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笑著看了看一臉震驚的這兩人,繼續說道:“家師命我帶烏騅在徽州、羽州、雍州和幽州一帶尋找它的真主。這幽州,我其實已經來過一趟,不過,那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本來,距離我出來,已然過了九個月,我都認為烏騅的主人可能還沒出世,沒想到,就在幾天前,我帶著它在雍州一帶行走的時候,這烏騅突然發了狂,掙脫了韁繩,直奔幽州而來。這不,我是緊隨其後,這才發現了你們。”
說完,他一臉含笑地看著徐元興和項鷹,似乎是在欣賞他們震驚的表情。
徐、項二人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半晌,徐元興才看了項鷹一眼,神色複雜地問陸生道:“這麼說來,這烏騅的真主,應該就是我這個項鷹兄弟嘍?”
陸生點點頭,笑道:“看這架勢,必定是他無疑了。不過我很奇怪,每次我從雲夢澤中帶妖獸出來尋找他們的真主,那些人,修為最差的也有先天七八重,這位項小哥——請恕我說話直,你的修為,在我看來,根本就不配作烏騅的主人。當然,烏騅既然選擇了你,我和師尊自會尊重它的選擇。”
以項鷹後天極限的修為,在整個九州,雖說不是拔尖的那群人,但也屬於中等偏上了。畢竟,先天武者的數量,大概就只有後天武者數量的千分之一,即便九州人口基數龐大,但這個人數也不會超過十萬人。相比九州億萬萬子民,這個數字,自然是不足道哉。
不過,這烏騅馬畢竟是妖獸中最為頂尖的存在。連那青狼妖獸,也不是它一合之將,也難怪陸生會感到費解了。
陸生是費解,但徐元興卻是震驚!
無論是虞姬,還是這烏騅馬,無疑都表明,這個項鷹,才是徐元興記憶中的西楚霸王。可是,他卻是名叫項鷹,而項羽,只是他的表弟,一個文弱的書生。
“見鬼,怎麼每次非要把歷史和這個世界的人聯絡起來……”他用力地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這件事。
這次,若非有烏騅馬帶著這個陸生突然趕到,只怕就憑他們兩人,再加上一隻猴子,真就要作了蠻人的刀下亡魂了。
便是僥倖撿回條性命,但兩人目前的傷勢也不容樂觀。
徐元興還好點,都是外傷,加上連續施展“八倍氣血流速”,所以有些貧血,只需靜養幾日,以“丹術”心法就能恢復過來。
但項鷹的傷勢,無疑要嚴重得多。先不說受到的內傷,單單腹部的創口,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養起來的。好在那青狼妖獸的爪子沒有刺入地太深,否則,捅爛了腸子,那才是要命了。
在陸生的幫助下,徐元興將項鷹弄傷馬背,由烏騅馬馱著,他自己則是大步過去,先從那兩個死絕了的蠻人身上搜颳了一陣,見沒有什麼油水,又過去將那頭倒斃在地青狼妖獸拖了起來。
陸生好奇地看著他,憑直覺,他意識到眼前這個青年似乎不是普通的武者,不過見他此時那副市儈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他本打算替烏騅和項鷹之間完成血契,就回雲夢城向青葉老叟覆命。不過項鷹此時的傷勢,顯然並不適合與烏騅簽訂血契。便也只好跟著他們向楚城而去。
第兩百二十章 令人費解的突襲(二)
幾人來到楚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若非徐元興手上有塊御賜的金牌,只怕就算陸生是先天金丹修為的高手,這楚城的城門守將也不會賣他們半分面子。
進了城,徐元興立刻打探到了張元他們的下落,竟是全在楚城守軍的駐地暫時紮了營。
見到徐元興和項鷹回來,張元先是一驚,跟著又是一陣慶幸。單看兩人身上的傷,就知道他們一定是經過了一場慘烈的戰鬥。不等他發問,徐元興就簡要地把經過敘述了一遍。
張元聽得眉頭直皺,等他說完,當即陰沉著臉說道:“這麼說來,這夥潛入的蠻人和他們的妖獸,遠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強大!”
徐元興點點頭,無奈道:“沒辦法,我們是幹不過的,只能指望朝廷的軍隊出面圍剿。另外,我擔心這夥蠻人會不會和‘淨衣佛宗’的這群假和尚勾結,要真是這樣,那麻煩可就大了!一個虛級高手,還有上百先天武者,外加七八十頭妖獸——嘖嘖,這夥人要想攻城,只怕除了山海關等幾個要塞,沒有一座城池的城主能拍拍胸脯保證說不會被攻破!”
“是啊,麻煩了!”張元重重地嘆了口氣,繼而話題一轉,問道,“對了,跟你們一道來的那人,是誰?我感覺此人身上的氣息很危險,別出了亂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