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釁之人,竟然是劍宗那個被人閹了的二少宗主羽朝陽!
燕丞長老的臉色也瞬間陰了下來,他是燕十三欽點的婚禮主持,卻沒想到,在這婚禮上,竟然接連兩次都差點被人攪合了,心中如何不怒。當即,他哼了一聲,點點頭說:“我燕家恩怨分明,諸位劍宗的朋友既然是我燕家請來的,自然就是客人。不過,那羽朝陽嘛——”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這些受邀而來的劍宗弟子,你們最好乖乖給老子待著,不要輕舉妄動。只要你們識相,我燕家也不會欺負你們,要是你們不知好歹,想出手保下羽朝陽,那我們也不介意一塊料理了!
當即,燕丞和燕行天向徐達夫婦告了個罪,徑直向府邸外面而去。
“興兒,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大事吧?”徐達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的,爹孃,你們不用多想。”徐元興安慰道,“你們在此稍候,我出去看看。畢竟今天是孩兒大婚之日,能不見血,最好不要。”
說完,他拉過一個族人,交代了兩句,就大步追著燕行天等人而去了。
徐達夫婦還待要說什麼,徐光卻先一步開口說道:“無需多慮,此時的元興,早已非彼時的元興。你們兩個,就等著一年後抱孫子吧。”
眾人見徐元興也走了出去,出了寧致遠等人依舊不動如山,坐在席位上喝著已經半涼的茶水外,那些年輕武者們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第兩百零三章 一招撂倒(四)
“想去,就去看吧。;”寧致遠放下杯子,淡淡說了一句,“記著,只許看,不許動手!誰要敢插手,就比怪我打斷他的爪子!”
“多謝師叔祖!”寧家那一邊的年輕武者們,一聽寧致遠鬆了口,頓時大喜過望,“刷拉”一下全部站了起來,一股腦兒朝外面湧去。
見寧家那邊的席位眨眼間就近乎全空了,其他宗派的弟子們,也都眼巴巴地看向了自家的“師叔(伯)祖”。
洪鎏、趙青山等人頓時沒好氣地瞪了寧致遠一眼,最後也都點了點頭。
得到許可的這群年輕武者,哪裡還能坐得住,當即“刷拉”一下,全部朝外面蜂擁而去。
原本賓客滿堂的院子,眨眼間就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十來個人還坐在席位上,漠不關心地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徐光見狀,頓時吩咐下去,讓原本已經準備妥當,正往這邊端過來的熱菜全部送回去保溫。他想了想,心中也有些忐忑,頓時將一切的事務都囑託給徐林長老,自己則匆匆往城外趕去了。
徐元興走出城門的時候,正看到燕無雙與羽朝陽搏命。兩人的身上都有幾處外傷,只不過,就傷勢而言,竟然是先天境界的燕無雙更重,小腹和右肋都捱了一劍,雖然靠截血的手法暫時止住了流血,但時間一長,肯定會傷上加傷,加重傷勢。
徐元興只看了片刻,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羽朝陽的劍法,比之四個月前在雍州城裡遇到的時候,變得更加詭異和難以揣度了。而且,他手裡這柄似軟劍又不是軟劍的七尺青鋒,顯然是最能將這種詭異無比的劍法發揮到極點的利器!
眨眼之間,燕無雙的大腿上又被那毒蛇一般的劍尖給點了一下。
“只有後天九重!”同一時間,徐元興聽到燕行天的嘴裡,蹦出一句冰冷的話語。
他連忙收攝心神,精神力瞬間覆蓋上去。
下一刻,他的臉色也頓時陰沉了起來。
羽朝陽,真的只有後天九重,而不是他之前猜測的那樣,初入先天,還沒有將內勁完全轉化為真元。
也就是說,現在,他是越級挑戰燕無雙,並且,已經將燕無雙給死死壓制了下來!
一套越級挑戰的劍法!
“難怪,他敢如此有恃無恐地找上門來!”徐元興心中暗暗冷哼了一聲,沒有出聲,也沒有繼續往前走,就這樣,站在城門旁,冷冷地看著前面劍招毒辣的羽朝陽。
越看,他就越覺得這套劍招的可怕。這絕對是能夠媲美武俠小說中“辟邪劍法”跟“葵花寶典”的武功,簡直就是為太監人士量身打造的功法!陽極生陰,這股陰氣一旦被攻進另外一人的體內,就比世間任何一種陰毒的功法還要來得可怕!
場上的燕無雙已經漸漸露出了不支的跡象,徐元興清楚,這並非是因為劍傷有多重,而是羽朝陽藉由劍傷,暗中逼近他體內的那股陰氣,已經漸漸壓制住了燕無雙體內的陽脈。令他的真元大部分都消耗在與這股陰氣的對抗上,所以才會變得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