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的更大聲。
“……我用的防水的。”
次奧!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他似的。
米迦爾用手抹著眼淚,一點也不像個王子,而是個鄰家大男孩:“……我再也不惹亂惹事,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以後我好好練劍,讓我照顧你吧。”
真叫人崩潰,一到關鍵時刻,他為什麼總是立即被打回原形,像是從來沒有長大過似的、沒有忍無可忍的一腳蹬掉他,我都覺得自己很勵志了!果然幻境裡那個成熟悶騷的米迦爾只能出現在意/淫當中麼,我崩著臉,怒道:“滾,你又沒我長得高!”
“我才十六歲,我還會長的!我每天都喝三杯牛奶!”
“那就等你長得比我高了再說吧!”我一腳給他踹飛,越來越覺得這傢伙無聊又難纏,還是永遠不要長大的好。“滾你/媽/的!”
我齜牙咧嘴:“勞資對跨種/族戀愛沒有興趣。”
米迦爾趴在地上,愣愣的看著我,連眼淚都忘了流:“你居然沒事?”他的發/絲凌/亂的沾在臉上,雙眼紅腫,臉髒兮兮的,看上去蠢極了。
“當然有事,老/子很痛啊。”我睥睨。“反正你呢,是要去做國王的,我呢,是肯定要奔向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就這樣,大家拜拜啦。”
米迦爾臉上露/出笑意,接著被嚇得收回去,過了老半天才憋了這麼句話。
“你怎麼知道我……那個……對你……”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當然知道了,你都暗示那麼多次了。我又不蠢。”一激動,牽動傷口,我的臉立即抽/搐,接下來的話全都被憋進肚子了:“反正我,跟你,沒機會。”
為了取得真/實效果,我又補充了一句:“我一直把你當弟/弟來著。”
“……你都說了你是馬,還把我看成弟/弟,你當我是禽/獸嗎?”米迦爾輕聲說,臉色卻有些勉強。“好好休息,放鬆,別胡思亂想……”
臥/槽,這種應付病人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又是誰在胡思亂想了?
“次奧,你以為你是誰,你沒聽說過一匹馬一般只能活到三十歲嗎?每天太陽曝曬,又不塗面膜又不補水,膠原蛋白入不敷出,勞資的蘋果肌都壞掉了,眼角開始起皺紋,勞資生命裡最美好的時光都和你在一起了你還想怎樣?”
“……”米迦爾拿起匕/首對著我的臉。
“去死吧!冒牌貨!”
你妹!
——滾滾滾!
憤怒之下,我伸出兩指,重重敲在他手腕,接著反手扣住他的衣領,一耳光把他抽飛出去。
“果然只有殘/暴的芙拉才是真的……能看到你活潑的樣子,真是太好了。”米迦爾捧著發腫的臉抽噎。
我耳背,剛剛好像漏過了什麼重要的詞。
遇見米迦爾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我僅剩的體力也被消耗了,在惡狠狠剜了他一眼後,仰天倒下。身/子突然一緩,因為米迦爾已經衝上來抱住我,他的輪廓在逆光中異常柔和,眼睛就像天空一眼湛藍。此刻,這雙眼裡寫滿了擔憂,米迦爾讓我以一個彷彿置身溫水的舒適姿/勢躺在他懷裡。
“太好了,這次是真的……”
“……芙拉我是真的很想保護你,可是你太強了,反而每次都在保護我。”
恩恩,我知道,反正你就是沒用對吧。
我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就看到米迦爾的臉在我眼前越來越近,接著一個溫熱溼/潤的東西貼在我嘴唇上。這是米迦爾第一次親我,太震撼了,我們的距離如此之近,連每根纖細的金色睫毛都看到清清楚楚,翅膀似的在我眼前微微顫/動,以至於我忘了任何動作,讓他的舌/頭捲了進來。
他身上有種溫和的青草味,暖烘烘的……
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神遊天外,接著我感到什麼冰涼的液/體順著親/吻滑/入我口腔,然後我本能的吞了下去。
“……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我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推開他,肌肉警覺的繃緊,此刻的臉色應該極其難看。
我搶過他手裡的雕刻著天使像的玻璃瓶,眼睛瞪得很大。價值連城的藥劑入口就立即開始發揮作用,我只覺得渾身麻癢異常,拉開衣服,看到腹部的傷口以肉/眼所能見的速度癒合著。這種彪悍的藥力,只能說明!!!——
我次奧嗷嗷嗷嗷嗷嗷!!!!賤/人!
“……這樣你就只能當人了。”
一百萬頭草泥/馬從心頭狂奔而過,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