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你玩笑了。”魏乾機看了眼坐在雷老虎對面的軒瑤,眉頭一皺,頓時明白了過來,當下苦笑了一聲,說道,“那羽家的小子,被人用‘暴雨梨花針’刺穿了子孫袋,要不是我這有胡不為道長上次贈與的丹藥,只怕也不能這麼輕鬆就保住他的性命。”
“‘暴雨梨花針’?”雷老虎愣了愣,然後瞬間就明白過來,“是‘玄鐵針’吧。”
魏乾機點點頭,隨手一拋,一塊白布就輕飄飄地落在了棋盤的旁邊。
雷老虎開啟白布,裡面赫然是兩根玄鐵打造的利針,長三寸三分,一頭尖銳,一頭扁平。
看到這兩枚玄鐵利針,軒瑤頓時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古怪。
“果然是‘暴雨梨花針’的針體,想來是有人拾取了發射後的玄鐵利針,否則,就憑那兩個小子,面對完整的‘暴雨梨花針’,豈有活路!”雷老虎冷笑了一聲,爾後又有些忍俊不禁,“不過,那偷襲他們的人倒是心狠手辣,竟然直接廢了那小子的老二……”
“雷伯伯!”軒瑤頓時雙頰微紅,瞪了他一眼。
雷老虎哈哈一笑,略微收斂了些,不過臉上的促狹之意,就連瞎子也能感覺得到:“他們有說是什麼人偷襲的嗎?”
魏乾機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根據那趙鴻飛說的,我想偷襲者應該是利用了我佈置的一個小陣法,矇騙了他們的眼睛,光明正大地實施了這次偷襲。”
“哦?”雷老虎頗感興趣地說,“這世上還有人能利用你佈置的陣法,這倒是奇了!”
魏乾機搖搖頭,苦笑說:“那不過是一個聚集天地靈氣的小陣法而已,只是想讓這小洲上種植的各種花木能更好的生長,並不是針對人的。這小洲上,類似的陣法至少有一百多個,我也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利用這陣法去實施偷襲。哎,弄不好,會是一個大麻煩。”
“不就是羽州劍宗嗎?就憑他們,也敢來找你魏乾機的麻煩?”雷老虎輕蔑地說道,“再說了,又不是你的人偷襲的他們,那羽劍一也不是傻子,不會因為這種事就和你這位玄門大師為敵的。”
“可人畢竟是傷在這裡,而且,還是斷子絕孫……”魏乾機說到這裡,看了軒瑤一眼,頓時聚氣成線,將不方便的話直接傳音給了雷老虎。
“啊?!”雷老虎一愣,跟著捧腹大笑道,“兩個卵蛋都被弄碎了?!哈哈哈哈!是什麼人這麼缺德!這不是存心想讓那小子去當太監麼!哈哈哈哈哈!小笑死我了!”
雷老虎肆無忌憚地話頓時惹得軒瑤又是一陣嬌嗔,這時候,安頓好了羽朝陽的趙鴻飛正好從木屋裡走出來,聞言,忍不住心中暴怒,一雙眼睛,怨毒地看向了雷老虎。
他的眼神雖然是一閃即逝,但如何能瞞過雷老虎的耳目。
當下,雷老虎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小子,怎麼,對我的話有意見?”
“不敢!”趙鴻飛此刻憋著一肚子氣,雖然不敢和這個來歷不明的青衫客當場翻臉,但語氣中卻明顯透著敵意,“您是前輩,我這個當晚輩的,如何敢對您不敬!”
“這小子——”雷老虎笑著看著魏乾機說,“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要不我和丫頭有個約定,就憑他這口氣,我就封了他的內息,折斷他的四肢,把他丟到野狼窩去,讓他親眼看著自己被惡狼一口一口地吃掉!”
他說的不以為意,語氣輕鬆之極,似乎是在說一件外出郊遊的小事一般。
趙鴻飛卻是渾身一震,腦海中,不知道怎地,突然就浮現出他被一群惡狼撕咬吞噬的畫面,那畫面逼真至極,彷彿身臨其境一般,頓時就將他嚇個半死,冷汗涔涔地指往外冒。
“老雷,你就別和小輩一般見識了。”魏乾機的話,瞬間就將趙鴻飛從臆想中拉回到了現實,“趙鴻飛,羽朝陽現在雖然保住了性命,但身體卻是極弱,需要調養,你還是趕緊去安排一下,將他交給羽子昂吧。”
趙鴻飛回過神來,極度畏懼地瞥了雷老虎一眼,當下應了一句,就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眨眼就跑的沒影了。
“就這等心性,將來能有什麼前途?”雷老虎不屑地哼了一聲。
魏乾機苦笑道:“他畢竟只是一個後天武者,你以精神力亂其心神,又以‘幻覺’恐嚇,沒有當場嚇暈過去,這心性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究竟會是什麼人偷襲的他們?”
雷老虎聳聳肩,看向軒瑤:“丫頭,你知道嗎?”
軒瑤搖了搖頭。
“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