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詭異。
“帶我去看看!”小曹的反應,讓納蘭雪衣詫異,難道說柳蘇媚是以別人的樣貌生活在京都大學中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原先這個人去了哪裡?
難道說?
納蘭雪衣沒有繼續猜下去,只要看到柳蘇媚,那麼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當小曹指著未央湖畔,那個一臉恬靜的少女是柳蘇媚後,納蘭雪衣眼中閃過一道詫異。
對於他們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出柳蘇媚,納蘭雪衣知道他們有特殊渠道,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將兩張不同面孔之人聯絡起來,不得不說,他們的資訊網很強大。
“我們是透過DNA比對,才得出的結論,那個女生和柳蘇媚的DNA一模一樣,所以,我們大膽認定,她就是柳蘇媚!”小曹很堅定地說道。
青龍幫有自我辨別人的渠道,一旦他們認定的人,就絕對不會出錯。
這次是因為納蘭雪衣的緣故,在他們認定出對方就是柳蘇媚後,他們還特意採取了NDA來做比對,果然,她們二人就是同一人。
至於,為何她會改頭換面,那麼就不是他們所要追查的範圍之內了!
“柳蘇媚!”納蘭雪衣靠近柳蘇媚的身旁,輕輕地喊出了闊別三年的名字。
在納蘭雪衣靠近之時,柳蘇媚就已經察覺到了,只是她不願意睜開眼睛而已。
三年了,她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一睡著,就會從睡眠中驚醒過來,每天一睜開眼,她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殺了嚴宛如。
這不僅是為自己報仇,也為死去的父親報仇!
三年,她頂著別人的臉蛋過活,三年,她一直在受著煎熬。
終於,她等來了機會,也將嚴宛如殺死了,但是,她依然睡不著。
似乎失眠已經成了習慣,就算心想事成後,她也睡不著。
當納蘭雪衣喊出“柳蘇媚”這三個字後,柳蘇媚覺得自己好像過了很多年,多到已經記不起這個名字。
納蘭雪衣看到柳蘇媚沒有一絲反應,似乎並不知道她在叫她般,不過,她的眼皮在聽到這三個字後,微微抖了幾下,讓納蘭雪衣知道,她確實是柳蘇媚無疑,只是,她需要時間來適應而已。
半個小時過去,柳蘇媚還是沒有睜開雙眼,而納蘭雪衣也只是坐在柳蘇媚的身旁,並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開口。
她在等,等著柳蘇媚開口。
一個小時後,柳蘇媚的眼睛睜了開來,一雙眼睛帶著一股深邃,完全不像一個二十來歲女生的眼神。
“你是來聽故事的嗎?”柳蘇媚的聲音異常的沙啞,看著納蘭雪衣的眼神也帶著一絲緬懷。
不等納蘭雪衣開口,柳蘇媚開口了,“曾經,雖然我不富裕,但是我很開心,即使每天打六份工,我也甘之如飴,因為我有目標。
現在,雖然我重新有了生活,但是我不開心,很不開心,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無法擺脫。
我每天睡不著覺,一睡著,眼前必定是我和我父親躺在血泊中情景,每天腦海中必定是有著三年前的事情。
槍口指著我的胸口,‘砰’的一聲,我父親倒下了,我也倒下了。
只是,我活了下來,因為的心臟和別人長的地方不同,我很好地活了下來。
老天,也不想將我的命收走,她讓我活下來,讓我報仇!
不知道是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當殺手們離開後,我掙扎著起身,因為我要活下來。
為了讓世人知道我已經死了,死得徹底了,我親手殺了這張臉的主人。
如果不是這張臉的主人,我或許還是那個陽光自信的柳蘇媚,而不是現在頂著別人的臉過活。
我殺死了她後,割下了她的麵皮和我自己的麵皮,我們將我們兩張臉對換了,沒有任何人認得出來,就算是這張臉孔的爸媽,他們也認不出來。
所以,我就用這張臉繼續活了三年。
三年中,我每天都能夠看到嚴宛如,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將她殺死,我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可以殺死她的機會。
這一次,終於讓我等來了機會,我要讓嚴宛如生不如死!
你的出現徹底刺激到了嚴宛如,讓我看到了希望,讓她從天堂下到了地獄之中。
機會,終於擺放在我面前,我牢牢得把握住了。
我親手殺了嚴宛如,毀了她的臉,當刀刺入到她的心臟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