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鹽既出,是馬難追’,看你那麼冰雪聰明,想必也知道這所有的馬呢,其實都是不吃鹽的,所以呢,你要想讓你的馬跑得快些,就可以在它屁眼上抹一把鹽巴,那樣的話,是匹馬都追不上你的馬了!”
“真的麼?”秦清兒眨巴著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顯現出好奇的神情。
“恩!”夜夢書堅定地點頭。
“耶!太好了!”秦清兒大喜,在夜夢書極端不好的預感中,纖足猛一跺地,讓後者身體頓時飛起五尺高,迅疾伸手自背上包袱裡的抓出一把鹽,毫不淑女地一把封在了後者的屁股上。
“啊!”一聲慘叫,海鹽隨著勁力滲入某處,夜夢書落地之後,猛地彈起,直衝雲霄,迅疾變成一個黑點,瞬息間消失在雨幕裡。
但噩夢並沒有結束,待他落下時,少女抓了把鹽迅疾追了上來,興奮地笑道:“相公,你教我這法子果然有效耶!你的速度都與我的輕波曼影身法不相上下了,恩,幸好我隨身的背囊裡帶了五斤燒烤用鹽,這樣一來,我們很快可以將失去的時間補回來,你準時到達潼關,嘻嘻,李無憂那小子想罵你也是沒有藉口了,相公,你娘子我聰不聰明啊?”
屁股火燒火燎的劇痛傳來,夜夢書直想破口罵娘,但之前的悲慘經歷讓他理智地沒有將這一美妙想法付諸實施,而是裝出一副苦瓜臉和最不能講道理的女人講道理:“清兒啊,你聰明是聰明,但剛剛其實是你聽錯了,我說的是‘煙’,鄉下那些老漢抽的那種黑乎乎的水煙,而不是你說的那種白花花的‘鹽’,大家成年人,講道理的是不……哎喲!”卻是話音未落,一把清兒姑娘友情贊助的旱菸已然不客氣地滲入屁股上來,與鹽作用下,屁股上頓時孤煙嫋嫋……
夜夢書欲哭無淚:“娘西皮!你一個大姑娘,怎麼隨身帶的有旱菸?”
秦清兒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哀怨:“相公,奴家聽說愛一個人,就該用要柔情將他熔化,這不是知道你有此嗜好,專門為你準備的嗎?”
“老子什麼時候……”夜夢書還想辯駁什麼,人卻已哉倒在地,口吐白沫。
純真無邪的少女無辜地抿嘴沉吟:“難道是我搞錯了,沒理由啊,怎麼拿成‘整人不死藥’了?昨天偷偷放了些在你吃的燒魚後,明明包在另一個紙袋裡的啊……”忽然捂嘴,抬頭卻見夜夢書已經雙眼赤紅:“老子就奇怪了,昨天在客棧吃了燒魚後晚上怎麼一直拉肚子……你別跑!”
又不是傻瓜,好不容易找上夜夢書,秦清兒當然不會跑了,鹽煙事件的最後,被追上的她提出願意讓夜夢書親一下當是賠罪。可憐我們的夜少俠,瞪著眼前如花少女良久,終於恨恨道:“那樣不正中你下懷,你當老子傻瓜啊?”
既然不是傻瓜,自然不能拒絕美女同行了,於是前往波哥達峰的人就從孤膽英雄變做了鴛鴦俠侶,當然這是清兒姑娘的說法,用夜夢書的話講就是“鴛鴦?老子看是冤孽還差不多”。但用後來李無憂的話說則是“有如此漂亮的美女糾纏,老子寧願前生多造點孽。”這句話好歹沒有傳出去,不然有人一定會死得很慘,而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一定不是李無憂就是。
於是兩人結伴同行。從梧州到波哥達的三百里路,一路行來,夜夢書算是充分而徹底地領悟了什麼叫“用柔情將你熔化”,據保守統計,這其間她一共三次將某種大補藥放到了夜夢書的食物裡,而且次次品種不同,而在夜夢書隨後的出恭的時間裡派毒蛇幫其趕蚊子五次,在夜夢書洗澡的盆子裡放幫其疏通經脈的鱔魚九斤,另外對夜夢書實施“溫柔按摩”十八次,努力幫其“打通經脈”二十三次,至於其餘種種鐵心照顧更是不計其數,而這些柔情蜜意最後究竟達到了什麼效果也非外人所能知曉,只是有一次夜少俠對湖照影的時候,被湖中某個似鬼非人的形象給嚇得直接栽到湖裡,起來的時候嘴上還叼了一條三尺長的大魚,因此還省下了一頓晚餐錢……
更難能可貴的是,賢惠如清兒姑娘,每到集市城鎮,便一定是作小鳥依人狀的招搖過市,引來滿街有良無良少、中、老年的垂涎三尺,從而讓並無“路見不平,剷土來填”嗜好的夜少俠也不得不除善揚惡。但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某惡女卻並不領情,非但說自己勾勾手指頭就能應付,還將夜少俠難得的一點俠義之心譏諷為男人的虛榮心,並且居心不良——當然玉樹臨風的夜少俠幾手漂亮的動作,引來了滿街行人的瞠目結舌和無數美眉的媚眼和飛吻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一系列情形的直接後果是這一日二人到達波哥達峰頂那處天池時候,夜夢書惶恐而悲哀地發現自己一頭黑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