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今生最崇高的理想。而被封為“天王”的申屠野,更是所有蠻人心目中最為神聖的“神明”!
不少蠻人甚至還將他當做是“蠻神”蚩尤的轉世!
在這種長久的積威之下,哪怕申屠野本人從未露面,但就憑他這個名字,就已經足以震懾住十三部族的頭人和長老會,讓他們興不起半分反抗的念頭來。
此時此刻,察合就在這種積威與眼前端木無相所帶給他的壓力之間徘徊著,猶豫著。他不敢肯定,剛剛的這番話,究竟是端木無相念在他們百餘年的交情上所出來的心裡話,還是僅僅只是為了試探他的“忠誠”和“立場”。
所以,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無比的矛盾,無比的猶豫。
“察合,你不必多想了。”似乎是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端木無相輕輕嘆了口氣,徐徐地說道,“我此時說出這番話來,絕非是為了試探你。你我之間的交情,好歹也有近兩百年了吧。雖然從我離開大草原後,我們就幾乎再沒有聯絡,但我亦十分珍惜你我之間的這份交情——所以,你大可放心。我承諾給你的珍寶,此刻已經差不多運出了山,只要你帶著你的人一進入草原,應該就會見到了。”
察合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端木無相,嘴裡囁嚅著說道:“端木老哥,你……”
端木無相自嘲地一笑,似是在對察合說,但卻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申屠啊申屠,想不到你百餘年前就已經看穿了人心,看穿了人性!好一個積威猶在!我這個做兄弟的,想不佩服你都不行!可惜,你能洞穿人心,看穿人性,卻依舊猜不到伊蓮的心思!你猜不到,我也猜不到,我們誰也不知道,伊蓮當初究竟在想些什麼……申屠啊申屠,申屠!”
察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斟酌著詞句,最後還是一咬牙,說出了口:“其實,端木老哥,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回草原去看看伊蓮。你未娶,她未嫁,你們兩個的容顏比之當初也並沒有什麼變化……說不定……”
端木無相忽的伸手截斷了他的話:“好了,察合,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趕緊帶著你的人離開吧。若是等申屠來了,你走與不走,也就沒有差別了。”
“……那,端木老哥你保重了!”察合深深地看了端木無相一眼,然後快步走出了營帳。
片刻後,一陣號角聲響了起來。
端木無相輕輕嘆了口氣。
葉袈不解地問道:“宗主,你真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端木無相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為什麼?”
“人心。”端木無相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今日終於明白了,對抗積威的唯一辦法,便是聚攏人心!今日我若是再逼他站一次隊伍,他或許會因為懼怕我而選擇繼續幫我,但也會因此在他的心中埋下一顆仇恨我的種子。葉袈,你該知道,我最終的目標只有申屠一人,除開申屠,任何人,我都能做到不殺。”
葉袈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宗主。現在,察合帶人撤退了,只剩下我們兩人,接下去,我們要怎麼做?”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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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我問你,那項鷹是從哪裡找到這匹龍馬的?”不等烏騅馬停下,馬背上的須獼猴頓時凌空一陣翻騰,穩穩地落在了徐元興的肩膀上。
徐元興詫異地看了它和烏騅馬一眼,試探著問道:“什麼龍馬?”
猴子隨手指了指烏騅馬,說道:“就是這匹馬啊,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它是龍魂轉世後化身而成的嗎?這麼強大的魂魄之力,別告訴我你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徐元興搖了搖頭。
猴子頓時嘆了口氣,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哎!老大畢生心血所化的‘百草佩’,怎麼就能和你合而為一?這匹龍馬的魂魄之力強大到連爺我都能感覺得到,你竟然完全沒有反應?我看你這輩子是沒有希望將‘丹術’修煉到極致了,就憑你這悟性……哎!”
“烏騅,是龍馬?!”徐元興驀地想起昨晚烏騅馬身上所表現出來的那一連串異動,包括項鷹告訴他,烏騅馬事前嘴裡一直嘶鳴著一個叫“小青”的名字,“盤龍戟當中封印著一條真龍的魂魄,烏騅又是龍魂轉世所化……這麼說來——我操,項鷹這小子賺翻了啊!”
“什麼賺翻了?”張元四人頓時感到一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徐元興正要解釋,忽的,身後的城牆上,驟然響起一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