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友背水,DONG,風平海,過年好啊!!臘盡春暖,醜寅歲連,燭醴並華年。數點枝頭黏白玉,一年春意動黃鐘。時輪新啟,永珍更新。恭祝:去歲千般如意,今朝萬事順遂。心有斑斕猛虎,行去快馬東風。 沈放等聽眾卻都是搖頭,自術虎嘴裡講出,這宋軍當真是給漢人丟盡了臉面。主將膽小如鼠,士卒宛如爛泥。 張易之皺眉道:“金人這計策也不如何高明,為何宋軍斥候也未能及時通報動向?” 李雲政道:“是啊,若是方圓數百里會戰,不知敵蹤,倒還情有可原。信陽一地不過數十里,這萬人大軍的動向怎還能不明?” 欒星迴道:“有人切斷了這路宋軍的耳目,將一路上的斥候盡數殺死。那宋將又是大意,五千人前後隊離的太近,山谷狹小,也未想到分兵保護側翼。” 郭汾陽道:“先前餓虎嶺上,一個宋軍哨所,也這般被人連根拔起。” 雲錦書道:“這距離太近,反叫將官懈怠鬆懈,自以為斥候不報便是無事。”搖頭道:“那宋將以為金兵趕去圍城,根本就未想到金人實際的目標竟是他們這股偏師。” 斥候又稱斥堠,“斥”乃遠近,“堠”乃古代道路右側用於計算里程的綠色小方碑,每五里立一堠。古代沒有雷達,即便平野之上,五里之外,也不辨虛實。 因而戰場之上,大軍五里之外的動靜,必須有斥候探明稟報。若是山間險要之地,前路不明,更是不能大意冒進。領兵的大將連五里之外的情況都不能掌握,還談什麼運籌帷幄。 郭汾陽道:“那金將對此間地形之熟,對斥候用間之使用,遠在宋軍之上。” 花輕語搖頭道:“兩千多人藏在頭頂山坡上,就便沒有斥候,這也發現不了麼,這幫人莫不都是豬腦子?” 眾人都是點頭,兩千多人伏在山後,不說驚動鳥獸異常,難道真能鴉雀無聲。宋軍羸弱如此,當真是輸的一點不冤。 張易之連連搖頭,道:“衛公兵法曰:敵有十五形可擊,新集,未食,不順,後至,奔走,不戒,動勞,將離,長路,候濟,不暇,險路,擾亂,驚怖,不定。此番宋軍路遠,動勞,將離,奔走,後至,未食,險路,擾亂,驚怖,幾乎犯盡,焉有不敗之理。”衛公便是唐初名將李靖。 雲錦書踢了術虎一腳,道:“後面的事你怎麼不說了?” 術虎臉色一下變的煞白,頭低低垂下,不敢抬起。後面的是他確是不敢說,因為他自己也被嚇的不行。 四千降卒盡在谷中,金軍兩邊山坡包圍。金軍主將先將四千降卒卸下兵器衣甲,又從中十抽一,拉出四百人左右。 隨即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金兵弓弩齊下,隨後刀手入谷補刀,竟將三千多降卒盡數殺死。 眾人聽聞,都是面上變色。雖然要到1949年的《關於戰俘待遇的日內瓦公約》(《日內瓦第三公約》),才正式確立準則,不能殺害俘虜。但殺俘之行,歷來為人不齒,更有人認為,殺俘不祥,殺俘者必有惡報。 拓跋珪參合陂之戰,活埋五萬燕兵,後遇刺身亡,終年僅三十九歲;曹操官渡之戰,坑殺袁紹軍八萬,後半生頭痛纏身;項羽鉅鹿之戰,坑殺秦軍二十餘萬,後自刎烏江;名將白起,長平坑殺趙軍民四十萬,後被逼自刎。 金軍所殺三千多人,雖數量不甚驚人,但也是少聞之暴行。 梁輔臣義憤填膺,道:“這金將究竟何人,怎如此沒有人性?” 郭汾陽道:“金軍領軍之將名叫沙魯圖,也是一員驍將,在金國名氣也是不小。” 沈放只覺腦子裡嗡的一聲,沙魯圖?豈不又是一名裡縣之禍的首惡。這當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 沙魯圖殺俘,卻也不是人人同意。部下也有人相勸,道,殺俘不祥,更易激起宋人敵愾之心。 沙魯圖卻是拿定了主意,道:“凡興師十萬,出征千里,百姓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金。打仗打的是錢,是國力,眼下大金遠遠沒有宋國富裕,這仗我們根本打不起。因而朝廷說的清楚,宋人原來還算老實,這幾年不聽話了,是忘了咱們的可怕。是以必須用雷霆手段,打叫他服,打叫他怕。” 這些話沈放、蕭平安等人自然不知,只是覺得金人果真可惡,禽獸不如。 術虎不敢抬頭,三千多人轉眼死在自己眼前,屍積如山,血流成河,這一幕在他心中也是揮之不去。 沙魯圖殺俘之後,稍事修整,立刻揮師東北,竟是要在平野之上尋宋軍主力決戰。 宋軍這一側的斥候卻是暢通,夏衍德聽到訊息,才知道上當。金軍根本無意攻城,而是藉機先吃下一支偏師。更是手段毒辣,殺盡三千俘虜。 此事軍中迅速便會傳開,已容不得自己避戰。當下在原地擺下陣勢,靜待金軍前來。同時自壩上調兵三千,自信陽城再調兵五千,齊來此地會合。 金軍眼下一萬五千,幾乎完整無缺,他手下只有一萬人,必須快速補充兵力。但他此際恰恰行到半途,壩上和信陽都是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