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門下葉秋兒見過碧姐姐!”葉秋兒脫了李無憂的手,躬身施了一禮。
“原來如此!”寒山碧微微笑了一笑。
笑聲落在李無憂耳裡,不知為何竟是微微有一絲悲涼,他想解釋什麼,話到嘴邊,卻凝滯難語,一個“我”字出口,後面卻沒了聲息。
正自黯然,卻聽寒山碧笑了一聲,大聲道:“天下男兒皆薄倖,總將新人換舊人!這句話,我終於是信了!李無憂,你很好!當日波哥達峰頂說要與我長相廝守,今日卻帶著你的新娘子來殺我,你……你可是對得起我?”
“不……我……”李無憂剛想說什麼,耳際已是風聲銳起,卻聽太虛子大喝一聲“閃開吧”,身子已不由自主地向左側撞去,但剛飛出丈許,卻如撞到一道軟牆上,猛地被彈了開來,身形未定,卻聽耳畔一聲掌勁相交的炸響,人已經撞入一個軟玉溫香的所在,一陣熟悉的幽香驀然鑽入鼻息。
“嘻嘻,相公,原來你心裡還有奴家啊,這麼性急就朝人家投懷送抱!”寒山碧一招得手,頓時嫣然一笑,情深款款,引得葉秋兒將信將疑,側目而視。李無憂一時答是也不成,不是也不成,只能搖頭苦笑,作聲不得。
太虛子惱寒山碧不打招呼,便出手硬搶李無憂,與寒山碧對掌時暗中使了七成力,但卻兩人依然秋色平分,當即吃了一驚,暗道這妖女年紀輕輕的,功力竟也已達致聖人級,今日之事,看來棘手之致。他自重身份,當即收招還式,道:“寒姑娘,如今你已是眾矢之的,你搶得李少俠又能如何?不過是為他多惹些殺身之禍而已!你若是信得過貧道,將他交與我,我答應你護他周全,豈不比跟你一起送死的強?”
葉秋兒亦道:“碧姐姐,如今你自身難保,何苦一定要連累相公?”
寒山碧咯咯笑道:“你們能維護他的安全,莫非我就不能嗎?秋兒妹子,你想和我搶人就明說,何必用這樣卑鄙手段?呵呵,不過我勸你還是別亂動,否則我大不了一掌宰了這負心之人,咱們一拍兩散,誰也得不到他!”
“不要!”葉秋兒嚇了一跳,“我不亂動,他暫時交給你保管好了!”
這話將場中幾人全都逗笑了,李無憂聞言好笑之餘卻覺一陣悲涼,什麼時候名動大荒的雷神李無憂竟然落得要他人保護,輾轉於婦人之手了!
太虛子乾咳一聲,說道:“寒姑娘,莫非你真的以為你能夠帶著李少俠逃出我們的包圍?”
“呵,寒山碧雖然愚鈍,但還不至於如此天真……”寒山碧看了看李無憂,娓娓說道,語聲至此,卻猛地一陡,“更深露重,各位若不嫌棄,便請進來一起暖和暖和吧!”說時纖手一揚,於空虛劃了個圈。
“轟!”地一聲巨響過後,神廟四面的石牆和天花板同時洞開,皎潔的月光透了進來。石牆消失的地方,多了四組人馬,數十人看似隨意的站位,卻將這小小的神廟圍了個水洩不通。
“寒姑娘,快將東西交出來,龍某向各位前輩說個情,或者諸位寬宏大量,能放你一條生路也不一定!”北面一人大聲道,李無憂側目看去,卻是老相識,禪林龍吟霄,身旁一名美女顧盼流兮,正對自己嫣然一笑,卻是天巫傳人陸可人。龍陸二人身後,分別是一群身著黃色袈裟手持長棍的白眉和尚和一群如畫美女,美女之中,有兩人叫柳容和夏倩,卻是在航州的比武大會上見過,顯然禪林和天巫這次行動也是精銳盡出了。
卻聽一人嬌笑道:“龍賢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居然這麼輕易就替我們這些老傢伙作了主,真應了那句老話‘天河後浪推前浪’,看來我們這些前浪都該死在沙灘上了呢!”聲音自南面傳來,說話的卻是魔門無情門主柳青青。她身後五位年紀甚輕的俊男美女俏然而立,李無憂功力雖失,眼力卻在,一眼便看出這些人功力雖然略略不及柳青青,卻無一不是江湖中千挑百選的頂尖高手,暗想難道這就是無情五老?
“柳前輩,晚輩不是這個意思……”
“一會拿到東西怎麼都要見分曉,那麼多廢話作什麼?”東面一人不屑地冷冷哼了一聲,這次不用看,李無憂已經知道是任冷。任冷身邊並無旁人,也不知道是天魔門的人都埋伏到了外面,還是任冷狂傲慣了,自持武功,不屑帶人前來。
西面沒有人發話,但李無憂依舊掃了過去,首先落入眼簾的卻是面有愧色的文治,文治的身邊,是一名與文載道容貌依稀相近的儒衫中年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當今正氣盟主文九淵了。二人身後是一群長袖儒冠的書生,顯然是正氣盟的精銳弟子。
見此李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