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一個大將軍,還可以下馬幫人推車。當一個女人,想了解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慢慢的,沉迷到他了。”
淡淡的聲音,並不大,像是溫柔的風吹過。
當一個女人,想要了解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要沉迷於他了。
阿潔麗,她纏著他,不斷地打聽著裴奉飛的事,有時候,還會稱讚上二句。
他當時就笑罵她,究竟是契丹人,還是天朝人。
她總是笑,有些神秘:“契丹人又怎麼樣,英雄是不分地方的。”想必那時候,她的心裡,就存在著他了,後來阿潔麗的父親讓人抬著回來,就沒有再見過她笑過。
簫聲幽幽,清清亮亮的,他吹了很久。
嫵音靜靜地聽著,能聽得出,他心裡越來越平靜,能聽得出一種放棄。
他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好一會兒,他停了下來,不捨地摸著簫,她還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將那簫扔在河水裡,濺起一些水花,就沒有了動靜。
他放開了這個心結嗎?不再折磨著自己的心,那恨意呢?不是一時之間能瓦解的。
他轉過頭,直直的看著她。
她一點也不瞭解為什麼?淺眯著眼要思量,他就抬起了她的臉,傾得很前,熱氣,噴在她的臉上,細細地將她看了個遍,讓她有些不安,他不容她掙扎半分。
一會,他笑了,笑得讓嫵音心裡毛毛然:“完顏風?”
他挑起眉:“你在他的心裡也很重要是不是?”
她不說話,他為何這樣說呢,當然是很重要,不然,哪裡來的心心相知。
“那麼,你就跟在我的身邊。阿潔麗,終究是為他而死的,一命換一命。”這女人,怎麼這般的美。
他很欣賞她,也算是一報復,而且,留著她在,以後裴奉飛也不至於會作亂。
嫵音吃了一驚,穩住心:“二王子?這可以相抵嗎?”
“可以。”他笑:“總不能讓他太得意了,我總得在他的身上取些東西。越是對他重要的,我越是想要取走。”恨了那麼久,灰頭土臉了那麼久。
嫵音吐口氣:“不可以,這種情,不是什麼都可以償還的,二王子,你不瞭解他,你瞭解他,或許,你會更欽佩他,或者說,更可憐他。”
他挑眉,眼裡有些精光:“又想要說服我了嗎?嫵音,你有一張巧嘴利舌,不過,人的理解力,人的接受能力,是有限的。”
她搖頭:“我不是想要說服你,我想要把真實的告訴你,我們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呢?”
“當然怕,見不到,比死在一起,更痛苦。你不懂,我卻懂。”這麼多年的煎熬,如何不知道,相思之痛,他是有些感動於她和他的心相連,僅止於那時的感動。
這時,遠遠地看到有人來,她還驚愕於他的決定,他已經放開了她。
“稟報二王子,大王子忽然病倒,全身發燒不退。”有人跳下馬,神色慌張地說著。
完顏風大吃一驚:“怎麼回事?”凌晨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發高燒。
“奴才不知道,今早上送早膳進去,大王子就已經高燒了。”那人看起來很害怕。
“幽朵兒呢?”他大叫著,眯起的眼裡,有著殺意。
這種沉重的殺意,嫵音還是第一次看到。
“幽小姐一直都沒有回去。”
卻見一襲紅衣的幽朵兒騎在馬上,幾個契丹女子隨身跟著。
她像火焰一般而來,臉上的笑,美得讓人窒息:“二王子在找我嗎?”
“我大哥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他憤怒地吼叫著。
“人吃五穀雜糧,如何沒有事,二王子就不曾生過病嗎?一夜都沒有在大王子的身邊,何關我事。”她說得振振有詞:“完顏風,更多人會懷疑你被奪了兵權身懷不滿呢!”
一定是和她有關的,幽朵兒的目的,本來就不簡單,只是,大哥太著迷了。
他看了一眼嫵音:“走。”
嫵音搖頭輕笑:“二王子,我想,幽小姐找我,必是有話想說,我們也算是熟人相見了,倒也不會出現逃跑的事件。我也跑不了,不是嗎?”
裴奉飛,還在他的手裡。
他跨上馬,狠狠地揮著鞭子朝潼州城而去。
面對幽朵兒,她和以前,變得很不一樣,以前的她,有些可憐,有些無奈,現在的她,變得豔光四射,眼裡,盡是自信。這種女人,不用什麼手段,都可以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