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底羅有些不明白,“尊主,我們已經被發現了,為什麼不離開還要來這座廟裡?” 宋行說道:“因為這廟裡有一件寶物,得到它就可以找到西崑崙的滅世利器——潛龍。” 安底羅還是不明白,“潛龍是什麼,很厲害嗎?” 宋行盯著廟裡的佈置細細打量,口裡說道:“三百年前,元人勢力如日中天,天機宮遭重創,卻又要反元復宋,梁蕭架不住那些人苦苦哀求,被強行綁上戰車,最後只能建造一樣威力絕大的神兵利器。而這一造,便花了十五年。” 安底羅吃驚道:“十五年?這樣久麼?” “這也不算久。”宋行說道,“春秋之時,越王勾踐復仇,尚且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前後花了二十年光陰。天機宮比之當日越國,尚且弱小許多。何況那武器規模龐大,構造精密,縱然智者雲集、名匠薈萃,急切間也難造成。” 安底羅好奇問道:“那武器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宋行搖頭道:“沒人瞧過,據說它能令地下泉眼迸裂,陸上江河逆流,形成滔天洪水,吞沒城池,還能激發龍捲颶風,從海面刮到陸地,更能聚雲成雨,數月不止。” 安底羅聽得目瞪口呆。 宋行續道:“那一日,武器終於完工,在海上牛刀小試,一口氣摧毀了三座無人荒島。十五年之功終有大成,眾人無不歡呼雀躍,唯獨梁蕭覺得不妥。因為這武器威力太大,一旦運用,死傷必然驚人。” “武器既成,眾人當即決意以牙還牙,首先摧毀元人的京城大都,大都若被蕩平,天下必亂,屆時便可趁機復興漢室。” 安底羅好奇問道:“他們成功了嗎?” 宋行沉默半晌,嘆道:“沒有,梁蕭心知潛龍一出,殺戮四起,苦的又是天下百姓,所以趁著天機宮不注意,和花曉霜將潛龍盜走,前往西方終生未回。” 安底羅聽罷,想了一陣,又問道:“梁蕭夫婦帶走了武器,剩下的人就再沒造一個嗎?” “造是造了。”宋行道,“但梁蕭臨走之時,帶走了所有圖紙,眾人所造武器,威力全無。” 宋行看著玉凋白馬,嘴裡唸叨兩聲,隨後掌風拂過白馬左側的牆壁,牆上泥土簌簌而落,霎時顯露出一面碩大銅鏡,雖然年代已久,但因為泥層包裹,故而歷久如新,生生照出那匹白馬的形影來。 走到銅鏡之前,宋行雙目晶光燁燁,看穿了這個機關佈置。雙手抵住銅鏡,運轉真氣,卡察作響聲中,銅鏡以正中為軸,向內洞開,露出一道轉門來。 踏入密室,定眼看去,這密室與外面廟中一模一樣,亦是一人一馬,一座玉鼎,四支水晶燭臺,只是西方的那支蠟燭臺上託的並非水晶蓮花,而是一隻銀光閃閃的物件,下有長柄,長柄之上有圓環,環內有兩個圓球,一上一下,懸空相對,無論圓環圓球,均刻滿細微刻度。 宋行卻知曉,外面第一間密室的紫薇儀,是梁思禽故意佈下迷惑人的,是個假貨。 重複剛才的動作,將密室白馬之上的銅鏡找了出來,開啟了第二間密室。 “一月攬三江,如果不是知道的話,絕對是拿了外面的紫微儀就走。” 宋行施施然的走進最後一間密室,取走了燭臺上兩座真假紫微儀。 等到地母三人匆匆而至,鶯鶯廟唯空餘兩座密室,哪有人蹤? ...... 宋行取了紫薇儀後,並未直接前往尋找潛龍,反而帶著安底羅二人,又重新回到了日本。 按理說,此刻的西城在他眼中正是防禦空虛的時刻,地母三人也無法擋住他的手段,相比有穀神通坐鎮的東島,拿下此刻的西城反而是最簡單的。 但宋行清楚,只要萬歸藏一日不死,就算拿下西城也意義不大。 此刻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提高自己的實力,儘快突破至煉虛境界。 等回到了日本,坐在重新修建好的天守閣中,宋行已經知曉此刻的織田信長,已經擊敗上杉謙信,幾乎統一了日本超過一半的土地。 全日本都知曉,織田信長統一日本之勢,已經無法抵擋。 在宋行眼中,織田信長命格所化蛟龍,已經顯化出大半身形,他清楚,自己一年來的等待,終於沒有白白浪費,煉神突破煉虛,最關鍵的一步,走對了。 於是宋行獨自離開天守閣,根據龍氣走向,來到全日本龍氣最盛的發源地,富士山頂,閉關突破煉虛境。 時間飛逝,轉眼三個月過去了。 全日本戰火依舊,宋行卻在富士山頂靜坐修煉了三個月。 有了諧之道的存在,周流八勁修煉起來再也不會出現風雷相沖,水火不容的情況了。 從最熟悉的周流火勁,到威力強大的風雷二勁,變化多端的周流水勁,周流八勁相繼被宋行一一練成,並容納在體內。 這三個月,他除了將周流八勁悉數練成,更是藉助諧之道修煉出的混沌真氣,調和八勁,只要等待某個時機,利用富士山的龍氣擋下週流六虛功初成之時的六虛劫,宋行便可由煉神一躍而至煉虛境。 但他卻遲遲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在等待。 等待織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