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天下的容貌,智計絕倫的才智,驚才絕豔的武技,神鬼難測的玄學。就算是在挑剔的人,也無法對軒瑤說出“不滿意”這三個字。如果,天下只有一個完美的女人,那肯定是軒瑤無疑了。
十年前歲末的年祭,當今聖上明睿陛下為表誠心,親自去“神運算元”的府邸探望拜年,在那個佈滿了各種玄學機關的院子裡,他見到了當時還不滿十歲的軒瑤。
那時候的軒瑤,還梳著一對羊角辮,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排著一副九宮八卦圖。劉明睿覺得有趣便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一邊看她擺弄著這玄妙的卦象,一邊帶點逗弄意味地和她聊著天。
可是,出乎劉明睿的意料——眼前這個連弱冠之年都沒有的女孩兒,卻反倒把學富五車的他給難倒了!不論是天文地理還是風土人情,就連韜略權謀,女孩兒都是信手拈來,一邊專注地研究著九宮八卦圖,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劉明睿閒談。
兩人從經史子集最後一直談到國策兵法,不論劉明睿是有心刁難還是無意而問,年僅九歲半的軒瑤都答得有理有據,進退得體。恍惚間,劉明睿甚至以為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是當今國師“神運算元”本人,直到回過神來,才發現面前坐著的,竟然是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
從那時起,軒瑤的才名便響徹了九州。
待到幾年之後,軒瑤成年之時,追求她的年輕人已經到了趨之若鶩的程度。當朝皇子、將門之後、宗派少主、青年俊才……各式各樣,但凡覺得自己是個人物的,都拼命想在她的跟前表現,好趁機俘獲美人的芳心。
可這些年來,別說是俘獲美人的芳心,就連能進清音水榭的人,都寥寥無幾。
等徐元興花了點銀子,小小賄賂了一下門外那個一直候著的小太監,從他那打聽到這些關於軒瑤的訊息後,這小子,算是把司馬無為恨透了!
“媽的,早知道這小妞不好惹,可沒想到,她竟然連皇子的面子都不賣,這下死定了……”徐元興鬱悶地想,“就算老瘋子不造謠,可要是那小妞知道小爺我來了皇宮,爺我也是要杯具的。”
徐元興可沒忘記,那個司空無痕,可是他當著軒瑤的面手起刀落一刀宰掉的;還有那個駝背和那個侏儒,也是當著她的面打算幹掉的……
“他媽的,早知道這小妞這麼給力,我還不如留在徽州呢!”等打聽到軒瑤和“神運算元”的住所並不在這皇宮之內的時候,徐元興才稍稍鬆了口氣。
這個小太監收了徐元興一筆銀子,還當他和其他人一樣,也是軒瑤的傾慕者,哪知道徐元興現在躲這個小妞還來不及,於是等把能說的都說了,又壓低了聲音補充道:“這位大人,如果您想見軒小姐,可千萬別冒然去‘清音水榭’,不然,下場會很慘的。”
徐元興心說“我有病啊,送上門去讓她修理”,但小太監的舉動還是不禁令他起了好奇之心。於是,他又塞了一張銀票過去,低聲問道:“敢問公公,這又是為什麼?”
小太監不動聲色地把銀票往袖子裡一揣,然後四下裡看了看,見此處並沒有其他人,這才將聲音壓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程度:“大人,實不相瞞。兩個多月前,軒小姐回徽州省親,聽說在一個名叫‘冰風谷’的山谷裡遇到了偷襲,她的表哥為保護她,被那個叫做‘白展堂’的刺客給殺了。現在,皇城內外所有有頭有臉的公子爺們,都在到處打聽那個‘白展堂’的下落,揚言要將此人挫骨揚灰,給軒小姐出口惡氣!”
“嘶~~~~”徐元興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狐疑地問道,“你說的這個,我倒是能夠理解,但這跟我不能去‘清音水榭’有什麼關係?”
小太監說道:“大人,這關係可大了!您要知道,就算是在咱們皇城內,那些仰慕軒小姐才貌的公子爺就有多少?除去那十幾位皇子,剩下的,哪個不是富貴之後?這些人,平日裡就為了軒小姐吃那莫須有的飛醋,大打出手者,更是幾乎天天都有。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他們就更有藉口了。”
徐元興摸了摸鼻子,皺眉道:“你說直接點,我怎麼覺得這麼繞啊。”
小太監笑了笑說:“說白了,就是這些公子爺們,已經以保護軒小姐安全為藉口,暗中找高手安插在了‘清音水榭’的四周!但凡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跑上門去騷擾軒小姐,保管被打成血皮!”
“我日!這麼狠!”徐元興大吃一驚,“他們埋伏了多少高手?都是什麼實力的?”
小太監似乎對他的吃驚早在意料之中,當下笑笑,搖搖頭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