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請隨我來!”
說著,當即施展輕功,快步朝後面而去。
“是!多謝軒小姐!”趙鴻飛哪敢遲疑,當下輕功施展,緊緊跟了上去。
廳堂的後面是一小片池塘,荷葉飄飄,荷花搖曳,清風送爽。
那廳堂中曼舞的輕紗和徐徐微風,便是從此處而來。
然而,此時此刻,趙鴻飛已經顧不得欣賞這精妙的設計,和荷塘的美色,他卯足了全力,緊緊吊在軒瑤的身後。就算如此,他和軒瑤之間的距離,也有兩丈多遠。
兩人一先一後穿過一片竹林,眼前頓時出現了一間被籬笆圍起來的小木屋。
此刻,國師魏乾機和打扮儒雅的陌生中年男子,正坐在木屋前的石凳上,手談博弈。
軒瑤和抱著羽朝陽的趙鴻飛一道來到木屋前的時候,兩人正是棋到中盤,黑白子交相錯落,黑龍與白龍交纏在一起,戰事異常的緊張。
“師父!”軒瑤一進這籬笆院子,立刻就朝魏乾機福了一福,語氣急促地說道,“羽朝陽之前被人偷襲,受了重創,此刻危在旦夕,勞請師父儘快救治。”
“國師!”趙鴻飛趕緊上前兩步,說道,“我與朝陽遭人暗算,還請國師務必救救朝陽啊!”
他話音未落,那個打扮儒雅的中年男子頓時皺了皺眉頭,喝道:“吵什麼!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若是擾亂了我下棋的思路,那人你也別求乾機兄救治了,就算他治好,我一樣也會宰了你們兩個!”
說著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卻一刻也沒有從這副楠木材質的棋盤上挪開,手中的黑子定在半空中,久久也沒有落下。
趙鴻飛心中一怒,正要報出師門來,卻見軒瑤一個勁地向他打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免得真激怒了這個中年男子。
趙鴻飛的心頭悚然一驚,能讓軒瑤如此忌憚的人,絕非是尋常之輩,“劍宗”這兩個字,終究還是重新咽回到了肚子裡。
只是,這中年男子遲遲不落手中的這一枚黑子,但羽朝陽的時間卻是不多,晚一刻,他因此喪命的可能也就會大上一分。
形勢險峻,即便軒瑤示意他不要說話,趙鴻飛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前……”
就在他張口準備說話的時候,國師魏乾機卻放下了手中的白子,對面前的棋友淡淡一笑,緩緩說道:“老雷,人命大於天,何況這人又是在我的地方出了事,我不能不管。”
中年男子沒有出聲,只是身上卻隱隱散發出了一股煞氣。
“呵呵,你也別這麼大火氣,須知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魏乾機說話間,已經站起身來,他看了趙鴻飛懷中的羽朝陽一眼,點點頭說,“你帶他進去,我這就為他救治。放心,到了我這裡,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多少也能吊住他的性命。”
第一百二十九章 原來是他(三)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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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趙鴻飛感激道,“多謝國師!”
說著,他大步往那間門扉半掩的木屋走去。、
然而,走出兩步後,他的心臟卻不由自主地猛地一突,額頭冷汗直冒,整個人,一瞬間,完全僵住了!
想動,卻是一動也不能動!一動也不敢動!
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從心底直竄上腦門。
“無妨的。”魏乾機輕嘆了一聲,搖搖頭說,“你只管走。”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魏乾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趙鴻飛只覺得渾身一輕,剛剛那種恐怖到了極點的壓力頓時蕩然無存。
他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三步並作兩步,以背推開們,將羽朝陽小心地放倒了木屋內唯一一張石床上。
“乾機兄,你當真要棄子而去?”中年男子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棋盤,他語氣淡淡地問了一句,就像是再問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一樣。
可是,熟知此人性格、脾氣的魏乾機卻是知道,這,正是他發怒的前兆。
“老雷!”魏乾機有些無奈地說道,“等我進去看了那個小子的傷勢,再來與你對弈,如何?下棋畢竟是玩樂,豈可因為玩樂,而置人生死於不顧?”
“你救了又如何?你須知,我要殺他們,也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中年男子終於抬起頭來,“啪”的一聲,黑子落下,擲地有聲,“乾機兄,輪到你了。”
魏乾機苦笑道:“老雷,在你眼中,人命當真如此無足輕重?”
“當真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