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毒刺橫行,機關密佈,城上堅炮橫排,丈長大弩羅列,讓人不寒而慄。
趙虎倒吸一口涼氣,道:“以此堅城利器,只需萬人,便可擋十萬之軍。”
李無憂嘿嘿笑道:“若是我領一萬人來守,三十萬也是擋得的!”
牛皮吹得太大,眾人看這無恥賤人的眼光頓時就多了許多鄙夷,而最激憤的朱富已不滿道:“元帥,不是屬下說你。你這說話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就是,就是!”有膽大如張龍者立時附和,但很明顯他沒有料到自己是為虎作倀,在他一片“就是”聲中,朱富已然續道:“您老神功蓋世,乃是與創世神並肩的人物,以一敵百萬也不過是稀鬆小事,再加上趙將軍、張將軍等一班天才橫溢的屬下,怎麼著也能抵抗他個千兒八百萬人的吧?”
唐鬼大聲附和了兩聲,卻見餘眾大緘其口,悻悻然閉了嘴,一時鴉雀無聲,將眼光望向了李無憂。
李無憂抬頭望了望烏雲密佈的天空,不痛不癢道:“今天天氣不錯啊!”
終將狂倒。
眼見一群穿著楚軍衣服的詭異人士在城下一片喧鬧,城頭蕭軍自然拉響警報,不時耶律楚材、耶律豪歌與另一名紅色披風的彪形猛將出現在城樓之上。
不待耶律楚材發話,眼尖的李無憂已熱情地打招呼:“哎呀,耶律元帥,好久不見,真是想死無憂了!”
“哼哼!”人家一副老朋友樣的噓寒問暖,耶律楚材滿腔仇恨立時發作不出來,只能冷哼兩聲,算是答覆。
“哎喲!耶律老哥,你這是鼻子不舒服嗎?要不要小弟給你把把脈啊,說真的,小弟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呵呵,別搖頭嘛,不信你可以問我手下人嘛,喂,小豬,對不對啊?”
朱富(賣力地喊):“無憂神脈,杏林一絕!”
無憂軍眾人:“無憂神脈,縹緲一絕!”
城頭。猛將兄疑惑地問耶律豪歌:“元帥和李無憂很熟嗎?”耶律豪歌正拿著羊皮袋向喉嚨裡灌酒,聞言一嗆,噴了前者一臉,忙一面殷勤地替他抹臉,一面乾咳道:“沒有,沒有的事!戰將軍別誤會!”
當日,耶律楚材與耶律豪歌兵敗被俘,最後被李無憂放歸來,二人引為奇恥大辱,一直沒有對這位看似生猛其實謹慎心細的隧陽守將戰劈之提起,是以此時見李無憂如此熟絡地與耶律楚材打招呼,戰猛將如何不疑?此時既見耶律豪歌神情古怪,言詞閃爍,狐疑之心不減反增。
卻見耶律楚材拔出腰間佩劍,寒光指天,大聲道:“李元帥,何必說那麼多廢話,難道你到此是來告訴我你已改行作了赤腳醫生嗎?”
赤腳醫生說的是江湖上一種四處流浪不為世俗所認同的民間郎中,耶律楚材這招可謂損人之極,城頭蕭軍聞之轟然大笑,而城下無憂軍一片憤然,卻紋絲不動,誰也沒有開口,落在耶律楚材眼裡,卻是大驚:這些人好嚴明的紀律!
李無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耶律元帥,沒想到你與我相處不過一日時光,居然說話也如我一般有趣,真是難得!難得!”
“耶律楚材,你們被李無憂俘虜過?”戰劈之立時反應過來,大步走到耶律楚材身邊,厲聲喝道。
“戰劈之,你這是什麼口氣?我是元帥還是你是元帥?還不給我退下!”耶律楚材冷哼道。
“戰將軍,一場誤會,莫中了李無憂的奸計!且暫熄雷霆之怒,聽我詳細解釋……”耶律豪歌忙上前拉住戰劈之,後者憤然地看了耶律楚材一眼,卻終於退到一側。
城下李無憂忽地笑容一斂,冷喝道:“耶律楚材,你我約定還算不算數?”
耶律楚材想也沒想道:“當然算數!”
“那你為何還不將戰劈之給我拿下?”李無憂運功大喝,天地為之一震,耶律楚材變色。
“賣國之賊,看戰爺爺劈了你!”戰劈之猛地一把推開耶律豪歌,拔刀猛地朝耶律楚材頭頂斬落,後者不及招架,矮身就地狼狽一滾,脫開刀光範圍,怒喝道:“戰劈之,你瘋了嗎?”
數十親衛立刻拔刀將耶律楚材護住。
“兒郎們,攘外不必先安內!給我先殺了耶律楚材這個叛國賊!”戰劈之大喝聲中,舉刀撲殺過去。
耶律豪歌忙道:“戰將軍為敵所惑,有從者當斬不饒!”
城頭軍士雖然盡皆是戰劈之部下,但耶律楚材和耶律豪歌於蕭軍中素有威望,耶律楚材更是鎮南大元帥,比戰劈之等級高了一級,三人各自發令,蕭軍頓時大亂,半數支援耶律楚材,而半數卻相信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