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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徐元興也表明了心跡,在場這些為了自己兒子籌謀劃策的老狐狸們,自然是不會再為難他。;
當著軒瑤的面,一遍遍提自己的未婚妻,這不是表明心跡是什麼?只怕就算這小子心有賊膽,在他說了這樣的話後,軒大才女就算本來對他是有些好感的,也僅僅只是好感罷了。
宴會的氣氛重新高漲起來,尤其是在想透了這些之後,大家心中再無顧忌,反而是期待著軒瑤上場比試了。
軒大才女的本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也不是誰都有這個榮幸可以一睹風采的。就算是當今天子,只怕難以要求她當眾表演一番。
今天有這機會,這些人如何肯放過。
見軒瑤盈盈起身,劉明睿便笑著問道:“朕說,軒小姐,你該不會是想穿著這套衣衫和徐小哥比試吧?”
眾人又善意地大笑起來。
軒瑤現在身上穿著的,是白色綢緞做成的宮廷禮服,專門給皇后、妃子們出席盛大宴會時候設計的,式樣繁複不說,下半身還有長長的裙帶,拖在地上,顯得雍容華貴。
這套白色的禮服穿在她的身上雖然仍有那麼一種貴氣,卻絲毫無法掩蓋她身上那種出塵的氣質,好似蒙塵的明珠,又像極了出水的芙蓉,雖有雕飾,卻難以掩去自然造化的純淨與淡然。
就連徐元興,雖然怕她揭穿自己的身份,卻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大概,《洛神賦》中的洛神,說的便是如這小妞一般的女子吧。”徐元興無限惋惜地想道,“可惜了,莫說殺了她表哥,就是沒殺,眼下也絕不能去招惹她。這種女子,眼界甚高,生的一副顛倒眾生的容貌不說,偏偏本事還大的驚人。雖然征服這種女人會有一種心理上的莫大快感,但為此惹來全天下男人的敵意,那就不值得了!”
別說現在他和軒瑤有仇,就算沒仇,徐元興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去招惹她。看看那《龍鳳榜》排名第一的羽子昂,堂堂劍宗少宗主,送一份禮物都差點讓情敵們的手下給打成血皮,自己這沒權沒勢,修為還沒有先天的小人物,還是安分守己準備一年五個月後的搶親大典吧。
不過,以軒瑤此時身上的著裝,的確是不宜上場比鬥。
單就是那拖地的裙襬,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絆著,如何施展得開手腳。
“自然不會。”聽劉明睿問起,軒瑤當即淡淡一笑,“所以我要去換身衣裳,然後才和徐兄一較高下!”
“哦,看來軒小姐這回是有備而來,也好,這朝明宮的偏殿,就有更衣之處,朕和諸位愛卿,就在這裡等著軒小姐回來嘍。”劉明睿促狹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起來。
坐在上首的國師魏乾機卻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不論是劉明睿調侃他的寶貝徒兒,還是他的寶貝徒兒要挑戰徐元興,他都表現得一副局外人的樣子,只是在那靜靜的喝酒,一點也不摻和。
待軒瑤在婢女的陪同下離開這裡,前往偏殿換衣裳的時候,劉明睿才半開玩笑地對他說道:“朕的大國師,什麼時候再讓你那寶貝徒兒為我等演奏一曲?上次你那寶貝徒兒臨時起意,在朕的御花園彈奏了一曲,可是讓朕足足有三天,在用膳的時候都沒有吃出肉味來。聽過她的樂曲,再聽這些宮廷樂師們彈奏,朕可是半點興趣都提不上來啦。”
魏乾機抿了口酒,呵呵笑道:“陛下,我那徒兒的脾氣你還不瞭解麼?我這個師父,幾年前就管不住她了。別說是陛下和諸位同僚,就是我這當師父的,想聽一曲‘小橋流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聽他這麼說,眾人的臉上都難免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來。
劉明睿今晚似乎是打定主意和軒瑤卯上了,見說不動魏乾機,眼珠滴溜溜一轉,似乎又有了什麼主意,嘴角浮上一絲奸笑來。
他假模假樣地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道:“諸位愛卿,我們這位軒大才女的武技,可是難得一見。聽說她十六歲成年那會,就已經深得國師玄門真傳;而這位徐小哥,似乎也是受到了司馬前輩的點播,這兩人比較武技,只怕會相當精彩啊!”
眾人想想剛剛徐元興與張狂之間的比試,不禁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比較武技,雖然也是實戰切磋,但卻和比武大不相同。由於被限制無法動用內息輔助,比斗的雙方就不得不靠自己武技上的優勢,來尋求可敵妙招。
就像第一場的王潤與趙無常,後者耍了一個小小的詭計,利用自己的身法和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