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的街道、機場和碼頭,同樣也在禁區之列。
與此同時,收繳槍械也意味著,對那些逃離城市的人們的最後警告,以往一直對他們網開一面的機械士兵,將對他們動手。
宣佈完之後,那些記者開始自由提問。
令羅莉和許多人感到失望的是,最初那幾個搶先提問的記者,竟然想要在道德方面大作文章。
“非常抱歉,我絲毫無意將自己讚美成為一個聖徒,也並不打算阻止其它人將我當作是惡魔來看待,各位所提到的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沒有絲毫意義。
“我並不認為這個世界上存在絕對的、能夠令所有人承認的道德。
“無論是東方、西方還是伊斯蘭國家,都曾經擁有各自的道德理念,剛才各位所提到的道德,恐怕是基於西方文明,依靠兩百多年的擴張,才漸漸被普遍運用的道德概念。
“很可惜,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現在,整個世界控制在我的手中,不過,我本人在這些方面並沒有任何可圈可點的觀點,正因為如此,我並不打算壓制任何一方的觀點。
“事實上,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讓原本那些喜歡指手畫腳的力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比如中東人可以按照自己認為的道德去做事,再也不會有美國人的航空母艦來矯正他們的言行。
“最初,是歐洲人在中世紀的廢墟上發現了自由精神,然後,美國人宣稱他們繼承並且最大程度發揚了這種自由精神,此刻,我將給這個世界帶來真正的自由。
“我不會插手任何一個國家政府,甚至不會試圖組建類似聯合國的機構,一切全都由各國自己決定。
“我唯一會做的,就是弱化政府這個強大的權力機器,避免強權暴力對普通人的壓制,這一切將透過對槍枝的管理來保證。
“現在,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槍,他可以用槍來自衛,但是卻不能夠用來搶銀行,不過反過來說,當政府想要侵犯公民權的時候,執行任務的人員,或許會發現他們的槍機被自動鎖死,而對方用來自衛的槍卻在激烈射擊。
“不管各國願不願意,今後的政府將是服務型的政府,而絕對不會是管制型的政府。
“在道德方面,今後也會有所改變,形成新的道德觀念,或者某些舊的道德觀念漸漸復甦,只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你自己認為的道德,不能夠被用作評價別人的標準。”
羅莉的發言,或許並不能夠令某些人感到滿意,不過話既然說的如此透徹,再繼續糾纏下去,顯然就不是新聞釋出會,而是哲學辯論會了。
這段時間以來,在場的大部分記者對於羅莉的想法,並非沒有猜測,事實上,全世界的分析家從羅莉那幾條簡單的法令中,幾乎已經確認,這位世界的征服者,是個無政府主義者。
和一個無政府主義者談論社會道德,很顯然是毫無意義的一件事情,正因為如此,一些記者立刻搶下了提問權。
“你剛才提到,絕不會插手任何政府事務,但是你也提到,未來的各國政府將會是服務型的政府,而不是管理型的政府,你又憑什麼保證這一點?如果有某個國家一定要建立管理型的政府,又怎麼辦?”一個來自歐洲的女記者問道。
羅莉說道:“我相信各位都非常清楚,強權的兩大特徵,其一就是政府暴力,其二便是對資訊的控制。
“之前宣佈的兩條法令,就是為了在最大程度上消除政府暴力,而此刻正在建設中的監視網,則是為了應付後者。
“我並不打算親自掌控各國政府,所以這些監視網對我來說,最大的作用便是防止某些國家在暗中重建軍隊,除此之外,便是用於搜尋異能者。
“監視網更多是為了各國而準備,偵探、律師、檢察官,這些人將有資格呼叫監視資訊,另外,某些我們認為應該給公眾知道的資訊,則會傳遞給在座的各位,以及你們的同行。
“我曾經說過,我絕對不會插手政府暴力,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我不會在一旁判斷事情的對錯。
“當我認為政府濫用職權時,雖不會直接行動,但是我會讓槍械被鎮定,我絕對不希望我發的槍械,被用於維護罪惡。
“如果有人因為遭到迫害揭竿而起,我會按照當時的情況,決定他手中的武器是否能夠使用。
“當然如果大家願意放下槍,依靠更加原始的手段進行戰鬥,我的辦法或許會變得一點用都沒有。”
“如果兩個國家之間發生戰爭,您打算如何做?您打算如何解決歷史遺留下來的困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