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麼輕鬆地承認了,羽子昂反倒是一愣。
這時候,趙鴻飛上前一步,盯著徐元興,冷冷地說道:“徐元興!你可知道,現在在你面前之人,是誰?”
“我不是喊他羽少宗主了嗎?”徐元興戲謔地看了他一眼,淡淡應道,“羽少宗主,自然就是羽州劍宗的少宗主羽子昂,不知道我猜的可對?”
“對!”趙鴻飛冷冷的一笑,輕蔑地說道,“當然對!這位,就是羽州劍宗的少宗主羽子昂!”
徐元興點點頭,不置可否。
“徐元興!”趙鴻飛見他竟然一副事不關己的輕鬆模樣,頓時大怒,他提高了聲音,再往前跨出一步,似乎是想給徐元興幾分壓力,“既然知道這位是我羽州劍宗的少宗主,你為何還不行禮!”
“行禮?”徐元興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詫異地看了這個趙鴻飛一眼,疑惑道,“行什麼禮?”
趙鴻飛輕蔑的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
他的聲音再次提高了幾分,一字一句,戲謔地說道:“你小小江陵郡徐家的子弟,見到我劍宗少宗主,竟敢不行禮?!難道,你想犯上不成!”
以劍宗在羽州的勢力,嚴格說來,徐家也不過是劍宗的一個附庸而已。像徐家這般的小宗族、小門派,羽州至少也有十多個,如果不是劍宗默許,這些小宗派如何能壯大的起來?只怕才剛剛露出點苗頭來,就被劍宗派人給滅了!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江陵郡徐家也好,那些小宗派也罷,都不過只是劍宗這股超級勢力的一個附庸而已。
趙鴻飛就是看準了這點,所以才肆無忌憚地想給徐元興來個下馬威!
變相的說,這也是他現在在極力彌補沒有照顧好羽朝陽的那個錯失。妄圖藉此博得羽子昂的話語權,將來回歸宗派的時候,也不至於被處罰太重。
當然,此刻,他並不知道,剛剛偷襲了他們,並將羽朝陽變成太監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徐元興,否則,只怕就不是羞辱和下馬威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他的聲音著實不小,又是刻意而為,這院子中的諸人,想聽不到都難。
羽子昂也被他的聲音從發愣中喚醒了過來,聞言,頓時惡毒地盯著徐元興,眼神中滿是濃濃的不屑和輕蔑,倒像是在等著徐元興給他行禮一樣,根本就沒有要出聲制止趙鴻飛這種逾矩行為的意思。
他此刻也是憋著一肚子火,可謂怒極攻心!
先是在宴席上被曹仁軒挑釁,以至於在軒瑤面前被狠狠落了臉子;之後,在死鬥中又被曹仁軒死死咬住,差點落個同歸於盡的下場;現在,自己最親的弟弟又被人偷襲,以至廢了老二,從此怕是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累積起來,如何不讓他暴跳如雷?
原本只是試探性地問話,卻不想眼前這個眉清目秀是小子,竟然真的就是那個傳言中的徐元興!
就算是在他心情不錯的時候,他也要當眾羞辱此人一番,之前在“清音水榭”外的大道上挑釁劉邦等人,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更遑論他現在怒火攻心,急需要一個發洩的物件!
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徐元興,自然就是最好的出氣筒了!
“徐元興!”趙鴻飛見徐元興竟然依舊一動不動,一臉輕鬆地站著,似乎全然沒有把他剛剛那番話聽在耳中,心中不由得邪火直往腦門上竄。
他和羽子昂一樣,此刻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地方發洩,這徐元興的出現,自然解決了這個問題——
“你他媽是聾了還是傻了!我剛剛的話,你沒聽到是不是?”趙鴻飛又往前跨了一步,幾乎就已經站到了徐元興的跟前,“你一個小小的江陵郡徐家子弟,見到我們劍宗少宗主,竟然敢不行禮?我看你們是想造反了!”
“你這話,過了吧。”徐元興平靜地看著他,聳聳肩道,“大家都是平輩,只怕羽少宗主也受不起我徐某人的大禮吧。”
“廢話!”趙鴻飛看了眼羽子昂,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心中頓有了底氣,不由得愈加猖狂起來,“別說是你一個普通的弟子,就是你們族長徐光現在在這裡,見到我們的少宗主,也要磕頭行禮!這是規矩!也是禮數!若非我劍宗開恩,任由你們徐家在江陵郡發展壯大,你們能有今時今日的勢力?”
頓了頓,他冷哼了一聲,不屑道:“就是有這樣的勢力又如何?若是你們圖謀不軌,妄圖顛覆我劍宗在羽州的影響力,別說是區區一個江陵郡徐家,就是百十個徐家,也一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