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之中,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那血珠漸漸變成了一團血光,血光又慢慢被煉成血影,最終半空中懸浮著一顆黑漆漆,外面包裹著一絲血紅顏色的圓球。
從那黑色圓球之中跳出來的言末,同樣大有收穫,此刻的他已然不再是黯淡的血影,而是一片幾乎難以察覺的陰影。
現在的他,就彷彿是陽光被遮沒了那麼一點似的,令四周的東西顯得稍微黯淡了一此一。
恢復到原來的樣子,言末的手指尖端,突然飛起幾朵同樣黯淡彷彿看不見的暗蓮,這些暗蓮的四周散發著一層淡淡的血光。
猛然間那淡淡的血光蔓燒了開來,一眨眼言末的指尖顯露出一朵血紅的蓮花。
這朵血蓮被他隨手拋到了那些寶物堆裡,那血蓮居然如同真實存在一般,停了下來。
言末仰天長笑,他終於擁有了真正自己領悟並且創造的功法,這不是當初製造轟擊炮那種簡單的運用,而是他從根本上建立起來的功法。
唯一令他感到遺憾的是,這種功法中借鑑來的東西實在太多。
將血魔珠取出來,同樣投入一個煉爐之中,一樣的步驟,不過這一次顯得駕輕就熟,就連最終生成的魔禁的樣子也非常相似。
不過因為魔禁的顏色漆黑,只有邊緣浮現起一片血光,所以它的樣子看上去異常恐怖,就彷彿是某種來自魔界的劇毒蔓藤。
做完這一切,言末終於想起,他還有一個俘虜,不過言末絲毫不擔心,那個俘虜會逃跑。
這裡的空間完全封閉,他再怎麼逃也逃不出這特殊的牢籠,就算這個傢伙想要自殺,他的元神、他的生命印記也會停留在這個空間。
進入那個關押的空間,讓言末感到滿意的是,佛門禁制居然還未曾消退。
但是當言末開啟佛門禁制,他一下子愣住了,他絲毫感覺不到眼前這位神靈的生命氣息。
雖然這些傢伙擅長隱藏氣息,但是在如此近的距離,還想要掩蓋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那早已經是一具屍體。
「怎麼會這樣?」言末自言自語地問道。
「你是個修魔的,居然會忘記天魔解體這種遁法,如果有心用天魔解體,任何高明的禁制都沒有用處,只要有一絲意識就可以逃脫,特別是這種連整個身體一起放棄,只求逃脫元神,你根本連攔都攔不住。」
突然間,身邊傳來血魔那低沉的聲音。
「他並沒有炸碎身體。“言末聳了聳肩膀說道:「應該不是天魔解體,而是類似的異能。」
「我也猜是異能,這個世界的諸神好像全都是異類成形,就拿這個傢伙來說,怎麼看都像是一隻蟲子,這種異能或許來自於他原有的逃命本能。」血魔冷冷地說道。
「我想,恐怕是我幻化出來的那顆核彈讓他感到太過害怕,以至於連身體都不要了。」言末無奈地說道。
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那個傢伙被困住之後竟然那麼安靜,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原來元神早已經逃脫了。
「你打算怎麼解決這次的事情?是你將我帶進了這個奇怪的地方。“血魔板著面孔說道。
「至少要比你獨自一人前往魔界好得多,我碰巧遇到曾來這宣揚佛法的和尚留下的化身,單單那個化身的實力就比我要強不知道多少倍,他告訴我,魔界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以他的實力在那裡只能夠整天東躲西藏。“言末隨口說道。
血魔自然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真偽,這番話令他感到鬱悶不已。
這是因為,他一直在偷偷觀察言末回來之後所做的事情,那顆天佛珠,以及言末信手揮出的青蓮,無不令他感到極為忌憚,所以血魔對言末剛才的這番話,至少有七成相信。
更何況,他剛剛吃了一頓敗仗,雖然是以一敵二,不過他的對手還有許多根本就沒有出手,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對方根本就沒有盡全力,而他們就已經弄了個灰頭土臉。
血魔確信,魔界之中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有這樣寥寥十幾個,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這樣算來,魔界確實要遠比這裡兇險得多,而以他的實力想要在魔界之中生存,肯定相當艱難。
「你還沒有回答我,對於這裡的土著,你打算怎麼辦?」血魔仍舊問道。
「那些傢伙把我逼迫到這樣的地步,你說還能夠有什麼樣的選擇?」言末問道。
「我打算以牙還牙,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加強一下自身的實力,還得製造一些幫手出來,要不然恐怕不但對付不了那些傢伙,反而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