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附體不成?
很快,“聰明”的兇劍就發現害它喝不到新鮮血液的罪魁禍首了,就是那邊的白衣少年。他身上鼓動著非常顯眼的風元素,強大的風力便是由他而來。兇劍剛想調轉矛頭,天瀾突然間將靈氣釋放到最大,四周的風元素跟瘋了一樣,瘋狂地向他匯聚而來!
兇劍停在半空中,似乎在估摸著下手值不值得。風元素太密集了,似乎不是那麼好下手的獵物啊!這樣很虧!好下手的獵物還多著呢!何必急於一時?
這貨居然也懂得揀柿子挑軟的捏,看到天瀾不好對付,便果斷掉頭逃掉了!
當然,兇劍離開並不是怕了天瀾,若是硬拼,最終獲勝的很可能是它,但問題是這樣太不划算了!兇劍靈智已高,自然知道如何才能最大程度地達到自己的目的。另外,它最近食了不少血肉,並不飢渴。也正因如此,林澤鎮的人們得以躲過一劫,實是眾人之幸。
兇劍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間就沒了劍影。天瀾默默地嘆息一聲,風元素漸漸平靜下來,望著兇劍遠去的方向頓了數秒,才轉身向葉逸那邊走去。
葉逸蹲在地上,撿起最大的一片碎片,默默地看著。他低著頭,天瀾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肯定,他現在心情一定很糟。俗話說:劍在人在、劍亡人亡。身為一個劍士,要是手上的劍毀了,往往也就代表這個劍士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可見劍對於劍士的重要性,一個真正的劍士是不會三天兩頭換劍的,劍就如同他們生命伴侶一樣。
天瀾拍了拍他的肩膀,陪他一起將遍地的鏽劍碎片撿起,小心地裝在布袋中。
葉逸看著手中的劍柄良久,慨嘆道:“其實,我早有感覺……這把劍,我從孩提時代就拿著、抱著。小時候不懂事,不知道愛惜劍,等我意識到時,這把劍早已鏽跡斑斑。糟老頭說,這把劍鏽得太重,再怎麼護養也無法重現原本的色彩,拿著玩玩就好,玩過扔了便是。”
“但我和它相處的時間太長太長,長到我幾乎把它當做我在世上的第二個親人。它陪我度過了那麼多個春夏秋冬,開心時有它,難過時也有它,我……其實知道這把劍不可能一直陪著我,在浴靈森林時我就發現劍身上的裂痕,可是,沒想到這麼快……”
天瀾無聲地嘆息一聲。這些都不是葉逸的錯,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兇劍太過於強大,而他這把鏽劍就像是未經雕琢的璞玉,怎是神兵利器的對手呢?更何況之前鏽劍剛剛受損,還來不及修復。只能說,這都是天意。
“啊啊啊——”葉逸朝天咆哮一聲,這一聲喊得那麼用力,恨不得將胸腔裡氣全部吼出去。被兇劍煞氣嚇走的鳥雀正要回來,又被這麼一驚,嚇得四散紛飛,數日不敢歸巢。
他甩了甩頭,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道:“真麻煩,還得再找一把劍用著才行。快回去啦,再不回去桃丫頭還不得吃了我?”
他說完便大步向鎮內走去,似乎對此間發生的事毫不在意。但是天瀾又怎會不知他是在強顏歡笑。將心比心,若是風靈杖受到了不可修復的重創,他定會悲痛不已。
經過這麼一遭,他原本的愁悶被葉逸徹底擾亂了,也就自然而然將楚雙兒的事深深埋在心底,不去觸及。楚雙兒他已經無法補救了,那葉逸呢?想到這裡,他垂眼看到手中那一袋鏽劍碎片,心中已有定計。
回到客棧,桃兒本來打算對葉逸好生埋怨一番,但她心思玲瓏,見兩人神色不太對,話鋒一轉,巧妙地將剛才的事從兩人嘴裡套出來。她和南宮奎都沒想到,他們兩個不過出去了一會兒功夫就碰上了這麼一檔子事。道聽途說的離奇鬼談居然真的發生了,還那麼走運地被他們碰上了,這可真是……黴星高照啊!
葉逸不想多言,道:“住一晚,明天就啟程前往東海吧!距離東海還有半個月的路程,不快點不行。”
天瀾卻反對道:“不然。我們剛從浴靈森林離開,正是身心疲憊之時,需要好好休整一番。需知:磨刀不誤砍柴工。養精蓄銳才好應對接下來的可能會發生的狀況。另外,危機中大家定有很多感悟,此時正好用來消化吸納、收歸己用,若是能借此令修為更上一層樓自是再好不過!”
眾人被他說服,留在林澤鎮中精心苦修數日。他們中最刻苦的自然是修為最差的南宮奎。南宮奎一想到自己不但什麼忙都沒幫上,反倒變成了拖後腿的,心中自責不已,這份自責不是道歉就能消除的。他只好拼命拼命地修煉,用忙碌來忘卻心中的不適。
這幾天葉逸幾乎將整個鎮子的武器鋪都逛遍了,雖說因為獵戶的關係,武器很豐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