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境,體內的“氣”修煉到先天金丹極致,再感悟某種天地法則,引動“靈氣漩渦”洗禮之後,即是虛境。
即便是猜到虛境高手能隨心所欲飛行的最根本原因,極有可能是他們感悟的天地法則,但因為兩者之間的境界差距太遠,所以徐元興也只能是單純的猜猜罷了,根本無法理解那是一種怎樣的過程。
頭一次體驗這種飛行的王寶寶,就跟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包子似的,大呼小叫就沒停過;而幾乎什麼都見識過了的須獼猴,則又是另一個極端,一直喋喋不休地在批評著司馬無為,不是說他速度太慢,就是平衡控制不好,要麼就說自己不是力量被封印的緣故,肯定比他強上一百倍……
諸如此類的話,聽得徐元興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到最後,他乾脆盤腿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又全力去修煉“丹術”功法了。一旦進入“入定”狀態,就算這兩個貨的聲音再大,也是聽不到的,耳不聽為淨。
看到徐元興竟然在這種時候還不忘修煉,司馬無為倒是多少有點吃驚。
這種自由飛翔在空中的快感,就是他,還有些上癮,沒想到徐元興這小妖怪就跟沒事人似的,還能入定修煉。
他哪裡知道,在徐元興的那個時代,人類雖然已經不能修煉,但科技的力量,卻讓他們依然能夠做到這個世界只有虛級高手才能做到的翱翔天際。
司馬無為現在做的,就跟徐元興當初坐飛機是一個樣,只不過是飛的低了些而已,對此早就習以為常的他,怎麼可能表現出那種激動和興奮呢?
等徐元興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是盤腿坐在一張鋪著金絲繡被的大床上,須獼猴正異常頹廢地在這床軟綿綿地被子上打滾呻吟,活像是思春了一樣。
“喂!”徐元興不客氣地打斷了猴子的發騷,“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是什麼地方?”
正滾得舒服的須獼猴,一把推開徐元興的手,邊打滾邊說道:“這裡是雍州的雍州城,好像也叫做皇城。我們現在呆的地方,是雍州城皇宮裡的一處廂房。誰叫你小子入定以後就跟個死人似的,叫麼叫不醒你,推也推不醒你,所以那小道士只好把你放在這裡了。”
竟然已經到了雍州的皇宮裡?!
徐元興看著這死猴子的墮落樣,不禁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那你怎麼也在這?王寶寶呢?”
“哦,他呀,他在隔壁的廂房裡。”須獼猴撇撇嘴說,“他的床沒你的床大,也沒你這舒服,所以爺就睡你這了。你還別說,那小道士的確是挺照顧你的。”
“他照顧我?”徐元興哼了一聲說,“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老瘋子會這麼好心給我特別照顧?陰謀!肯定是有陰謀!”
“屁個陰謀!”須獼猴不屑道,“那道士讓一個太監給你們安排房間的時候爺也在,爺怎麼沒聽出什麼陰謀的意思來。”
廢話,你是猴子,腦容量不夠,要是能讓你聽出什麼來,那老瘋子這幾百年就是越活越退化了——徐元興在心裡哼了一聲,皺著眉頭問道:“你說說,那老瘋子當時都說什麼了?說仔細點,別漏了。”
須獼猴一副“你小題大做”的樣子,不過架不住徐元興的催促,還是慢慢說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小道士好像就是讓那個太監給你準備一間有‘大大的床’的廂房,其他就沒有了。”
“給我準備一間有‘大大的床’的廂房……”徐元興撇撇嘴,自言自語道,“難道這老瘋子陰了我一把,心裡慚愧,過意不去,所以想用提高待遇來彌補一下我?”
可是,不論怎麼想,老瘋子那貨也不像是會心裡慚愧的主。以他那比城牆還要厚上幾寸的臉皮,恐怕生來就不知道“慚愧”為何物。
就在徐元興胡思亂想,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須獼猴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想起來了。小道士和那個太監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點詭異,恩,還有點……還有點淫。蕩吧。那個太監聽完以後,好像也露出了和他差不多的笑容,總之,那兩人笑得都很猥瑣——恩,是非常猥瑣!”
男人笑眯眯,不是好東西!連一個太監都笑得那麼猥瑣,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徐元興突然想起老瘋子出發之前說過話的那些話,整個人突然像是被烙鐵燙了屁股似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我日!這老瘋子擺明了是在造我的謠,毀老子清譽!”
他異常悲憤地想:完了,以老瘋子的手段,可能等我走出這房間的時候,大概整個皇宮,不,整個雍州皇城的人,都已經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