”
“我很累了,我求求你,求你回去。”她真的是身心疲憊。
他心痛,可是,他不會捨得放手,越和她相處,越是覺得她身上的孤清冷傲越來越吸引他,他知道,她撒嬌、她可愛時的面貌,這些要是對他,他掏身挖肺也要她快樂一輩子。
他有時想,那時候,就在畫畫的那時候,她尚芳心無人採擷,如果那時候,他留住她,她和他必定是般配的一對吧,做帝王,真的是孤單,所以,他如此地想,有一個能和他並肩而行的女子。
他拔弄著她的發,頭靠在她的頭上:“你知道嗎?在你上京的路途中,你就差點是我的妻子了,我竟然笨得將你一手推開,我親自為你主婚,多大的諷刺啊,老天一定是在懲罰我的,其實現在想想,我和你遊玩于山水之間,也是莫大的快意。”
她的才華,他亦能配得上。為了當皇上,他付出了很多,越是在高位,越是風冷蕭寒。
“已經成為過去了,不可能再回頭,人不能只活在過去裡,就算再回去,我選擇的,依然會是裴奉飛。”如果有太多的如果,那麼入天朝的時候,她和他就不會針鋒相對了。
“你說可能嗎?”他輕輕柔柔地說著。
“不可能。”她打醒他的夢。
“你。”他眼神一變,變得陰狠,揚起手,欲給她一巴掌。
嫵間眼也不閉,就那樣看著,她的眼裡,有著恨意,他不要她恨他啊,他要她喜歡上他,可是,她是如此的固執。
那麼美,他怎麼打得下手,徒然地放下,也放開她的腰,他站起身:“你總是有辦法惹得我生氣。”
她要發瘋了,不要再逼她了。
直到他拂袖而去,她才舒了一口氣,顫抖的手端來水,喝進去又吐出來。
裴奉飛快點回來,快點快點,她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帶著她遠走高飛,永遠不再回京城。
他帶著怒氣出了明月殿,在高處,看到了那個在雨中站著的女子。
“皇上,是嫩玉郡主,已等了一個多時辰了。”杜公公恭敬地說著。
“愛等就讓她等著。”總以為,他心軟嗎?做一個皇上,焉能心慈,如何成就大事。
他一步一步地下了玉階,精利的眸子沒有半點的柔情看著她。
雨大了些,昏暗不清的燈光下,她有些冷,連發絲都溼了,單薄的衣著也濡溼了。
行過禮,她抬起了頭,睜著亮麗的眸子,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想要換取他的一些憐惜。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這樣嗎?就這樣嗎?她在雨中等了那麼久,他連一句話也不說。
滾燙的淚滑了下來,她用手抹去:“玉華哥哥。”她嬌憐地叫喚著。
他定了定身子,沒有回頭,一會,又住前走去。
他是真的生氣了,玉華哥哥真的是在生她的氣了。
要怎麼彌補,她好怕他生她的氣,寧願,他罵她一頓呀是揍她一頓也好啊。
可是,他什麼都不說,也不好好看看她,就這樣而去。
她所有的尊嚴都沒有了,在什麼時候就丟得乾乾淨淨了。
他喜歡嫵音,她甚至這般放低自己,想盡辦法,要為他得到那個女人,明明,同是女人,明明,她還是人家的妻,他為什麼就是喜歡呢?她有什麼不如那個女人的嗎?說美,她還及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