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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差點一口氣就沒有緩過來,他震驚地用手指著徐元興,一對眼睛瞪得比王寶寶那廝還要大,喉嚨裡“咯咯咯”地發出了一連串的顫聲,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活像是電影裡那個讓人下了劇毒,正毒發身亡卻還沒有完全死絕的龍套。、
徐元興絲毫不以為自己剛剛那番話有什麼太大的殺傷力,這幾乎是他那個時代大部分男性都耳熟能詳的一句名言,無非是勸那些失戀的孩子不要一根筋到底,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而已。
可是,在劉邦這時代的人聽來,這話離經叛道的程度,可就有點可怕了。
這位太子爺足足憋了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猛地用手拍拍胸口,異常無語地對徐元興說道:“徐兄,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難怪連司馬道長都對你另眼相看,果然是劍走偏鋒到了極點!這番話,我敢說,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過獎過獎。”徐元興謙遜地謙虛了一聲。
劉邦緩緩吐出一口氣來,正色道:“徐兄切莫以為我這是在奉承你,實在是肺腑之言!這話,若不是出自徐兄之口,若不是此時只有你我二人,我敢保證,你活不過三天,絕對會被人亂刀砍死!”
他話音剛落,馬車就突然震了一下。
徐元興頓時和劉邦面面相覷,心說:不會這麼巧吧?!
這時候,車外傳來一個聲音:“四哥,你們出來下,來麻煩了。”
聽到這個聲音,車內心懷鬼胎的這兩人頓時都長長地鬆了口氣。說話這人是六皇子劉匡,劉邦同父同母的嫡親兄弟。
“怎麼了?”劉邦當下站起身來,走上前,一把扯開了門簾。
劉匡此刻正陰著臉,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沉重中還透出一絲冷酷,他用手指了指前面,壓低聲音說:“羽子昂那幫人,一共七個,過來挑事了!好像是為了上次咱們的人差點把他打成重傷的事兒。”
“我就知道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劉邦點點頭,從馬車上跳下,對劉匡說道,“走,過去看看,我倒想見識一下,這一次,他能找什麼藉口來從我們這找回場子!”
說完,他又扭頭對剛從馬車裡探出頭來的徐元興說道:“徐兄,你就別跟來了,要是讓羽子昂認出你來,麻煩只會更大。”
徐元興點點頭,知道劉邦倒不是在客套,而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這羽子昂的脾性真如他之前說的那樣,那以此人的自負和小肚雞腸,只要認出徐元興就是那個傳言中得到軒瑤青睞,能單獨與這位大才女約會一整天的徐元興,到時候如果不來找茬,那才是見鬼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以徐元興如今的戰力,還未必就怕了這個名列雙榜,在《龍鳳榜》上獨佔鰲頭的劍宗少宗主,只是不想多生事端而已。
能不與人發生衝突,大家相安無事地應付完接下來的宴席,那是最好。可真要有不長眼,非要和他為難,徐元興也不介意活動活動筋骨,來個殺雞儆猴!有時候,一味的忍讓只能助長他人的氣焰,適當的強勢卻反而能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說到底,徐元興也只是個怕麻煩的懶人而已,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人。
他與劉邦乘坐的馬車正好是在皇家車隊的正中間,前面有三輛,載的是王寶寶和那些阿哥們;後面也有三輛,載的是四位格格和隱匿在馬車中的三個大內大手。畢竟,雍州城雖然是“劉氏一族”的大本營,皇宮的所在,但難保不會有圖謀不軌之人,所以安全方面,寧可小心謹慎一些。
不過,劉邦這時候卻沒有把這三名先天武者喚出來,而是很光棍地和六皇子劉匡一道,往前面去了。
徐元興目送兩人離開,放下門簾,重新坐了下來,心中一時間也有些好奇。
對於這個羽子昂,早在羽州江陵郡徐家的時候,他就聽過不少關於這個劍宗少宗主的傳聞——《龍鳳榜》之首,唯一身兼《龍鳳榜》與《人榜》兩大榜單的青年俊才,天才中的天才。
在羽州,這羽子昂幾乎是所有年輕人奮鬥的目標,也是各個家族宗派勉力門下年輕子弟的榜樣。
最重要的是,他的實力還勝過了燕無雙!
徐元興之所以會對此人產生興趣,最大的原因,應該還是想見識一下這個排名在燕無雙之前的青年,究竟會有些什麼手段。
所以,在劉邦和劉匡離開後,他的精神力也悄悄延展了出去。
只要不是刻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