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揚做了幾個動作示意其他兩人到門外去,他又轉身去倒水,一邊倒水一邊說,“你們兩個不必緊張,既然不是警察,也沒有利益衝突,我們或許能夠做朋友。”
外面的兩個人關閉上了門,屋裡開啟了電燈,昏黃的燈光打在王姐有些煞氣的臉上,顯得有幾分的猙獰。
沈桉木思索了一下用詞說,“你們說的也對,我們的確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不過,你們要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
‘啪!’王姐憤怒地一拍桌子說,“那個老闆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少嗎?我們殺死了他,冒充他也不過是為了拿到本屬於我們的東西!”
“這...拖欠工資不至於償命吧?”沈桉木輕聲說。
王姐緩緩側臉,眼神沒有聚焦地說,“拖欠工資當然不至於要命,他做的壞事還有很多,隨便幾件都是令人髮指!”
原來之前員工們討論的一個小夥子討工資被打的事情還有更悽慘的內幕,小夥子知道自己承擔不起故意傷害罪,哀求老闆原諒。
老闆要求過分,讓小夥子陪自己和幾個同樣性取向的男人一起玩,小夥子不同意,老闆惱羞成怒讓人把他衣服脫光了打一頓,扔在了大街上。
小夥子不知道在大街上遭受到了多少的鄙視與謾罵,精神承受不了巨大的打擊變成瘋子了。
還有一次老闆走路撞到一個老太太,口出髒言,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上前幫腔,老闆氣不過打了老太太和少年就走了。
此類事件,不勝列舉...
聽完了講述,沈桉木握緊了拳頭說,“這個黑心老闆做的事情的確很過分,死有餘辜!”
王姐說,“我們做這些也只是為了大家的利益,老闆的死其實也不是我們做的,這些事情跟你們無關,還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何百靈說,“可是膽小鬼死了,你們也不能保證接下來會不會出事。”
沈桉木點頭說,“這些事情很可能不單單是人力所為,我們必須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呵呵。”王姐起身說,“看你們的意思是必需要搞清楚怎麼回事了,是嗎?”
雙方僵持不下,一股硝煙氣息瀰漫,突然‘砰!砰!’兩聲,沈桉木和何百靈先後倒在了桌子上,他們被嚇了迷藥。
不知道多去了多長時間,又是‘砰!砰!’兩聲,一群人踢開了木門,跑了進來。
“你們是誰?怎麼會被關在這裡?”穿著制服的警察詢問。
沈桉木的雙手被綁住,嘴巴上塞了破布‘嗚嗚...’叫了兩聲。
警察追殺一個嫌疑犯到了附近,恰好解救了兩個人,對於案情的描述,王姐,許天揚卻是反咬一口,死不承認,陷入了對峙狀態。
回到了糧油廠,何百靈詢問,“沈叔,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沈桉木盯著車間說,“膽小鬼的死跟他們不像有什麼關係,他們的計劃中假老闆也不該死的那麼快,我們先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一整天王姐等人都沒有什麼活動,許天揚故意請假不去辦公室,避免了跟何百靈的尷尬共處。
到了晚上,沈桉木和何百靈依舊是滿腦子的霧水,沒有一點的頭緒。
忽然一陣風吹過,什麼東西打在了臉上,沈桉木伸手一摸,頓時愣住了,手裡的居然是一枚燒給死人的方形孔古代貨幣。
何百靈隨手從空中抓住了一個說,“可能是誰在祭奠死人吧。”
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低低的女人的哭泣聲,在夜色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如泣如訴。
“我們過去看看!”
一個黑影在大樹下一閃而過,沈桉木原地走了兩步,踢開一堆灰燼,不屑地說,“裝神弄鬼!”
“你們在找什麼?”一個空靈的男聲詢問。
何百靈一抬頭對上一張慘白的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沈桉木不淡定地緩緩側過臉問,“是人是鬼?”
死去的膽小鬼臉色慘白,目光無神地盯著兩個人,豎起雙臂說,“我死的好冤啊...有人殺了我!”
何百靈往地下一看說,“沈叔,他有影子。”
沈桉木撿起一塊石子說,“是人是鬼,試一試就知道了。”
‘啊——’
‘膽小鬼’慘叫一身,拔腿就跑。
“敢扮鬼嚇唬老子,有種別跑!”沈桉木說著,快步追上去。
兩個人跟著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影子追到了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