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低沉地說,“他沒有吃糖,裡面的兩隻蟲子已經開始繁衍了,用不了一個月會吃光他的內臟,在無法想象中的痛苦中死去。”
原來叔叔並不是壞人,他的糖是用來殺蟲的。
我的體內鑽入了一對雌雄的蟲子,他們之所以之前沒有發作,實在默默地續積營養,等待幼蟲備胎成熟的那一日,一具進攻,把我活活地咬死,再出去尋找新的領地。
院長焦急地說,“現在怎麼辦啊?”
叔叔說,“來不及了,先把他抬到房子裡去,別讓人引起懷疑。”
我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是已經疼的沒辦法再去理會,只能任由他們擺佈。
到了一間陰暗的房子‘吱嘎——‘關上了門。
他們這是要把我關在房間裡,自生自滅。
面板底下不斷地啃食,撕咬,讓我痛的無法呼吸,射身上的冷汗一層一層的往外冒。
疼痛並不是不間斷的,當我意識模糊,什麼也不重要了,自然也忘記了疼痛。
可是它偏偏消失了又變得清晰,讓我身體一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痛不欲生,但又不想就這麼死去,來回的琢磨,彷彿墜入了無邊地獄,沒有盡頭。
‘啊——‘
我終於從噩夢中醒來了,可是···
抬起了手,腿,小小的,四五歲的身體。
難道還沒有醒嗎?
一些從前的回憶流入了大腦。
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在孤兒院待的半年時間,,之前我也是有一個家庭的,又爸爸,媽媽,還有其他的很多的親戚。
父母很年輕,他們恩恩愛愛,對我也是很好的。
我已經在上幼兒園了,表現得比班裡的小朋友都聰明,惹人喜愛。
可是有為什麼會淪落到孤兒院的呢?
有了從前的記憶,後來的記憶反而記不清了,腦子裡的智商似乎也跟著降低了。
我想了一會兒就覺得腦殼疼,想繼續再睡一會兒。
不一會兒母親敲響了小門,推開門詢問,“百靈,你醒了嗎?”
母親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女人,長得眉目清秀,面板白皙,與我有五六分的相似。只是她更具有女性特徵的五官,畫了淡妝,明媚許多。
我半眯著眼回答,“媽媽。”
穿好了校服,吃了早餐,媽媽拉著我的手去上學。
曾經每一次都是這樣,放學,下學,回家吃飯,睡覺。
彷彿歷歷在目,到了校門口我香媽媽揮手,告別。
“媽媽,再見!”
我表面上是個五六歲的小朋友,心裡也要超過十三歲,像是一個成年人那樣審視著幼兒園的一切。
滑滑梯那邊有一個胖胖的大孩子欺負一個瘦小的男孩,一個女孩子在幫助男孩爭搶。
滑滑梯,隨時都可以玩,為何一定要湊在一起爭呢?
還有一個哭鼻子的孩子,估計是剛來幼兒園,捨不得跟奶奶分開,弄得老師和奶奶都是一臉愁容。
我跟他們不一樣,從來沒有這些煩惱。
我走進了教室,乖乖地拿出所需要的學習用品和書籍,等待上課。
一同上學的都是一些大一兩歲的孩子,但是他們一點兒也不成熟,打打鬧鬧,說著說著就會眼演變成一場悲劇。
‘啊啊啊···‘
經常是弄得幼兒園老師沒辦法。
我在想究竟是為什麼會到孤兒院了呢?始終還是想不起來。
班上也不是完全都是一些討厭的小孩子,還有一個女孩,跟我一樣安安靜靜的,惹人喜愛。
她的面板白皙,扎著一對丸子頭,眼睛總是紅紅的,像是小兔子。有人嘲笑她是哭鼻子了,她總是會笑著解釋,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估計她是得了什麼眼疾,外號也是小兔子。
放學了,小兔子的父親來接她回家。
她的父親開的是賓士,一身西裝,似乎挺有錢的。
我的母親也來接我上學,兩個大人說了幾句話就一起上車了。
母親和小兔子的父親似乎是舊識,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簡單的幾個手勢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兔子悄悄說,“靈靈,晚上爸爸說要吃大餐。”
我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哦。”
兔子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靈靈,是請你們一起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