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於匈牙利的魔術師,擅長特技表演,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遁術而聞名於世。』就曾從鎖得嚴嚴實實的囚車裡掙脫一身鐐銬逃之夭夭,還操了銀行的金庫。但埃蒂不是霍迪尼!

他是什麼?

他本來可以把亨利在寓所裡幹掉,也可以在長島東部那兒把埃蒂給解決掉,或者,更好的辦法是,也在寓所裡把他做了,那情形會讓警察看了以為是兩個癮君子癲狂絕望之中忘乎兄弟之情,彼此廝殺起來。但這會留下許多未知的答案。

他要在這兒得到這些答案,這是為將來考慮,或者說也是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得看看最後答案是什麼,然後再幹了這對寶貝。

多了一些答案,少了兩個癮君子。得到了一些,失去的不多。

在另一個房間裡,遊戲又輪到亨利了。“好了,亨利,”喬治·比昂迪說,“仔細聽好,這回得使點技巧了。這是一道地理題。問題是:‘作為一種原生動物,袋鼠只存在於一個大陸,是哪個大陸?’”

一陣沉默的停頓。

“約翰尼·凱什。”亨利吼道,隨之召來一陣粗嘎的鬨堂大笑。

牆壁都震動了。

西米很緊張,等著巴拉扎那一屋子的紙牌(這搭起的紙牌,如果上帝願意,或者以他的什麼名義運作宇宙的看不見的力量在暗中推動,那將成為一座塔)倒塌掉。

紙牌微微晃動。如果一張倒下,整個兒都將坍塌。

可是沒有。

巴拉扎朝上看著,微笑著對西米說,“夥計。”

他說。“上帝是仁慈的;上帝是邪惡的;時間太少了,而你真是個沒用的傢伙。”

西米微笑了。“是的,先生,”他說,“我是個沒用的東西,可我會為你去擦屁股。”

“你才沒那麼麻利呢,屁眼兒,”巴拉扎說,“叫埃蒂·迪恩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他文雅地微笑著,開始搭建紙牌塔的第二層。

11

卡車開到巴拉扎那地方的小街時,寇爾·文森特湊巧睃了埃蒂一眼。他覺得恍惚看見了一樁不可思議的事兒。他試圖想要說什麼,卻硬是說不出來。他的舌頭好像給粘到顎壁上了,只能發出幾聲含含糊糊的嘟噥。

他分明看見埃蒂的眼睛由褐色變成了藍色。

12

這一次羅蘭折騰起來完全是下意識的,他想也沒想就跳了出來,這就像是有人闖進屋子時,不由自主地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的掏槍動作。

塔!他激動地想。這就是塔,我的天啊,這塔是在空中的,這塔!我看見了在空中的塔,身廓是如熾如焰的紅色線條。庫斯伯特!阿蘭!戴斯蒙德!塔!塔——

但這時他發覺埃蒂在使勁掙扎——不是抗拒他,而是試圖想告訴他,試圖對他解釋什麼事兒。

槍俠縮回去了,聽著——絕望地聽著,這時他身處海灘潮汐線上的軀體已失去時空的感覺,那具沒有意識的軀體正在抽搐和顫抖著,就像酣然進入欣喜若狂的幽深夢境,要不就是在夢中陷入恐怖的深淵。

13

標誌!埃蒂在自己腦海裡尖聲大叫……朝另者尖叫著。

是標誌!只是個霓虹燈標誌,我不知道你在想著的塔是個什麼東西,但這只是個酒吧,巴拉扎的地盤,斜塔,他給自己酒吧的命名,就是那個在比薩的塔的名字,據說這就是他媽的那個在比薩的斜塔的標誌!別鬧了!別鬧了!你難道想讓我們沒等出手就被他們幹掉?

比薩?槍俠懷疑地嘟囔著,又回頭看一眼。

一個標誌。是的,沒錯,這會兒他看出來了:那不是塔,只是個廣告標誌。那上邊有許多扇貝形的曲線,朝一邊傾斜著,看上去蠻漂亮,但也就是這麼回事兒。他現在看清楚了,這標誌是由一些管子搭成的,管子裡好像灌滿了熊熊燃灼的又像是流光溢彩的紅色火焰。在某些部位上,這樣的火焰不像別處那麼耀眼;燈游標誌的這一部分在撲撲地跳動,噬啦噬啦地發出響聲。

現在他可以看見塔下面的文字了,那也是用管子彎出來的,多半是大寫字母。他認出了塔這個詞,是的,斜的。斜塔。打頭的單詞有三個字母,第一個是T,最後一個是E,中間那個字母他從來沒見過。

Tre?他問埃蒂。

THE。這不代表什麼意思。你看見這標誌了?這就是意思!

明白了,槍俠回答,但他不知道這囚徒真是這麼想的,還是要把他的注意力從這個怪怪的圖形——火焰似的線條拼成的塔上——挪開去呢?不知道埃蒂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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