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黃沙從曹仵作體內流出,曹仵作人也瞬間失去了氣息,遲新驚恐的後退幾步,差點在門檻上絆了個跟頭。 “堂...堂主,他...他這是怎麼了?” 曹仵作詭異至極的死法,瞬間讓這座位於巷子深處的房屋,變得鬼氣森森。 宋行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僅僅是接觸過就會變成沙土,這就是詭物殺人的能力嗎?看起來,龍門鏢局的滅門,真的另有隱情呢。” 回頭看了一眼葉公好龍的遲新,宋行沒好氣的說道:“放心,那詭物應該沒打算殺你。” 遲新戰戰兢兢靠了過來,目光卻不敢盯著曹仵作的屍體看,嘴裡說道:“堂主,看來臨安城內真的有詭物,龍門鏢局的事,還是莫要起好奇心了。” 他內心有些奇怪,宋行平日裡性格古怪,除了練武甚少關心其他事,這次不知為何會對詭物之事如此上心。 但看到曹仵作詭異至極的死法,他已經嚇得心膽俱裂,只想勸宋行趕緊離開,這裡的事碰都不要碰。 “嘭嘭嘭!” 身後的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頓時讓遲新警惕起來,曹仵作以如此詭異的死法死在家裡,若是讓人看到他們出現在現場,或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宋行卻沒有這樣的擔心,反而示意遲新去開門。 曹仵作明顯是在龍門鏢局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才會被詭物盯上。 只可惜他來遲一步,沒來得及從曹仵作口中問出什麼。 曹仵作剛死,就有人上門,宋行也很想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遲新開啟門,朝外望去,只見門外站著個二十來歲,文質彬彬的青年,面目俊秀,雖然略覺清癯,但神朗氣爽,身形的瘦弱竟掩不住一股剽悍之意。 見遲新開門,青年抱拳道:“敢問兄臺,這裡可是曹仵作的家?” 遲新點點頭,說道:“不錯,閣下是...?” 青年朗聲說道:“武當張翠山。” 遲新一驚,沒想到眼前青年竟然就是最近在臨安城鬧出不小風波的張翠山。 “遲新,讓張少俠進來吧。”遲新耳邊傳來宋行淡淡的吩咐聲,於是側身讓開位置。 張翠山道了聲謝,昂首走入門內,然後一眼就看到站在院落中的宋行,不禁一愣。 他打探到的訊息,曹仵作應該是個孤寡老人才是,面前這個看起來和他年紀相仿的青年,決計不會是曹仵作。 這時宋行開口說話了,“張少俠來找曹仵作,是為了龍門鏢局三十七口人命而來?” 眼前的張翠山,看起來如一個瘦弱少年,但宋行卻從他的身上感應到一股暴烈峻烈之意。 宋行還注意到,張翠山背後揹負的兵器,並非爛銀虎頭鉤和鑌鐵判官筆,而是一柄劍柄雕刻龜蛇花紋,鯊魚皮作劍鞘的三尺長劍。 張翠山聞言,雖有些詫異,但還是坦然承認道:“不錯,聽聞當初龍門鏢局三十七口命案是由曹仵作查驗的屍首,如今少林派誤會張某人是真兇,所以我有些話想要找曹仵作問清楚。” 宋行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裡屋,並未說話,張翠山抱拳,然後快步踏入屋內,數個呼吸之後,又臉色鐵青走了出來。 “何人所殺?” 宋行點頭:“如你所見,或死於詭物之手。” 張翠山懷疑的看了眼宋行,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當得知宋行出身崆峒派,如今身為海沙派堂主時,張翠山雖然有些茫然,但還是本能抱拳道:“久仰久仰。海沙派也在調查龍門鏢局滅門慘案嗎?” 宋行笑了笑,說道:“不是海沙派,是我自己對詭物有些興趣,所以才來找曹仵作,可惜詭物似乎已經盯上他了。張少俠出身名門,對於殺死曹仵作的詭物,有所瞭解嗎?” 曹仵作死前眼耳口鼻皆流出黃沙,宋行猜測,彼時的曹仵作五臟都被那詭物變為黃沙,所以才死的那麼幹脆。 這種詭異的死法,宋行也是第一次見到,最主要的是,即使他在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力量波動,換句話說,他連詭物怎麼殺死曹仵作的都沒有察覺。 張翠山回憶了下剛才看到的曹仵作的詭異死狀,開口說道:“我之前和師兄們下山時,從未遇到過詭物。不過我曾聽師傅說過,他年輕時行走江湖,遇見過幾次詭物。” “不愧是三豐真人,常人一輩子可能都看不到的詭物,真人遇見幾次竟然都能無恙。”宋行讚歎道。 張翠山回憶道:“我記得師傅曾說過,詭物大都沒有自己的意識,能夠殺人也不過是體內那股詭異力量所推動。他曾猜測,五十年前世界或許發生了某種變化,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寄生在一些東西身上,才有了詭物的誕生。” “而這些詭物剛開始出現在世界上時,在這股神秘力量的影響下,才會主動殺人制造滔天血案。但隨著時間推移,大部分詭物似乎又神秘消失或者躲藏了起來,偶爾出現的詭物,已經沒有了最初始詭物的兇悍詭秘。”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