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和徐元興一樣嗎?
果然,雷老虎下意識地看了徐元興一眼,這才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道:“可是,燕凡,你也不會殺我,所以,我自然沒有必要在你的面前偽裝,不是嗎?”
“我是怕替你擦屁股啊,你這個老混蛋!”燕凡罵道,“若是讓那些老不死知道你在雍州城,你知道老子會有多大的麻煩嗎?若是那些人一起來,光應付他們,只怕我皇陵衛就要折損三成人馬!”
“好了好了。”雷老虎哈哈一笑,點點頭說,“我就在這裡呆幾天,最遲後天,我就要離開了。不過,燕凡,不得不說,你老小子走運啦,你這個孫女婿,我很看好哦——”
他說話間,底下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事實上,在項鷹制服林子嶽的時候,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羽子昂一方的三百人馬在士氣疲軟下,被徐元興這方的三百將士吃得死死的,根本分不開人手去支援他們的主將。
項鷹收拾了林子嶽後,劉邦正與羽子昂膠著,而徐元興佔盡上風,唯一比較兇險的,就是王寶寶,這廝渾身上下,至少被蘇穆白的劍鋒給劃開了幾十道口子,雖然都是皮外傷,但也流了不少的血。
不過蘇穆白也沒討到什麼好處,他身上亦是被紫金板斧劃開了幾道口子,其中肚子上那一道,已經翻出了些許血肉。
項鷹沒費什麼功夫當即制住了他,爾後,兩兩合力打一個,將羽子昂和趙鴻飛都收拾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正中下懷(四)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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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將被擒,依據事先制定的規則,顯然就是輸了。。
等燕凡宣佈了結果,羽子昂深深地望了軒瑤一眼,這才冷笑著看向徐元興說:“真看不出來,你偷襲的水平倒是一流。不過我這人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不會找藉口否認的。”
徐元興對他的暗諷全然沒放在心上,聳聳肩,輕鬆地應道:“我早說過,這一仗,是代蠻人陪你羽少宗主練練手而已,蠻人可不會跟你講這麼多的禮節。況且,兵家有云:‘虛而實之,實而虛之。兵者,詭道也。’若是羽少宗主看不清這點,我看你也不必北上抗蠻去了;否則,自己送死不說,還要連累了手下這幫替你賣命的將士。”
羽子昂點點頭,竟然沒有生氣,反倒和顏悅色起來:“看不出,你徐元興也精通兵法。這次,是我羽某人輸了,不過,我這還有更大的賭注,你想不想聽?”
他以內勁發聲,聲音頓時傳遍了全場。
“說說看。”徐元興不置可否。
“簡單!”羽子昂環顧全場,朗聲說道,“今天是兵演,你勝在出其不意。但若是真的戰場,我絕不會如此麻痺大意。當然,你我皆是九州子民,如今邊關有蠻族進犯,自然不應當內鬥下去。不過,想要分出個勝負來,卻還是可以的。”
徐元興已經猜到了他後面要說的話,點點頭道:“說下去。”
“當著燕大帥的面,你不妨也討個軍職,然後你我二人親率大軍北上,抵抗蠻族,以一年為限。到時候,誰的軍功大,戰績好,誰便勝出,很公平吧?”
“公平倒是很公平。”徐元興點頭說,“不過羽少宗主只怕說錯了一點,燕家子嗣,哪怕是從軍,也必須從一個士兵做起。我雖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燕家弟子,但只怕大帥也不會通融的,是吧,大帥?”
燕凡頷首道:“徐元興你若要北上抗蠻,只能從一個普通士兵做起。”
羽子昂的臉色頓時黑了一下,不過他還是繼續說道:“若是如此,我們不妨換一個賭法——我昨日已經正式得到陛下首肯,委以‘千戶’之職。若一年之內,你能憑軍功爬到‘千戶’的位置,便算你勝;若一年後你的職位與我相同,便算你大勝!”
“賭注呢?”
“若你輸了,我亦不要你付出任何代價,畢竟,只要你北上從軍,便是為我九州的安定出了一份心力。”羽子昂虛偽地說道,同時偷偷瞥了軒瑤一眼,“若是你勝了,我保證約束朝陽,不讓他再為燕茗之事糾纏你們,而且,以劍宗的名義,免去你們徐家三年的賦稅;若是你能大勝,便是免去你徐家十年賦稅,如何?”
徐元興詫異道:“我徐家一年上供劍宗的白銀就有三萬餘兩,三年便接近十萬兩,十年至少也有三十萬兩!就為了打一個賭,羽少宗主,你也太捨得下血本了吧?”
“當著燕大帥和軒小姐的面,只要你應下來,一旦贏了,我今天的承諾,盡數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