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的一種,雖然不如草木精族靈族那麼親近自然,但是作為元素神器器靈,她對自然的敏感度也是很高的,這種純自然的氣息是她最喜歡的。
天瀾微微一笑,緊了緊斗篷,道:“好了,我們去小村裡面看看。”
第二百六十章 偶遇故人
清濁界第二百六十章偶遇故人
小村的村口處立了一個殘破的石碑,刻著“鬆口”,應該是這個小村的名字:鬆口村。
天瀾看了一會兒,覺得好像很久以前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他的記憶太龐雜了,他可不能確定是不是某一世聽過類似的名字,也許是同名呢,想了想,便不在意,招呼茸茸回到風靈杖中,然後隻身進入鬆口村。
鬆口村與他所想大致相同,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山村,房屋都是用雪松木蓋起的矮平木屋,屋頂上覆蓋上厚厚的雪松枝,一是保暖,二來起到隱蔽作用,不容易被居高臨下的野獸一下子發現。
村裡的人不太多,僅僅能看到一些走來走去的婦女帶著不滿週歲的嬰孩或者不太會走路的稚童,還有就是步履蹣跚的老人,村人看到他,都不再走動,靜靜地看著,不言不語,眼神是看一個村外人應有的眼神!!警惕、疑惑。
天瀾早已摘下頭上的斗篷風帽,露出真容,默默環視著周圍沉默的人群,一步步向前走去,他忽然間明白了,為什麼地處野獸經常出沒的山脈中,卻沒有壯年站崗……因為這小村中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拿得出手的壯年男子了,只剩下一群老幼婦孺。
為什麼會這樣,他也能猜到:距離這裡不遠就是兩國的戰場,所有差不多能上戰場的男子肯定都被充軍了,能剩下的只是一幫排不上用場的婦孺,她們沒有了家裡的頂樑柱,自然是人人自危,不但要小心春後的獸潮,也要謹防著外人。
天瀾默然不語,這就是戰爭的後果,兩國的君主下令開戰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這些邊境的原住民,因為他們太渺小了,跟所謂的利益比起來,這些就是隨時可以犧牲的螻蟻……
“瀾少爺……是瀾少爺嗎!”
天瀾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斜前方一個瘦骨嶙峋的佝僂老人,他迷惘了一瞬間,沒有認出面前的人是誰,直到看著老人那雙希冀的眼睛時才恍然想起:這個人就是他們府上曾經的老僕!!松濤。
他還記得,松濤在他還沒出生時就在府上了,在他小時候更是有數年的時間做他的專職僕人,對他可以說是無微不至,視若親生骨肉,整個府邸裡,除了哥哥之外,就是松伯和他最親,松伯幾乎代替了他的父親,從他有記憶以來就關心著他,直到他十二歲那年,松濤才以年老體衰為由告老還鄉。
他總算想起來在什麼地方聽過鬆口村這個名字了,就在他兩三歲的時候,老僕松濤和他絮絮叨叨家鄉的好,那時他才隱約記下鬆口村這個詞。
只是相隔六年,天瀾竟然差點沒認出來這位對他如父如友的老僕,因為松濤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在他影響中,松濤一直是一個能幹的人,縱然他只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可是每天干三四個人的活兒,忙得足不沾地依然可以挺直了腰板,神完氣足,可是現在呢,他眼前的松濤就像一個衰弱的老人一樣,哪有當年的風采。
松濤顫微微地走過來,抬著頭一雙渾濁的老眼望著他,心中百感交集,竟落下淚來。
天瀾下意識地扶著松濤的雙臂:“松伯……!”
“是……是……瀾少爺,是老僕啊……”
聽到天瀾的聲音,松濤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顫抖著抬起滿是皺紋的蒼老右手,勉強夠著他的肩膀,似乎想像小時候一樣摸摸他的臉,但是天瀾已經長高了,而他卻比從前矮多了,只能夠到他的肩。
天瀾輕輕抓起松濤蒼老的手掌,低頭俯身,將臉頰貼在他的手心上,感受到他掌心特有的溫暖和氣味,還有他手背上那一道陳年舊傷,天瀾終於確信,這個風中殘燭一般的老人就是他曾經親密的家人……
意外遇到故人,天瀾不急著離開,先將松伯送回家,松伯的家在鬆口村另一端,也是一個小木屋,不比別人家大,也就將將夠三口之家居住,木屋中東西很少,顯得空蕩蕩的,不過卻收拾得很整潔,是松伯的風格。
天瀾注意看了看,木屋中沒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跡,好像這裡是松伯一個人住,不過他卻看到拐角的花臺上擺著兩個小小的風車和花鼓。
小風車和小花鼓很眼熟,好像是他小時候松伯拿來逗他玩的小玩意,五歲之前,他的記憶沒有覺醒,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孩子,無憂無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