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三位不到,這宴席還是開不了啊?”五個青年中的一人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雷老虎哈哈一笑說:“無妨的,讓丫頭不用管我——”
說著,他又看了劉邦一眼:“徐小子要跟我在這裡多呆一會,你呢,要不要跟他們先進去?”
“不必了,我與徐兄一道。”劉邦哪敢把徐元興一個人留在這裡,別人或許不清楚這雷老虎的底細,他卻是從老祖宗那瞭解得一清二楚。這可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而且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別看他現在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保不準下一刻,就是臉色大變,將徐元興當場碎屍了也猶未可知。
見劉邦也要留下,雷老虎頓時點了點頭,對那兩個婢女說道:“你們儘管進去開席吧,不用管我們了。”
“可是——”這兩個婢女當下遲疑起來。
“既然是雷兄在這裡,你們便不要管他們了,不會出事的。”一個爽朗的聲音突然從矮牆後面傳來,“雷兄,那你就帶著他們慢慢研究,恕我不奉陪了!”
這聲音,徐元興認得,是“神運算元”魏乾機的。
雷老虎點頭笑道:“忙你的去吧,到時候,我自然會去找你的。”
既然是魏乾機開口說了,那兩個婢女頓時就沒了顧忌,當下衝三人點頭笑笑,便帶著這五個青年穿過了大門,沒入到了莊園內。
徐元興看得清楚,這七人剛剛跨過這扇造型雅緻,門楣上掛著“清音水榭”四個大字的紅柚木大門,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他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扭頭往雷老虎看去:“前輩,當真有陣法?!”
“呵呵,陣法這玩意,其實也不過是透過欺騙人的五感還達到佈陣者的目的而已。所以,你現在眼睛看到的,鼻子嗅到的,耳朵聽到的,雙手觸控到的,統統都是虛假的感覺。不相信的話,你往前面這矮牆上方的空氣摸摸看。”
徐元興似信非信地走上去,遲疑地生出右手,慢慢朝前面伸了出去。
眼前這堵矮牆,只有半人高,以徐元興的身高,腰身以上的部分,就該是空氣才對,他此時平舉著伸出手去,理當是沒有阻礙的。
可是,徐元興的手掌上,卻突然間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那是石頭的感覺。
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左手閃電般地推了出去。
冰冰涼涼的觸覺,而且帶著一股反震的力量。
他立刻蹲下身去,用手摸了摸這堵矮牆——
一樣的感覺。
換句話說,這其實不是一堵只有半人高的矮牆,而是的的確確就是一堵牆!只是,它的上半部分,被隱形了!
“怎麼樣?你現在還相信自己的眼睛跟雙手嗎?”見徐元興一臉震驚地朝自己看來,雷老虎頓時哈哈一笑,“我沒有騙你吧,這個莊園,的確是被魏乾機以某種陣法隱藏了起來,只是這陣法雖然巧妙,但卻比較淺顯,加上乾機兄估計也沒有費心去處理陣法的痕跡,所以讓我感覺到了不對,進而發現了這個秘密。”
徐元興點頭讚歎道:“的確是神奇!”
“哈哈!更神奇的還在後面呢!走,我們也進去吧。”雷老虎用扇柄一敲掌心,欣然說道。
他帶路,徐元興和劉邦跟在後面。
趁著這個機會,劉邦又偷偷拽了一把徐元興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小心說話”。
劉邦接連異常的舉動,令徐元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無論從哪方面看,這雷老虎應該都是一個性格開朗、脾氣溫和之人,怎麼劉邦會對這樣的人如此忌憚,甚至到了畏之如虎的程度,這令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穿過這扇大開的紅柚木大門,踏入到“清音水榭”的一瞬間,徐元興竟然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好像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就如同當日他誤打誤撞,在“冰風谷”追趕須獼猴的時候,誤入“無淚城”的那一瞬間。
只是,這種感覺非常微弱,遠遠沒有當初在“冰風谷”的時候那般強烈。
心頭的疑惑只停留了短暫的片刻,因為,下一剎那,徐元興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再一次地震驚了!
眼前竟然出現了一條幽深的小路,小路的兩側是鬱鬱蔥蔥的林木,林木掩映中,這條小路的盡頭,隱隱能看到一片粼粼的淡藍,似乎是在烈日映照下泛起了波光的水面。
這和他們在門外看到的景色截然迥異,完全沒有半分相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