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背水、DONGD,風平海。一個作家可以描述他30歲、40歲和50歲之後的經歷,但是他對這些經歷的權衡和評判標準早在25歲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再難更改。司哥特·菲茨傑拉德。 蕭平安一咬牙,不管如何,自己盡力便是。努力拖動那內息,又向“膏肓”穴而去。 古語有“病入膏肓”一語,說的乃是針石藥劑不能達,必死之絕症。大荒落中招之處,正是此穴左近,因此這附近的內息也最凌亂。 蕭平安只希望過了這幾處,能更易著手。只是他也知道,內息一亂,可不是困束一處,但眼下無法,只能往好處多想。 就在此時,忽然車外腳步聲響,聲音雜亂,來人顯是不少。幾人神色都是一變,此際還是深夜,半夜行路,多半不是尋常路人。 不多時腳步聲近,一人道:“車中何人,可否出來一見?”聲音竟是有些熟悉。 宋源寶反應最快,低聲道:“何長老!” 朝東海也是眉頭一皺,他雖不懂武功,也知道蕭平安此際絕對不能打擾。當下掀開車簾,下了馬車。身後道上,果然是何安在帶著十幾個丐幫弟子。 何安在見是朝東海,哈哈一笑,拱手道:“朝先生,怎麼是你?” 朝東海回禮道:“急著去往燕京,本想趁夜趕路,誰知路不好走,險些馬蹄也傷了,就在此歇息一晚。何長老大半夜的,這是要到哪裡去?” 何安在道:“奉幫主之命,出來尋來那大荒落的下落。這女子倒也本事,中了林幫主的鐵掌,居然還能跑的不見蹤跡。” 車中宋源寶、秋白羽兩人聽大荒落三字,心頭都是狂跳不止。蕭平安心無旁騖,不敢有一絲分心,反對外面聲響渾然不覺。 朝東海道:“她受傷了麼,那定是躲在哪裡療傷了吧。” 何安在道:“是啊,我等也這麼想,可林子那邊搜了半夜,竟是沒有!” 朝東海道:“或者她有人接應,已被帶走了。” 何安在沉吟道:“倒是也有這個可能。此人厲害的很,若不斬草除根,日後必是大患。”微微一頓,道:“對了,朝先生你們也要小心,路上若遇到玄天宗的人,也是麻煩,要不我叫幾個兄弟送你們一程?” 宋源寶和秋白羽面面相覷,兩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秋白羽暗罵,好個多管閒事的臭叫花,哪個稀罕你們護送。 朝東海呵呵笑道:“多謝何長老美意,我等自會小心在意。何長老大事為重,無須浪費人手。” 好在何安在也無堅持之意,道:“既然如此,我還要繼續搜尋,朝先生咱們就此別過,他日相見,老叫花請先生喝酒。” 朝東海道:“久聞何長老千杯不醉,一定要見識一番。” 何安在哈哈笑道:“放心,放心,老叫花言出必行,絕不反悔。” 接著便聽腳步聲響,一行人朝前去了,誰也沒有上來看看車裡。 在丐幫眾人看來,蕭平安幾人是友非敵,適才朝東海穩定軍心,蕭平安更是關鍵時刻救了史嘲風一命。眾人有目共睹,誰也不曾疑心這幾人竟會相助大荒落。 又一個多時辰過去,蕭平安拼盡全力,一連打通五處穴道,內息停在“委陽”穴。 但這進展簡直便是杯水車薪,對大荒落體內暴亂內息毫無用處。 蕭平安已經力竭,他真氣本就不足,這一個半時辰勉力施為,早已是強弩之末。 蕭平安萬般無奈,慢慢撤回內息。他已經盡力,可功力實在差的太遠,便是再不忍也是無能為力。 他內息回到“譩譆穴”,正想緩緩收回。勁氣剛要回縮,大荒落體內內息緊隨而來,竟要攻入他掌心。 蕭平安大吃一驚,不想自己運氣如此之差,真的引動大荒落體內真氣反噬。急急一吐真氣,想將大荒落內息震落,可兩股內息糾纏一處,根本甩脫不開。 大荒落身子忽然一震,蕭平安如遭雷亟,身子跟著一晃。 宋源寶和秋白羽兩人只見蕭平安和大荒落身子齊震,蕭平安瞬間面孔火紅,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大荒落卻是身子搖晃,抖個不停。兩人不明所以,但感覺絕非好事,一時都是手足無措。 蕭平安驚懼莫名,大荒落體內真氣瞬間壯大了數倍,狂亂之極,勢不可擋,在大荒落體內橫衝直撞,更是惡狠狠朝自己弱小內息撲來,要侵入自己體內。 蕭平安拼盡力道,將體內三氣府內剩餘真氣盡數推出,才勉強擋下一股暴走內勁。這一下用力過猛,只覺腦袋裡嗡的一聲,渾身火燙,如同置身熔爐之中。 一波剛剛擋下,下一波已至,這一道內勁更是兇猛。蕭平安毫無抵擋之力,一瞬之間,他萬念俱灰。 大荒落這是散功之兆,她眼下心神失守,體內傷勢終於如雪崩般爆發。體內真氣本能的洩出,待真氣洩盡,便要爆體而亡。 但在這之前,首當其衝的卻是自己。 自己不自量力,妄圖替她梳理內息,眼下兩股內息糾纏,反是甩脫不開。大荒落體內如同滿蓄的大壩,自己偏偏在這壩上開了個口子,大水自然先灌進來,將他這條小河淹沒。小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