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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兄客氣了,我這也不過是長年與劍打交道,處的久了,自然也就悟出了些道理來。!”趙海山謙遜的一笑,隨手將手裡的鈍劍一甩,鈍劍立刻又插回到了沙地中,“燕飛兄,燕康兄,裡面請,若是看中意哪把劍,千萬不要與我客氣。”
“海山兄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兄弟二人,可就真不客氣了。”
“別客氣,千萬別客氣!呵呵,我們邊走邊看吧。”
偌大的熔爐,除了正當中這一片“劍海”,四周都是燃著熊熊烈火的土造火爐,和外界的打鐵鋪不同,劍廬山莊用來淬火煉劍的火爐,竟然就是這種毫不起眼的土造火爐。
而此時,趙雲興正如同是一個雜耍班的藝人一樣,正滿頭大汗地將一柄柄從四面八方的火爐中不斷射出來的劍坯,以一種精妙的手法,將它們導向一個個鑄劍師所在的錠臺上。
劍坯出爐的頻率很快,出爐似乎的速度也非常驚人,饒是以趙雲興的反應能力,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全神貫注,如同是和一個高手在過招一般。
“趙小子這是在做什麼?”燕飛見趙雲興累的跟一條狗似的,渾身上下就像是從水裡面撈起來一樣,要不是有內息支撐著,只怕早已一頭栽倒了。但就算是這樣,他還在竭盡全力地將一柄柄飛來的劍坯不斷引導向四周的錠臺。
趙海山看了兒子一眼,淡淡一笑,說道:“我讓他來這裡打下手,就是做這‘導劍’的活兒,他如今,也只能幹得了這個。”
“導劍?”燕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來。
趙海山解釋說:“一把劍從融化礦石到變成完全定型的劍坯,需要不斷地淬火,反覆的熔鑄。‘導劍’,就是將還沒有真正定型的劍坯,在每次淬火後,第一時間送到錠臺上,讓侯在那裡的鑄劍師們能夠繼續鍛鑄。以雲興目前的修為和反應能力,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燕飛看了他一眼,似有意似無意地說道:“海山兄,這‘導劍’的活兒,只怕不僅僅是責罰這麼簡單吧?”
“燕飛兄果然好眼力!”趙海山點點頭承認道,“這‘導劍’,其實也是一個練功的過程,能夠訓練人的反應能力、眼力、聽力和身體各個部位的協調能力。實不相瞞,我劍廬山莊其實是有一門叫做‘威震八方’的武技。當年,就是我的祖先在‘導劍’中領悟出來的。可惜,這麼多年來,再沒有人能真正使出這‘威震八方’了,最強的那位長老,也不過是‘靈動六方’而已,只能做到守住六個方位罷了。”
“有意思!”從進來以後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燕康這時候點了點頭,惜字如金般吐出三個字來。
燕飛笑道:“看來海山兄對於令公子可是寄予了厚望啊。不過,這等秘密,海山兄就這麼冒然告訴了我們,難道,就不怕日後燕家堡也琢磨出一套‘威震八方’的武技來?”
“哈哈!燕飛兄嚴重了!若是燕家堡能再現這‘威震八方’武技,我們還能趁機窺視點技巧,說不得能討教一二。再說了,燕飛兄和燕康兄可是我找某人的貴客,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趙海山哈哈一笑,然後趁機試探道,“聽說燕三小姐還有一位名叫‘無雙’的親哥哥,但不知這位‘燕無雙’燕三少,可就是《龍鳳榜》排名第三的那個‘無雙戰戟’燕無雙?”
燕飛點頭說:“就是他了。”
“嘖嘖,燕家子嗣,果然了得!”趙海山順勢恭迎了一句,然後問道,“燕茗小姐十年前便有婚配,但不知道,這位燕三少,可是也有了婚配?”
燕飛是什麼人,頓時從中聽出了些許的端倪:“我家的這位少爺是個武痴,本來,以他的年紀,就算還沒有成親,也該訂婚了。可是,這說媒的人也來了不少,少爺就是無動於衷,連老爺也拿他沒辦法——”
說到這裡,他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這位少爺今年都二十二歲了,老爺的心裡也是著急得很,但又不敢過分逼他。你知道的,現在的年輕人,脾氣都不好,容易犯倔,若是惹得他反感,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趙海山的眼睛頓時一亮,連聲附和道:“是啊,雲興這孩子也一樣,還是雲靈讓我省心。不過,這丫頭過了年祭也就十五歲了,我正琢磨著,是不是該給她找個婆家了。”
“呵呵,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應該的。”燕飛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令嬡生的出水芙蓉、國色天香,海山兄若想給他找婆家,只怕訊息一傳出去,媒人可都要搶著登門了。”
趙海山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搖搖頭說:“那也得小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