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將楚郡最大的兩幫馬賊全部吃掉了。
而如同徐元興預料的一樣,這一戰過後,西楚馬賊,立刻躋身為了幽州眾多一流馬賊團伙中的一員。只是,那些馬賊還不知道,所謂的“西楚馬賊”,真正的核心,卻是一支由朝廷最強軍隊皇陵衛的一百將領所組成的力量。
吞下野狼幫後,徐元興他們便開始徹底放開手腳,收編蠶食這楚郡境內的其他馬賊勢力。
一晃,又過了三月,距離徐元興北上幽州的那一天,已經過了整整半年。而徐元興的修為,亦已經從後天六重,提升到了後天八重,並且,在燕無忌送來的冊子指導下,也順利地衝破了第三道極穴——“生”極穴。
他如今的實力,就算單打獨鬥,亦能在先天境界的張元手中撐過兩柱香的時間,若是要逃,張元就算真元全開,亦追不上他了。
這一天,徐元興照例在空地上演練戟法,燕凡傳授給他的“基本戟法”,已經被他演化成了一招十七連環的連擊技。
“元興!”
他正在嘗試融合第十八招的時候,張元卻神色匆匆地飛奔而來,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喘息著說道:“快!快走!”
徐元興訝然道:“怎麼回事?竟然讓你都喘成了這副樣子?”
“項羽!項羽受了重傷,命在旦夕!去晚了,再強的仙丹也沒用了!”張元真元全開,拉著徐元興飛快地朝村口方向奔去。
第兩百一十章 噩耗(上)
西楚村村外的小道兩旁,此時已經圍了一大圈人。、
見張元遠遠地和徐元興飛奔而來,這些人都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好讓這兩人快速透過。
項羽渾身染血,正躺在路當中,雙目緊閉,顯然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在他身子不遠處,躺著一匹渾身插滿了箭羽的駿馬,那馬還在呼呼地喘著熱氣,但眼珠子裡已經沒有了生機,眼看是活不了了。
“都給老子滾開點!”徐元興看得臉色大變,心中暗叫不好,當即將圍觀的人群喝開,幾步衝上前去,小心地拉起項羽的一條胳臂,邊替他把脈,邊從懷裡往外掏丹藥。
項羽的傷倒不是很重,但是失血過多,脈搏已經變得很微弱。項鷹正小心地向他體內輸送著內勁,一點也不敢疏忽大意。
這個世界無法修煉內息的和修煉不出內息的普通人,遠比那些擁有內勁的後天武者容易死去。外送的內勁也好,真元也罷,既救不了他們的性命,也吊不住他們的性命;這些從體外強行輸進去的內息,唯一的作用就是激發傷者自身修煉得來的內息,運轉全身經脈,護住周身。
後天武者只能以內勁相激,若是以真元刺激,只怕非但於事無補,還會立刻令人殞命當場。
若非項羽現在的情況萬分危急,項鷹也不敢冒險向他的體內輸送自己的內勁。畢竟,項羽天生丹田錯位,光靠經脈中儲存的那些靈氣,根本轉化不了內息,一個不好,只怕就是傷上加傷!
“元興!快!”項鷹見徐元興還在皺著眉頭給項羽把脈,卻遲遲不把丹藥送進他的口中,不禁大為焦急,“我們不是道門中人,不懂丹藥的藥性,也不敢胡亂給他服用,就等著你來!你就別在磨蹭了,晚了,阿羽就沒救了!”
徐元興點點頭道:“項兄,稍安勿躁——你現在按我說的做,先慢慢將內勁撤出項羽體外!記住,一定要慢!”
“好!我聽你的!”項鷹對於醫術可謂是粗知半解,見徐元興把了半天的脈,終於開口了,頓時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張兄,麻煩你以真元,慢慢將項羽包括起來,只露出口鼻即刻。”
“好!”
徐元興從腰間掛著的針囊上摸出一根玄鐵針來,小心地抵在項羽的喉結上,這才將一粒保命用的“白玉生骨丹”取出,以手指捏成兩半,然後將其中一半送進項羽的口中。
由始至終,他的一隻手始終把著項羽的脈搏。
丹藥入口,藥力立刻順著項羽的經脈向全身流去。就在這時候,徐元興空著的這隻手猛地探到那根玄鐵針上,然後間不容髮地在他的喉嚨處刺了一下。
一道血箭飛濺而出,噴了他一臉。
“元興,你這是……”項鷹心中焦急,頓時忍不住問道。
“這‘白玉生骨丹’的藥力太強,我怕他現在的身子承受不住,反而壞了大事。”徐元興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長長地鬆了口氣道,“好了,張兄,真元外放不可停,將他移送到屋裡去吧。記得,炕要燒的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