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小子!陣法最大威力來自天地之間。我看你是想報這些年被四奇修理的大仇,此時順便假公濟私,我那可憐的老婆不過是被殃及的池魚而已。”天外散人滿臉怒容,毫不留情地揭露事實真相。
“嘿!師父你這人就是這麼愛說實話,不過……我喜歡。”李無憂乾笑著,忽然看見老傢伙憤怒的雙眼中竟然閃著一絲狡黠的光,隨即也是恍然大悟,“老子看你對我修理你老婆非但沒有一點不滿,甚至還是非常感激老子對不?”
“嘿!話是你說的,我可沒承認。”
“瞭解,大家都是男人嘛!”
兩個惡棍對視一笑。
下一刻,李無憂和天外散人齊飛而起,直如流星一般朝山頂投去,但倒得山頂之時,天外散人卻忽然消失不見,李無憂眼見要撞到誅仙結界,陡然神氣貫注倚天劍,掄劍劈下,只聽得“轟”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似乎整個天柱山方圓八百里都為之一顫,而倚天之鋒,無人可與爭,只見得天柱山周圍藍光閃得一閃,隨即消失不見。
山頂早聚了密密麻麻的人,眼見得李無憂這驚天動地的一劍,先是驚呼,隨即卻如方得自由的籠中鳥般歡呼雀躍起來,當即便有不少人飛上飛下,一時只見群魔亂舞,場面剎是壯觀。
當即便有一人高呼道:“李無憂,你可真夠意思!不早不晚,剛剛午時三刻,你若再晚來片刻,你的美人可就成了我手下眾兄弟胯下之物了,哈哈!”
李無憂冷眉瞧去,說話那人正是站在天柱最高絕頂處的燕狂人,寒山碧正被一根奇怪的繩索綁縛在他身側,而圍繞著燕狂人的除了江湖上有來歷的魔頭之外,另外幾人則更是名聲赫赫:任冷、柳青青、文九淵、任獨行,當然,最讓李無憂心頭一顫的卻是他命中的剋星陳羽竟然丟下後院起火的家,不遠萬里地前來捧場。
在燕狂人這撥人的下面不遠處,江湖其餘三大宗門的掌門太虛子、龍吟嘯和燕飄飄也帶著門下精銳弟子,浩浩蕩蕩的幾百人,正對燕狂人虎視眈眈,見到李無憂來了,立時轉移視線,紛紛將他鎖定。
李無憂眼見這些人身上竟然殺氣騰騰,剎時明白過來。正道中人並非都是蠢材,這些人顯然也都搞清楚了燕狂人的身份,定然是來阻撓自己送劍的。他呆了一呆,隨即又想到,山下那些人倒也心狠,知道有同道在山上,竟然也下得了手佈下誅仙結界,到時候燕狂人可能會掛掉,而這些正道眾人怕也會死得一個不留,若是這些人知道真相,不知會作何感想。
千萬人中,沉思的李無憂忽然望向了寒山碧,正與後者望過來的目光撞到一起,剎那間只將後者心中的歡喜和埋怨看了個淋漓盡致。
“李無憂,快將倚天劍呈上來!”燕狂人大笑著,有恃無恐地望著天下英雄。
“李無憂,你不要被妖女所迷,趕快帶著劍下山去!”正道中人紛紛高喝。
“滾,臭牛鼻子,死禿驢,蕩婦們,李無憂要獻劍救老婆,乃是大仁大義,關你們什麼鳥事,都快快下山去吧!”“就是,就是!”魔道中人高聲呼喊。
兩幫人吵成一片,只差沒立即拔劍相向。
下一刻,李無憂再不看寒山碧一眼,手持倚天劍,一步一步朝燕狂人走去。
“阿彌陀佛,施主回頭是岸!”正道人群中,忽有兩個白眉白鬚的僧人高宣一聲佛號,同時大步跨了出來。
“雲海、雲淺,兩位師侄,你們是存心攪我好事麼?”燕狂人勃然大怒。
“燕施主,閣下既已入魔道,又如何還是我佛門中人?”雲海和尚氣度雍容,言辭之間並不見鋒芒,卻端地有一種說不出的大佛法力,讓人只敢仰視。
燕狂人哼了哼,心念一轉,不再理會二人,反是對李無憂道:“李無憂,不要管他們,快將倚天劍給我呈上來。”
“兩位請讓開。”李無憂眉毛一挑,挺劍上前。
“大義當前,捨身飼鷹了吧!”雲海、雲淺二人輕輕嘆息一聲,齊出一掌,朝李無憂拍來,這兩掌平平無奇,非但沒有隨掌透出燦爛金光,甚至連一絲掌風也未帶起。但山頂的絕頂高手們卻都是同時吸了口涼氣,心中將李無憂易地而處,暗想這兩掌若是拍向自己,叫我如何能夠躲閃?
這兩掌非是招數精妙,而是一掌遞出,便有一種一往無回的氣勢。禪林寺最精妙的武功都是需以大慈悲精神才能發出其威力所在,便如最普通的羅漢拳,只要出拳的僧人心中抱定與敵偕亡的宗旨,出拳時就有捨身為蒼生的覺悟,那這一拳的威力便足以驚天動地。事實上,佛法修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