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如果不是她知道他是器靈的話,絕對不會相信這個有血性的“人”會是一器靈。
恐怕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句話也不真實了,至少九陽這個活生生例子就在眼前,如果她不說出去的話,那麼就算梁蘿這個仙界大能者,也不可能看出來。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九陽立馬如同打了雞血般,興致高昂地往前而去,這一次,他要打頭陣。
果然,一路而行,並沒有任何東西出來攪局,他們這一路,異常安寧,不過,這安靜的背後,絕對是有著大陰謀。
能夠在上古遺蹟中躲避規則,從而留下來的人,絕對是不簡單的人物,一般這樣的人,都是能夠忍耐的。
而現在,恐怕他是在等待最佳機會,等到機會一出,定然會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可惜,這一次,他碰到的人是納蘭雪衣,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主人,你說這個人會是什麼樣的人?”梁曉在他們中間,實力是最弱的,雖說曾經他也是大能者,眼界還是在的,但是有些時候,沒有實力有眼界也不行。
在場之人,他也只能問納蘭雪衣。
“邪修!”納蘭雪衣給了梁曉兩個字。
聽到納蘭雪衣說道邪修,梁曉有那麼一瞬間地詫異,一般而言,進入上古遺蹟中的人,不可能是邪修。
雲霄令雖然他們不知道出處,但是能夠被雲霄令認可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邪修,但是納蘭雪衣的話,卻不得不讓他們相信。
納蘭雪衣在他們的眼中,可是神話般的人,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納蘭雪衣的話,他們是相信,而且是當之無疑地相信。
所以,乍然間聽到納蘭雪的話,梁曉只是無法反應過來,不過,便很快接受了,既然納蘭雪衣說邪修,那麼就一定是邪修。
只是,不知道這個邪修的修為如何?
“邪修,你確定?”在場幾人中,唯有梁蘿有些不相信納蘭雪衣的話,雖然納蘭雪衣表現出不同一面來,但是如果單單說剛才用食人花來攻擊他們,就認定是邪修的話,這也太過武斷了。
意外地,在場其他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納蘭雪衣不想回答梁蘿這個問題,而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她倒是沒有想到梁蘿的觀察能會這般差,在剛才的情況下,她居然沒有注意到。
納蘭雪衣的這一眼,讓梁蘿一愣,難道她說錯了?
“真不知道當初主人的父母怎麼會看上你?”良久之後,九陽開口了,而他這一開口,極盡諷刺。
這話雖然不帶一個髒字,但是字裡行間卻都在說梁蘿不行,以納蘭雪衣父母的聰慧,怎麼就看上了梁蘿這個傻妞呢。
沒錯,梁蘿這話一開口,九陽就在心底認定梁蘿是傻妞,這麼明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你…什麼意思?”如果說此時是別人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梁蘿定然會翻臉不認人,她可是仙界的大能者,怎麼能夠容忍別人這麼說話。
但是這個人是九陽,是梁曉的朋友,再者,他的實力遠在她之上,她不能這般衝動。
梁蘿壓制著火氣,她不斷地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情緒。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九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雖說她也見識過九陽的毒舌,卻沒有想到會用在這裡。
不過,九陽這話倒是沒錯,就梁蘿的這般的觀察力,還真的是差到極致了。
“要我說嗎?”看到梁蘿面色通紅的樣子,一旁的梁曉眼中有了笑意,敵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不得不說,這一次,九陽倒是幫他出了一口惡氣。
沒有理會梁蘿,九陽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你難道沒有發現這些食人花吸食人的血液後並沒有直接吞服?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隨著他們血液流逝,他們自身的修為也在不斷減弱嗎?”
單單就是九陽提到的兩點,都足以說明在背後操縱之人,在修煉邪術,不然的話,這也如何解釋。
可惜,梁蘿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不僅沒有發現,連一絲警覺心都沒有,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這個大染缸中活下來的。
聽到九陽的話,再聯絡到剛才他們打鬥時的場景,還真的如九陽所說,食人花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吞服血液,而那些躺在地上原本奄奄一息的人在最後,居然連握緊刀劍的力氣都沒有。
一開始她以為他們是沒有力氣,現在被九陽這麼一點撥,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是力量在減弱。
意識到這一點後,梁蘿看向納蘭雪衣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