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是宋源寶擲,這次他咒也不念了,也是側耳傾聽,猶猶豫豫,一鏢飛出,擲出個“十五”點。 接下一局,柳衝之果然又中“五十二”點,柳衝瑩也試到了一個“四十九”點,欒星迴不出所料,穩穩命中“六十四”點,宋源寶抓耳撓腮,又是一個“十二”點入袋。 這兩局一過,形勢急轉直下,七局戰罷,柳衝之淨得二百八十點,乃是最高。宋源寶借先前四局之利,仍有二百三十九點,位居第二。柳衝瑩二百二十三點,位居第三。欒星迴只有一百九十七,仍是最末,但其勢頭卻是最兇。 而去一計總數,欒星迴兩人已經有四百七十七點,已經反超宋源寶兩人的四百六十二點。 接下來又該柳衝之。他站到線上,正待出手,忽聽柳衝瑩冷冷道:“你可想好了再扔!” 她此言顯是赤裸裸的威脅,柳衝之卻是一喜,收回手來,可憐巴巴道:“柴姐姐!”他蒙著臉,卻不知道柴霏雪又過去看牌九局,並不在身前。 聽有人喊自己,柴霏雪也是奇怪,問道:“怎麼了?” 柳衝之這才知道柴霏雪不在近前,但仍是道:“妹妹不叫我好好擲點。”他這小妹自小得寵,整日欺負自己,若是兩人爭執,板子必定落在自己屁股上。 他是處處相讓,忍氣吞聲,怕的不行。可今日非同尋常,此際七叔就在樓上,而且分明是向著自己,可不怕她。 柳衝瑩氣道:“好你個柳小妹,我哪裡有說不叫你好好擲!”她一氣之下,哥哥的綽號也喊了出來。 柳衝之年少英俊,可惜多了些脂粉氣,這柳小妹的綽號便是拜這個刁鑽的妹妹所賜,此際聽她大庭廣眾下叫了出來,心中更惱,索性把心一橫,道:“諸位都聽見了,可以給我作證。” 柴霏雪這才明白,望望林懷風。林懷風也是搖頭,乾咳一聲,道:“柳衝瑩擾亂他人投擲,罰二十分。” 柳衝瑩大怒,就要發小姐脾氣。 林懷風及時道:“若再言語,罰五十!” 柳衝瑩狠狠一跺腳,決心賭完就叫哥哥好看。 柳衝之百年難得一遇,終於贏過妹妹一回,激動的險些熱淚盈眶。一鏢飛出,正中“十一”點。 柳衝瑩哈哈大笑,柳衝之又氣的手腳冰涼。 輪到柳衝瑩,她也是猶豫,“四十九”點並不算特別大,但她沒有欒星迴的本事,也不敢貿然再試更大的點數,想了半天,還是穩妥為上,又中了一個“四十九”。 眾人微微點頭,她隨是刁鑽蠻橫不講理,但能連續打中一個數字,這心性本事也是上上之選。 欒星迴穩穩又是一個“六十四”。 輪到宋源寶,他心中已亂,聽輪軸聲音,也是猶猶豫豫。 一旁嶽長青好心道:“這位道友,不妨試試別的法咒。” 宋源寶氣不打一處來,心道:“還要你說!我也很絕望啊!”心中焦躁,更是分不清牌面,一鏢擲出,全憑天意,只得了個“二十六”。 如此一來,這一輪算是打和。但眾人心中雪亮,就算不罰二十,宋源寶兩人也是大勢已去,再難翻身。 花輕語以手加額,狠狠瞪了宋源寶一眼,心道:“果然又是你小子壞事!哎,蝦兵蟹將,頂不得半點用,我也是操碎了心!” 牌九局上,形勢也是忽然一變。本來該輪到欒星來坐莊,卻是讓給了歐陽宗華。 歐陽宗華接手之後,有如神助,十局竟能贏下九局,片刻功夫,又贏了紇石烈光中和戰青楓兩人七十餘籌。 歐陽宗華志得意滿,推的牌九嘩嘩作響。欒星來也是得意之極,大呼小叫,吵得掀翻屋頂。 三樓棋局已到緊要關頭,史嘲風調集子力,已開始對宋仲珩白“帥”連連發難。 宋仲珩“相”“仕”全,守的也是滴水不漏。 史嘲風橫“車”抓“帥”,道:“看來又是一勝一負,堪堪打和,你看,咱們誰先說?” 牌九一局,史嘲風押的紇石烈光中和戰青楓,這兩人形勢顯然不好。擲飛鏢一局,史嘲風押的宋源寶,已是敗局已定。分明史嘲風要兩局皆墨,卻是說一勝一負。 宋仲珩卻也似認可,道:“看樓下進展,還是飛鏢一局更早能見分曉。” 史嘲風道:“好,那老叫花先說。”將先前吃掉的白方一“馬”拿起,在手中轉了一轉,道:“可惜我幫中出了叛徒,燕京城中分舵的舵主馬一鐸管不住自己中間那條腿,終究讓你們有機可乘。” 宋仲珩神色不變,道:“是以史幫主故意叫他跟著去截殺我教兵部之主協洽,想來卻是一步誘招了。” 史嘲風道:“兵不厭詐,但若能順手除了協洽,老叫花也不介意。” 宋仲珩飛起一隻“相”,擋住車路,道:“輪到我了,我瞧史幫主下棋一步看七步,看九步,想來做事也是如此。” 史嘲風道:“哦,不想仲珩兄也深知我心?” 宋仲珩道:“不敢,不敢,但我聽說貴幫弟子,無孔不入,這些日子在開陽西坊後面可是佈下了大量暗樁。” 史嘲風向前跳“馬”,意欲追擊,呵呵道:“開陽西坊北邊就是皇宮,叫花們窮的摜