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來都是那麼幾招,來來回回,無非就是把人劈成兩半,攔腰截斷,胡亂碎屍,大卸八塊等等諸如此類的手段。。偏偏他這把紫金板斧鋒利無比,這群劍堡弟子當中,又鮮有能擋住他亂劈的兵刃和防具,所以一時間,人間地獄的慘劇,再一次重現了。
猶如是兩頭老虎衝進了羊圈,面對揮舞著黑鐵長刀的徐元興和板斧亂舞的王寶寶,這三十餘劍堡弟子,竟然沒有一個是他們的一合之將!
眨眼間,三十餘劍堡弟子,已經摺損過半。
“我想起來了!這個大塊頭就是懸賞令上通緝的王寶寶!”就在這時候,一個劍堡弟子忽的大聲驚叫起來。
“王寶寶?!這麼說來,這個小子,就是殺了少堡主的白展堂?!”另一人也驚呼了一聲,“弟兄們!點子硬,大家快撤!”
一年多前就能宰了司空無痕的人,當然不是他們這群小角色能夠抗衡的。
事實上,更被不用他多說,在“王寶寶”和“白展堂”這兩個名字出現的時候,這群劍堡的弟子就已經一個個調轉馬頭準備跑路了。
然而,論腳力和爆發力,他們坐下的鬃毛馬,又如何能與徐元興和王寶寶座下的鐵蹄馬相提並論?
一面倒的屠殺,很快就變成了追殺。
跑跑跑!
追追追!
於是乎,在這條通往安慶城的官道上,出現了十幾名手持大劍的武者,被兩個手持黑鐵長刀與紫金板斧的青年追得慌不擇路的場面。
慘叫聲,依舊響得此起彼伏。
對於這些劍堡的弟子,徐元興絲毫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只要追殺一個,定然手起刀落,將那人斬下馬來,絕不客氣。
這一追一逃之間,安慶城的城牆,已經隱約映入了徐元興的眼簾。
“大傢伙趕緊跑啊!只要進了安慶城,大家就都能活下來了!”一個劍堡弟子邊死了命地抽馬鞭,邊高呼了一聲,“安慶城可是我們的地盤,到時候,我們就能為死去的師兄弟們報仇了!”
“哼,死到臨頭,還想誑我?”徐元興冷笑一聲,絲毫沒有要停止追殺的意思,“今天,你們這些人,一個也休想逃出昇天!”
說話間,他長刀脫手擲出,頓時又有一人從馬背上摔落下來。不等那具屍體落地,鐵蹄馬已經擦身而過,徐元興一個側身,左手一抄,那柄刺穿了此人心臟的長刀,便又落回到了他的手上。
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又有七名劍堡弟子變成了永遠也不能開口說話的死屍。
但與此同時,安慶城,也近在眼前了。
“白展堂和王寶寶就在這裡!白展堂和王寶寶就在這裡!”那個一馬當先逃在最前面的劍堡弟子一看到城門的守衛,就立刻扯開喉嚨,不要命地大叫起來。
頓時,城門處響起了一片兵刃出鞘的聲音,而且,城樓上,警戒的號聲亦被吹響了。
然而,號聲吹響的同時,又有兩聲慘叫撕開了天宇。
徐元興和王寶寶,竟然仍舊沒有要停止追殺的意思!
那逃在最前面的劍堡弟子忍不住扭頭向身後看去,但見原本還有十來個師兄弟的他們,此刻,算上他,竟然只剩下三個人了!
眼看身後那兩個煞星依舊不依不饒地追著,他的心中頓時一緊。雖然,安慶城的城門近在眼前,只要幾息功夫,他就能駕馬衝進城內,但是,他的心,此時此刻,依舊安定不下來。
“啊!”
“啊!”
又是兩聲慘叫,那人的心臟頓時一緊。不用回頭,他也知道,原本三十幾名師兄弟一道出去抓壯丁,但是現在,還活著的,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安慶城的城門,大開著。
城防的衛兵也已經衝上來接應他了。
座下的鬃毛馬似乎也意識到這是生死的時刻,速度竟然再提三分。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他的心臟,現在跳的非常快,非常非常快!
終於,鬃毛馬衝過了城門,載著他一頭衝進了城去!
“呼……”長長的一口氣,從他的嘴裡慢慢撥出,原本緊繃的神經,這時候,也終於鬆弛了下來。
但,就在這一刻!
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剎那間就從他的後背傳來。
他低下頭,看著胸前穿出的那柄黑乎乎的長刀,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身體的力量在一瞬間,被抽空了,腦袋一片混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