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妄動。
“這個孽徒!”燕飄飄氣得嬌顏如胭,當即朝諸人拱拱手,道:“妾身教徒無方,讓各位見笑了!元帥放心,此事我早晚給你個交代!在下先走一步,各位後會有期!”說時展開身法,直追陸可人而去。
“啊!前輩別慌,難得到此一次,吃頓便飯再走不遲啊!”李無憂叫時,燕飄飄卻已然走遠,只得訕訕對太虛子和龍吟霄笑道,“燕前輩看來冷漠如冰,原來也是性情中人,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是行事如此乾脆,讓人好生敬仰!”
太虛子頷首應和,龍吟霄卻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當即道:“李兄所言甚是。燕前輩一向教徒極嚴,可人如此衝撞她,怕是極其麻煩,我想去看看,這就先走一步!”
“龍兄果然俠義胸懷!只是我本想這次一定要好好和你暢飲一番的,如此一來,卻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李無憂說到後來很有些黯然,不知道的,當真以為他和龍吟霄兄弟情深呢。
“江湖兒女,總有機會!”龍吟霄笑了笑,忽地想起一事想對李無憂說,但話到嘴邊,卻心中已有了計較,也不再多言,當下又和太虛子說了些套話,對諸女也打完招呼,灑然而去。
葉秋兒和馬翼空的傷勢異常沉重,太虛子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當即留在了李無憂軍中。
曲終人散,李無憂正要說話,若蝶和朱盼盼柳眉忽地同時豎了起來,若蝶道:“大家小心,來了敵人!”
眾人忙自警惕,暗自放出真靈氣搜尋,卻是什麼也沒發現,正自詫異,忽聽一個嘶啞的聲音大笑道:“好厲害的丫頭!”
聲音落時,不遠處一塊石頭忽然毫無徵兆地裂開,一個身穿一襲髒兮兮破道袍的老道士自裡邊鑽了出來。
那道士實在是老得一塌糊塗,臉上肌肉鬆弛,走路搖搖晃晃,彷彿一陣風吹來都能立刻將他吹倒。但他全然不顧旁人的擔心,還是堅持著,一晃一晃地自崖上搖晃著走了下來。
“哈哈,千年蝶妖,不錯,不錯,果然有點名堂!”老道士徑直走到眾人面前,仔細打量著若蝶,目光最後自朱盼盼的玉笛上掠過時露出了一絲一閃即逝的異色,笑聲卻越發大了,臉上的皺紋卻擠成一堆,一張臉彷彿刀削斧鑿的石刻。
李無憂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廝的笑容很猥瑣,當即笑罵道:“奶奶的,老牛鼻,你大老遠地從石頭裡蹦出來,不是專門來誇誇人這麼無聊的吧?有屁快放,我們很趕時間!”
“好,好!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放屁果然是比我這樣的老人家快啊!”老道士感慨道。
眾人聽他說話聲音孱弱不堪,彷彿隨時都會斷氣一般,不想詞鋒卻是如此犀利,都覺好笑。李無憂大覺沒有面子,便要回罵過去,老道士卻又已發話:“小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就不知道尊老敬賢?非要在嘴上討到便宜才肯罷休嗎?真是搞不清楚那四個老傢伙是怎麼教你的!”
“什麼什麼老傢伙?”李無憂聽他言下所指竟似知曉自己的來歷,頓時嚇了一大跳!
“不承認?那也由得你!”老道士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唉!本來我還打算試試看能不能幫他恢復功力,現在看來麼,人家根本不甩你這個老糊塗,你又何必自找沒趣?算了,算了!”
“嘿,前輩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李無憂頓時換了一副笑臉。
但老道士卻不打算睬他,忽地對林中大叫道,道:“喂,喂,秦丫頭,別以為和小情人躲到樹林里老道就找不到你們,再不出來小心老子一把火將這鳥林給燒了!”
“老牛鼻子!你怎麼這麼煩啊!”一個聲音應道。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名羅衫短裙的少女挽著一名黑衣少年自林中走了出來。那少女清麗可人,不可方物,卻無人認識,但那少年英俊無匹,面上雖是帶著苦笑,無憂軍中卻多半識得,當即有人叫道:“夜將軍!”
這兩人卻正是夜夢書與秦清兒。
“啊哈,老前輩好啊!”見老道朝自己走過來,秦清兒忙將身子躲到夜夢書身後,卻一臉笑容燦爛地和老道士打招呼,好似見到了極其疼愛自己的長輩。
夜夢書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老傢伙誰啊?”
秦清兒笑容不改,壓低聲音:“不認識!”
“啊!”夜夢書愕然。
“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是不是在商量怎麼逃跑?小丫頭,我可是告訴你,這次你要再不告訴我你師父在哪裡,老人家我,我……”
“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你又能怎樣?臭牛鼻子!”一向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